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年出使燕國的天才少年居然是你?!”
念歲滿臉不可思議,似乎完全不曾想到自己這個好似怪物一樣的的女兒會是如此出類拔萃的人才。
“話我說完了,念家日后好自為之吧,至于奶娘命案,雖說是劉黑動的手,但是背后主使者是誰,你應(yīng)該心知肚明,我不求你會為了我處理他,自然,你也不必處理他來討好我,言盡于此?!?p> 念枕月說完這番話,一腳踹開武館大門,再不理會念歲是什么表情,轉(zhuǎn)身邁步出了武館。
可她想走,別人卻未必愿意讓她走。
那些聽到風(fēng)聲的哥哥們,全都圍了上來,堵住了她的去路:“你謀害奶娘這事兒沒完,現(xiàn)在還想這么輕松離開念家?”
念枕月像是聽到了什么失了智的言論一樣,她頗有些不屑地抬眸,瞅了瞅開口的人:“三哥,我不想跟你計較,讓開?!?p> “你休想,奶娘的性命你必須給一個交代。”
三哥叫囂著,還拔出了自己的劍。
念枕月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權(quán)當(dāng)看不見這樣挑釁的舉動。
“放她走。”武館之中,念歲走了出來。
“爹,她殺了……”
“我說,放她走?!蹦顨q的語調(diào)極其堅定,他躬身,聲線微微顫抖:“草民恭送大人?!?p> 這話一說出來,念家上下全都愣住了,念枕月也懶得欣賞他們詫異的表情,只留下一句不識好歹,就踏出了念家大門。
從此以后,這個她生活了十四年的念家,就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只是讓念枕月錯愕莫名的是,蕭允澈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她前腳剛離開,后腳就看到蕭允澈笑臉盈盈地靠著墻根瞅著她。
“陰魂不散?!蹦钫碓轮齑捷p啟,只送給蕭允澈這么四個字的評價。
蕭允澈笑呵呵走了過來:“碰壁了?”
“圣人真的可以救活我母親?”
蕭允澈攤手:“是吧?父皇既然說能,那就一定能。”
念枕月的眼眸里閃出了一絲殺意:“如果不行,我或許會拿你的血祭我母親。”
“不必不必?!笔捲食汉呛切χ?,可笑聲還沒鋪開,他又咳咳了兩聲,斷了笑意:“父皇手下的人的確會有辦法,請你相信?!?p> “圣人想要我做什么?”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念枕月堅信這一條。
“一點小事,你雖然不在朝堂,但是應(yīng)該也知道,如今朝堂之中,有些人私下勾結(jié),想讓父皇廢掉大哥讓二哥成太子,本來這些人也不成氣候,父皇也沒往心里去,可是他們異常團結(jié),如今居然可以左右父皇的決斷了,父皇希望你能斷掉這群人的根基?!?p> “一點小事?”念枕月聽完蕭允澈的話,差點兒被這四個字給氣笑了。
“對別人或許是難事,對你自然是小事一樁,我信你?!?p> 蕭允澈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信心,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居然無比真誠。
念枕月用一種你是傻子嗎的眼神看著他,嘴角的笑容也似有似無了起來。
“上一個相信我的人,現(xiàn)在墳頭草都三米高了,瑯琊王殿下?!蹦钫碓氯缡沁@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