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只是心又飄到了哪里，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2003年，初聽《葉子》，那時候很想要告訴姚思古，我很喜歡你，可是陸讓最終沒有說出口。
2004年9月，在深圳工作的陸讓受邀去華強北吃飯。她有些不懂，為什么這家巴西燒烤店要播放《葉子》這么凄涼的音樂，這跟瞎子阿炳拉二胡營造的氛圍沒什么差別。
“吃啊，不夠我再給你拿?！睂γ娴哪猩σ饕鞯目粗懽?。
“趙志從是誰？”陸讓突然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杜金的問題撞擊她的回憶。
“趙志從是誰？”這個問題嚴重困擾著陸讓，“算是初戀嗎？”對于不是很喜歡的人，她不想承認。
“來，初戀女友，不好吃嗎？還有蛋糕，你們女生不是都喜歡吃甜的嗎？我給你拿。”趙志從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你不承認，不要緊，在我眼里，你是。
“一杯檸檬水吧。”陸讓說：“我不喜歡吃蛋糕，太甜?！?p> “好的?！壁w志從走到果汁那邊，拿杯子接檸檬水。
“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都沒有留過長發(fā)?！壁w志從說。
“對啊，洗發(fā)水很貴啊，頭繩也要花錢，打理頭發(fā)還要時間?！标懽尶梢砸豢跉庹f出三個理由，高中女生，一半的人留短發(fā)，大家都不想花時間去管理外貌，因為這些時間都可以在大學(xué)補償回來。
“所以你有錢了，就在大學(xué)留起了頭發(fā)?！壁w志從把水果推到陸讓面前。
“一如既往的沒錢，BJ冷啊，長發(fā)保暖，省得買帽子了?！标懽尯a了一個理由。
姚思古說，不知道你留長發(fā)是什么樣子，她留了，大二那年還弄了一個殺馬特爆炸頭，就像搖滾歌手張薔，陸讓希望這個形象能夠成功的嚇退了很多追求者。在圖書館自習(xí)，她非常享受頭發(fā)帶給她的自由。那時候，室友溫曼也頂著一頭一樣的頭發(fā)，她特別喜歡張薔，也是她慫恿陸讓陪她去弄殺馬特。
只是沒想到，北方的漢子對于這種囂張的外形絲毫不害怕，依舊有小紙條遞過來，同學(xué)，留個手機。
“我沒有手機。”陸讓親自把紙條還給人家，“給你一個小建議，不要把衣服掖到運動褲里，不好看，顯得很小?！?p> “對，只有小學(xué)生才這樣穿衣服。”溫曼撲哧一笑，直截了當(dāng)?shù)闹赋鲞@位大二同學(xué)的幼稚打扮。男生面紅耳赤，趕緊把T恤從褲腰里拉出來，整理好。
“不打算買手機？”溫曼說：“我有一個舊手機，你拿去用吧。”
“不用，真的，這樣挺好，等到找工作的時候再買吧?！标懽尷^續(xù)做著線性代數(shù)。
“你喜歡的那個人怎么樣了？”溫曼拿著小鏡子照著，隨口一問。
“在老家，長沙讀書，應(yīng)該是老樣子吧?！标懽屩赖牟欢唷?p> “反正你也不喜歡別人，跟他表白啊，這樣憋著，不難受嗎？總要有一個結(jié)果吧，給自己畫一個句號?！睖芈鼞Z恿著，剛抹的唇彩散發(fā)著誘人光芒。
“怎么樣，這個色號可以吧，要不要試一下?！睖芈芽诩t遞過來，直接在陸讓嘴唇上抹了一下。
“抿嘴！”溫曼幫忙抹勻，仔細端詳著：“好看，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這個，送你了，反正我男朋友送了我兩支，別嫌棄，我就用了兩次，不收？你嫌棄我？”溫曼嘟嘴。
“好吧好吧，謝謝，也謝謝你家國先生?！标懽尠芽诩t放進錢包。
“不知道誰這么幸運，可以奪去你的初吻，不如，便宜我吧?！睖芈蝗灰u擊，陸讓趕緊把她的臉扭過去，成功抵擋。
“無聊，你不怕掛科嗎？”陸讓指著溫曼還沒有打開的課本。
“不怕，高考之后，什么都不怕，掛科就補考唄，以我的聰明才智，畢業(yè)證，學(xué)位證還是沒什么問題的?！睖芈鼰o所謂的翻開課本，“呀，我們是不是沒有高數(shù)了？我?guī)уe書了?！?p> “是啊，現(xiàn)在學(xué)的是線性代數(shù)，沒有高數(shù)，但是你練習(xí)冊是對的，我以為你下面這本是線性代數(shù)?！标懽屵粕?。
“沒事，反正我就是過來等我男朋友下課的，我在看看今天這個眼影畫得有點妖媚，不太正經(jīng)，我去擦淡一點?！睖芈帐斑@堆東西準(zhǔn)備去洗手間。
“你們首都人民就是這樣上自習(xí)的嗎？天理難容，人神共憤?！标懽尦蹲∷??！翱磿?，都來了，別玩了?！?p> “哈哈，好吧，給我看看你的書，那個正眼都不敢看我們一眼的數(shù)學(xué)老師講了什么重點。他那白眼球翻的，我以為他要暈過去，整節(jié)課都那樣翻，估計是咱們班女士太漂亮了，把他嚇得不敢正視前方?！睖芈殃懽尩木€性代數(shù)拿過來看。
“這次要電腦排座位，我可沒辦法罩你，不過線性代數(shù)比高數(shù)簡單多了，你把老師發(fā)的十套試卷做完就行?！标懽尠褱芈脑嚲矸鰜恚骸澳阋粡埗紱]做？這個禮拜你干嘛了？”
“現(xiàn)在做，現(xiàn)在做?！睖芈殃懽尩脑嚲碚页鰜?，開始抄答案?！安慌虏慌?，有答案就沒事，我能背下來，我可是文科生！”
“好吧，你總是用這套?！标懽専o奈，繼續(xù)做練習(xí)冊。
“陸讓，我打了98分！”溫曼把線性代數(shù)課本扔進垃圾桶：“走你！”
“?。俊标懽尶粗约旱?5分。
“哈哈哈哈，我蒙對了，我只抄了第一套試卷，也只來得及背熟第一套試卷，竟然就是出這套試題。我的天哪，老師放水太明顯了吧，我真是走了狗屎運。你才95分，你把十套都做完了，練習(xí)冊也做完了，你冤不冤，就問你，冤不冤！”溫曼得意忘形：“陸讓，真的，談戀愛吧，不談太浪費時間了，你看看，連老師都放水，擱著大好時光不談戀愛，簡直就是天理難容，對不對？”
“天理難容啊，你運氣也太，這狗屎運?！标懽屢矡o語了。
那個時候，姚思古大一，陸讓從來不找人問他的電話。趙志從跟她說，我找姚思古要的你的電話，是啊，姚思古既然有她的電話，為什么不聯(lián)系她呢，因為他不喜歡她唄，就這么簡單。
“你考慮清楚，我覺得是校內(nèi)網(wǎng)的事情打擊到你了，你可以依靠我啊，我不談戀愛的時候，可以陪你，我不會再隨便翹課，留你一個人替我撐著了，我錯了?！睖芈幌Ｍ懽屚蝗淮饝?yīng)追了她一年的高中同學(xué)。
“試試吧?！标懽屘ь^：“不合適再說，小馬過河，沒有試過，怎么知道不行呢?！?p> “真的，你絕對是被校內(nèi)網(wǎng)給打擊了，你這么喪，不適合這個時候答應(yīng)別人，很容易分手的。我跟你說，你看完了沒有，你如果看完了那篇文章，你就會知道，咱們班20個女生，她討厭8種類型的女生，有11個女生在她討厭的范圍，你不覺得這跟你沒關(guān)系，完全是她自己的問題嗎？你為什么要把她的錯誤強加到自己頭上，我嚴重懷疑，你根本沒看完她寫的那個屁話連篇的文章，50%以上的女生她都討厭，說明了什么，她自己有問題呀，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問題，好嗎？”
“我排名第一?！标懽屨f，“她討厭的女生第一種，就是我?！?p> “我排名第四，對面宿舍那兩個廣西，廣東的，犯了什么錯，普通話講不好，有口音也是錯？拜托，她說我是BJ的恥辱，出門靠父母，考試靠同桌，說得沒錯，難道她就高尚，白蓮圣母萬人景仰？我都懶得搭理她，就她那點分數(shù)，有什么資格評頭論足。你等這個事情過去了，再去試一試，我就是擔(dān)心，你現(xiàn)在頭腦不清醒，失落的時候，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p> “三年了，三年沒有矛盾，相安無事，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已經(jīng)對我恨之入骨，已經(jīng)到了忍無可忍，必須寫一篇檄文來討伐的境地。真是可笑，哪有什么真情真心，還不如咱們倆，至少咱們大一的時候還鬧過矛盾，拌過嘴?！标懽尩拇_很沮喪，她很孤獨，需要情感的慰籍。
“反正，我丑話說在前頭，你這種情況下答應(yīng)別人，真的很容易分手，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根本不需要追一年，你們不合適。”溫曼斬釘截鐵的告訴陸讓，最后一次勸她三思，不要和趙志從異地戀。
“你有沒有想過我？”趙志從深情的看著陸讓，把陸讓的思緒從溫曼身上拉了回來。
“這就是我不想來的原因，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問這種問題，很尷尬，何必逼我說傷害你的話?！标懽尦灾?。
“開玩笑的，就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如果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壁w志從笑呵呵的看著陸讓：“我總覺得，初戀是沒有那么容易分手的，所以，我今天約你，是有私心的，你可以當(dāng)我一廂情愿，其實我們分手也沒有那么不愉快吧？”
“嗯。”陸讓低著頭，難道愉快嗎？晚上10點，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到了火車站，買了第二天凌晨2點的票，坐了20個小時到達BJ西站，極度狼狽不堪。而且，手機沒電，在火車上睡不著的陸讓，就那樣睜著眼睛看著對面的中年夫妻。男子也警惕的看著她，把錢包捂得緊緊的，女子則緊緊抱著老公的胳膊，似乎這個女學(xué)生在打她老公的主意。陸讓只好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乘客身上，果然是真愛，對方長得像豬一樣，也怕被別人搶走。
“沒必要弄得那么尷尬，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就能控制住自己，做回朋友，我一個大男人，都過去一年了，我肯定說到做到，不然對不起今天這頓飯。但是我還是要表明我的立場，我可以做備胎吧？你不可以剝奪我做備胎的權(quán)利吧？怎么著我都是你的初戀啊。你看啊，現(xiàn)在我有工作了，看電影，吃飯，不用你花錢了。”原來這廝記得談戀愛兩個月，花的都是陸讓的獎學(xué)金。
“住酒店，我也付得起了。”趙志從眼里閃著光，想著未完成的事情，這個女人，他還沒有得到過她的身體。
“我知道，你們公司也有剛畢業(yè)的漂亮女生吧，可以找找看，沒必要舍近求遠，一個在深圳，一個在惠州，坐車也得四個小時了。”陸讓沒有往那方面想。
“對，有幾個女士，還可以，不過這年頭，長得漂亮的估計在學(xué)校都有男朋友，挖墻腳有生命危險，我還是慢慢找吧。”趙志從嘴巴里塞滿了肉。
“不過我可能當(dāng)時太過激了，其實你們之間也沒什么，是我多想了?！壁w志從把第二盤烤肉拖過來，大快朵頤。
“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标懽屢渤粤艘粔K肉，還不錯。
“他竟然沒去找你，實在是你離得太遠了，BJ，我們考不上的城市，你離我們太遠了。不是地理距離，是成績，說實話，我當(dāng)時追你，也是覺得挺有面子的，在宿舍，是吧，男生嘛，都喜歡吹牛，我女朋友，在BJ讀書，雖然不是北大清華，但是也夠吹噓一翻了。我以為他會去火車站送你，他以為我會去追你，兩人都沒去?？上Я耍翘烨芭_不給我退錢，一分錢都沒有拿回來，太浪費了，最后，誰也沒在那兒住，真是浪費啊?！壁w志從喝了一口西瓜汁，把喉嚨里的肉涮下去。
陸讓竟不知道趙志從還有這種操作。果然，趙志從和王知節(jié)才是同類，她當(dāng)時就看不上王知節(jié)，只能說，趙志從正好在她絕望的時候出現(xiàn)，趁虛而入了。
“姚思古變化挺大，他現(xiàn)在估計還得負責(zé)給他弟弟開家長會。”趙志從笑著說。
“他不是獨生子嗎？”陸讓從來不知道姚思古有弟弟。
“本來是啊，高三的時候先斬后奏，父母感情好嗎，失誤，你知道吧，各種避孕手段總有那種低概率事件發(fā)生?！壁w志從剛想給陸讓進行性教育宣傳，陸讓馬上出手制止。
“所以，幾歲了？”陸讓給趙志從拿了一個圣女果。
“不大，那時候他以為是因為自己高考沒考好，他爸媽才特意去制造了一個孩子。所以關(guān)系非常緊張，經(jīng)常在學(xué)校逗留，上了晚自習(xí)還不回家，溜達到很晚才走。他復(fù)讀的時候說他弟弟剛會叫哥哥，2005年出生的，到現(xiàn)在2010年，應(yīng)該就是小學(xué)一年級或者幼兒園大班吧?！壁w志從沒想到陸讓對這個感興趣。
“我讀高中的時候，都是我二姐給我開家長會，鄒老師第一次不知道，還把她請了出去，以為她是學(xué)生，當(dāng)然了，她本來就是學(xué)生?！标懽屨伊藗€理由搪塞，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姚思古那時候來家里摘枇杷，為什么她以為他要表白的時候，他卻突然對自己一副欲擒故縱的樣子。原來，他媽媽懷二胎了。
“其實，有一個小學(xué)妹在追我，我也在考慮，給你看看。”趙志從結(jié)束了姚思古的話題，回到自己的桃花運專場，他把手機里的照片挑出來給陸讓看。
“她在大三的時候就跟我表白了，現(xiàn)在讀大四，我工作了，周圍也有一些女同事，但是我覺得，學(xué)校的女孩子還是單純一些，對吧？”趙志從看著陸讓，陸讓認真的看著照片，絲毫沒有吃醋的樣子。
“可以，小可愛，可以，可以?！标懽尫浅M意趙志從的下一任女友。
“真的，那我答應(yīng)她？”趙志從繼續(xù)試探。
“可以啊?！标懽屨J真的分析：“找一個喜歡你的，你更容易掌握主動權(quán)，更加擁有安全感，我覺得男生也需要安全感，只是沒有女生渴望得那么明顯，可以，真的?！?p> 陸讓差一點就要直接送祝福，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復(fù)合，我這么好的備胎，其實擁有很大概率轉(zhuǎn)正。我知道以前我很幼稚，可是我參加工作了，我可以改，改成你喜歡的樣子，是不是嫌我瘦，沒有肉感，我可以增肥?！壁w志從又把話題繞回來了。
“你看，又來了，往前看，真的，我不需要備胎，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不值得你做出任何改變，兩個人在一起，要舒服，自己原來的樣子，舒服的樣子?！标懽尯戎鴻幟仕?，保持清醒的頭腦。
“這個我知道，你性格其實有點古怪，有時候很溫柔，有時候很尖刻，有時候冷漠得全世界與你無關(guān)，我感覺到了，的確不是那么好相處。你得改改，不能完全不顧忌別人的感受，這樣很容易得罪人的，特別是在公司，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對吧，你們女生又那么容易嫉妒，你一個不小心，就被別人嫉恨，你還壓根不知道，對吧，要改改?！壁w志從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我知道?！标懽屜氤渣c肉，可是都紅通通的，邊邊角角最有調(diào)料的那些都被趙志從挑走吃掉了。她只好端起檸檬水，繼續(xù)喝水，如果找一個人，他把最好的那部分留給你吃，你也可以繼續(xù)做自己。想冷著臉就冷著臉，想哈哈大笑就哈哈大笑，那樣會更舒服，自在吧，我喜歡的，就是你本來的樣子，電視劇都是這么說的呀。
“既然做回了朋友，那就說點不一樣的，能你大吃一驚的話。”趙志從端起水杯跟陸讓碰杯。
“洗耳恭聽，老同學(xué)?！标懽尣惶氤姓J趙志從前男友的身份。
“我們高三的時候，其實經(jīng)常中午都溜出去吃飯，對，你和杜金也溜出去過，就是那家面店，他們家也賣炒飯。但是你們住宿生都是晚上偶爾出去，我們是中午，晚上都溜出去，你不知道吧，那家店里面有兩個包間，可以看碟。”趙志從眉飛色舞，看來陸讓知道“碟”的意思。
“那時候晚自習(xí)，不是很多小女生追盛俊嗎？把我們這波真男人給酸得呀，就說這些人沒眼光，男女不分。然后我們就討論自己班上的女生，話題非常勁爆，超出你想像，就是結(jié)合看碟的理解，青春期男生，真心話大冒險來了。哈哈，接下來，尺度比較大，希望沒有冒犯到你，坐直，坐直?！壁w志從看著陸讓，陸讓坐直了，聽得很入神。
“請回答，如果，你周圍只有萍實中學(xué)這些女生了，你最想睡的女生是誰？”趙志從看著陸讓。
“放心，別這么看著我。我當(dāng)時說的不是你，我那時候也喜歡校花，就是高三就化妝上學(xué)的那個，對，你們班的，突然忘記名字了，中秋節(jié)開場舞的領(lǐng)舞，學(xué)美術(shù)的一個女生。”
“申潔。”陸讓當(dāng)然知道了，很多男生都喜歡她，不過只有曾波拿錢去砸，把她的初吻砸沒了，應(yīng)該還有喬冠森得手了，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
“我其實本來是很喜歡楊燕，第一選擇是她?！壁w志從說。
“哦，楊燕挺好啊，她很有趣。”陸讓當(dāng)然記得楊燕，物理永遠拿第一名的女生，而且從來不擺架子，兩個酒窩非?？蓯?，雖然皮膚有點兒黑。
“只是沒想到，得票最高的是杜金，好幾個都選了杜金，說她身材好，像拉美混血。我覺得她個子太高了，沒有小鳥依人的感覺，我不喜歡?！壁w志從竟然還嫌棄杜金。
“你們說話都這么，無恥嗎？選一個你最想睡的女生？那時候，說話就這么赤裸裸?！标懽尠櫭迹呷猩鸵呀?jīng)這樣了？
“看碟嘛，受刺激了，都是一堆男人在那兒聊天，再說馬上要高考了，誰都想要釋放一下壓力，說話就比較黃。這沒什么啊，都18歲了，成年人，而且當(dāng)時也沒有女生在場。你不知道吧，你離開長沙那天，我打了姚思古一拳。”趙志從說。
“因為我想到高三這一幕，我問他，小姚，來，選一個，你最想睡的女生是誰。他非常認真的說，，陸讓，一點兒都不帶遲疑的。那天晚上，在長沙，你甩手走人，我想到他當(dāng)年這句話就火大，媽的，你不是想睡我女朋友嗎？直接就給了他一下?，F(xiàn)在覺得，也挺幼稚的，結(jié)果，他也沒去追你?！壁w志從嘿嘿的訕笑。
“對，王知節(jié)也選你了，你的得票率也不錯，我還是挺有眼光的。”趙志從笑瞇瞇的。
“這倒不意外，你們倒是很會過過嘴癮。那我還得感謝YY我的男生嗎？沒想到，你們背地里是這樣的，我還一直以為我們高一（3）班的男生不一樣，沒想到，天下烏鴉一般黑?！标懽寭u頭，卻覺得也蠻好笑，估計，全班男生，只有盛俊不會看日本動作片。
“那時候真的很好，男生，女生，大家都是很美好的關(guān)系，沒有誰打破這種平衡?！壁w志從非常坦白的告訴陸讓：“我打了很多電話給原來高一（3）班的女生，只有你回信給我，我就覺得有戲。當(dāng)時你的通訊地址，還是姚思古發(fā)給我的，我也是昏了頭，要是你跟他暗度陳倉，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挖我墻角。主要是那天覺得太沒面子了，想發(fā)泄一下，所以才動手打了他。畢竟我那天是準(zhǔn)備好了要把你拿下，誰知道你這樣，翻臉就不認人，竟然逃離了我的天羅地網(wǎng)，只能說，我們兩個，注定沒有緣分?！?p> 我能說，我回信給你，其實我是想得到姚思古的信息嗎。陸讓低頭不語，誰的私心更加無恥，已經(jīng)不分高低了。你想的是我的身體，我想的是你的同桌，這段關(guān)系里，只有主角沒有登場，我們兩個，卻在拉扯，然后落荒而逃。
“你說的沒錯，找一個喜歡我的，沒有那么累，反正已經(jīng)談過戀愛了，這一次，說不定這個學(xué)妹是我的老婆，應(yīng)該好好珍惜，認真對待?！壁w志從吃飽了。
“我付自己那份吧?！标懽屘统鑫迨畨K給趙志從：“你也剛剛參加工作，追女生要錢?！?p> “好吧，謝謝這么支持我，簡直就是最好的初戀。”趙志從把桌上的五十拿起來，去柜臺付錢。
你不是我的初戀，分手之后，我很少會想起你。陸讓決絕的看著趙志從的背影，這個背影，將慢慢的退出她的生活，回到惠州大亞灣的土壤上追尋他的愛情，夢想，未來。
“分手快樂?！币λ脊鸥牧薗Q簽名，空窗期的男人又在向大片森林召喚，他的床，少了一個女人，陸讓刪除了自己的瀏覽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