“秦武!你怎么也來了?”
見到秦武,莎莎的父親好像不高興般。
聽到父親的語氣里帶著不悅,莎莎反駁道:“怎么說話呢?秦武怎么不能來???”
秦武并不在意,反而拉了椅子過來,先把莎莎拉到另一邊,再對莎莎父親說道:“叔叔,我們上次就說好了呀!每個月都要回來看望您跟阿姨?!?p> 看著秦武那俊美的面容,和忙里忙外的身影,莎莎父親終究不再說什么,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待幾人都坐好后,先對秦武說道:“你是生意人,酒量應(yīng)該不差吧?陪我喝幾杯?!?p> “???您不是戒酒了嗎?”秦武聽劉阿姨說他戒酒了,所以沒有備酒。
“我喝茶,你喝酒!”說完,老人佝僂著腰去泡了一壺茶水來,隨后又走進了他房間。
秦武一時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好在莎莎明白了父親的心思,對秦武微笑著說道:“喝點吧!估計是要你酒后吐真言了?!?p> 秦武慫道:“家里沒酒??!不喝了吧!”
剛說完這話,莎莎的父親手里托了瓶淡黃色的陶瓷罐出來,看上去這陶瓷罐有點年頭了,秦武雖然不是很懂酒文化,但也知道這種老陶瓷罐一般是拿來封存老酒的。
莎莎父親放下手中酒罐,說道:“里面是我珍藏了十二年的好酒,今晚便宜你了!”
莎莎父親說罷替秦武倒了滿滿一杯,這酒非常清澈,往杯里一倒,可以看到如清水般通透,還散發(fā)出濃濃的香醇味,莎莎父親倒了酒,偷偷咽了下口水,莎莎看在眼里,但并沒有出言打擾。
“先試試喝一大口,再慢慢的咽下去,品味酒液在喉嚨里的燃燒感?!?p> 秦武依言照做,如此飲法,喝下去一大口,頓時感覺內(nèi)臟都被燃燒起來般,暗想,這酒的度數(shù)絕對不低,至少是58度以上了,雖然沒有辛辣感,但秦武英俊的臉龐還是一下子都變紅了。
秦武嘴上卻不服輸般嘆道:“酒濃味純,果然是好酒!”
看著秦武變得透紅的臉龐,莎莎父親大笑道:“哈哈!當(dāng)然是好酒!不然怎么可能拿出來招待你!”
隨著全身火熱的感覺傳來,秦武知道上當(dāng)了,干脆點破道:“這酒應(yīng)該是慢慢品嘗,不能大口喝吧?”
“原來你還是知道一點的嘛!”莎莎父親見秦武明白了過來,但現(xiàn)在為時已晚,他那充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看來老頭這關(guān)不好應(yīng)對??!”秦武心中暗暗緋腹了一句。
“吃東西,吃東西,別一直喝酒?!鄙赣H緩和氣氛起來,向秦武問道:“小秦,上次你說你是做網(wǎng)吧行業(yè)的,那收入怎么樣???”
秦武還沒回答,莎莎先搶先說道:“媽,網(wǎng)吧那只是秦武投資的,他在大公司還有穩(wěn)定工作呢!”
“哦哦,我聽別人說,網(wǎng)吧可是要投資不少錢呢!那小秦忙得過來嗎?”劉阿姨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濃郁了。
聽到這里,秦武心想,網(wǎng)吧生意恐怕也不行了,那等林放回來,問清楚他的情況后,自己就去安迪工作吧,或者換一個公司也行,憑自己的本事能力,這還是沒問題的。想到林放,秦武又擔(dān)憂起來。
使勁搖搖頭,把擔(dān)憂和顧慮先拋開,也把酒勁壓下去,秦武禮貌的說道:“阿姨,忙得過來的,網(wǎng)吧我只需要做一下技術(shù)維護,平常有店長幫我打理著?!?p> “阿姨也不懂!但是阿姨看好你跟莎莎,你們在一起也那么長時間了,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劉夢輕問道。
“媽,我們正要說這事呢!再有兩個月,我和秦武就去領(lǐng)證了!”
莎莎父親驚道:“???怎么這么快,我還沒考驗完呢?”
莎莎對她父親就沒好臉色了,說道:“那就給你這頓飯的時間考驗!”
于是,這頓飯對秦武而言,就成了回答各種各樣的問題,還要不時的喝高度數(shù)濃酒,沒多久,秦武醉眼朦朧了,說話也開始放得開,不再靦腆的應(yīng)對。
“叔叔,你全名叫什么???”乘著醉意上頭,秦武問出了他的疑問。
“龍德全!”莎莎父親楞了楞,沒想到這個問題是秦武問出來的,但還是回答了。
莎莎有些驚訝,她小時候也曾問過這個問題,但她父親對此好像很忌諱般,她問后,她父親沒來由的就會發(fā)脾氣,她還挨了頓打,打那以后,她就再沒有問過,沒想到,他今天會告訴秦武。
秦武轉(zhuǎn)向莎莎,問道:“龍姓可不多呀!叔叔是本地人,那本地姓龍的人多嗎?”
莎莎搖搖頭,她是隨了母親的姓,姓劉。
“別問了,我呢,也是隨我母親的姓,她是遠方嫁過來的。村里的人都稱呼我大全,你叫我全叔就行。”這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莎莎父親并沒有打算解釋。
“秦武,你有什么理想?”見秦武已經(jīng)有了醉意,莎莎父親問道。
秦武沉吟了一下,豪邁的說道:“理想啊,以后成為規(guī)則的制定者!”
“規(guī)則的制定者?”
聽起來有些籠統(tǒng),莎莎父親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問道:“什么叫規(guī)則的制定者?”
“就是不用聽命于他人,自己做自己的主人!”秦武大大咧咧的說出口,卻沒注意到全叔眼中閃過的光芒,全叔想了想,問道:“比如呢?事業(yè)上呢?”
“自己創(chuàng)業(yè)??!自己當(dāng)老板,沒人約束我了,我就可以放手去做了?!?p> “創(chuàng)業(yè)可是有許多風(fēng)險的!你不害怕嗎?”全叔繼續(xù)追問。
“不怕啊!大丈夫當(dāng)披荊斬棘,橫掃六合,何懼風(fēng)險!”
秦武剛氣宇軒昂的說完這話,就被莎莎使勁掐了一下,秦武看了看莎莎,明白自己亂說話了,趕緊閉上了嘴。
見秦武不在言語,莎莎朝她父親說道:“爸,我跟秦武也沒什么想法,只想能夠彼此陪伴著,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平平淡淡過一輩子?你說這話我相信,但我不相信秦武也是這般想法。你也聽到了,他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他又怎會甘于平庸呢!”
“全叔,我愛莎莎!比起她,什么理想什么抱負,都不過是過眼煙云罷了!”秦武酒醒了大半,也正顏說道。
全叔看下秦武,咄咄逼人的說道:“愛?你現(xiàn)在是愛她,可以后呢?你怎么保證一輩子都愛她?我倒是不在乎你的事業(yè),我在乎你們兩的性格,你小子腦子有點軸,看似靦腆,軟綿綿的,實則內(nèi)心剛硬,充滿傲氣,莎莎不一樣,她看似理性,凡事都會考慮一番,但她內(nèi)心脆弱,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需要的是將她捧在手心般呵護。而你,始終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你給不了莎莎想要的安全感,說實話,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
秦武聽完雖感覺不舒服,但這畢竟是莎莎的父親,他不好反駁,莎莎卻十分生氣,朝她父親怒道:“本來也沒打算征求你的意見,只是秦武尊重你,才詢問你的意見而已!你同不同意無所謂,反正我決定嫁給他了!”
“你!”全叔大怒,但看著莎莎那絲毫不落下風(fēng)的氣勢,還是慢慢忍了下去。
隔了一會,全叔才輕聲說道:“這畢竟是你的終身大事!你要考慮清楚。”
見父親軟了下來,莎莎也不再發(fā)脾氣,答應(yīng)了一聲“嗯!”
秦武看著霸氣側(cè)漏的莎莎,心里滿不是滋味,每次遇到困難,莎莎總會把自己護在身后,而自己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般,他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要為莎莎遮風(fēng)擋雨,到頭來,卻仍是像莎莎的負擔(dān)似的。
全叔說得對,秦武是個內(nèi)心孤傲,外表軟綿的人。
都說圓滑的人是將自身的棱角磨平后的人,可秦武卻是將棱角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人,他的鋒芒仍然在潛伏狀態(tài),若是不將之展露出來,最終只會傷害到他自己,還有他最在意的人。
“叔叔,我和莎莎的感情,是需要得到你們的祝福的,若是您現(xiàn)在還有顧慮,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一定是最愛莎莎的那個人!”
面對心愛的人父親的質(zhì)疑,秦武不愿意再搪塞了,他要的是對方能夠完全認可自己。
“莎莎很在乎家庭,我也在乎家庭!若是您不能滿意,那我也是失敗的!”
全叔聽到這話,明白了秦武是個性情中人,若是一般人,面對唾手可得的幸福,哪里還會在意老人的看法。
“你確實是個男人!我明白莎莎為什么會對你這般死心塌地了!但我還是會堅持自己的想法,都說三歲看小,六歲看大,人的本質(zhì)是難以改變的,若你真的能為莎莎做出巨大的改變,你們也確實是難能可貴的有情人了。”
“那就請叔叔拭目以待!我愿意用余生來證明自己!”秦武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見到秦武這般認真的說余生,全叔像長者一般,勸誡了一聲“余生很貴!你這般保證,實在是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