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矮個子身手怎么樣不知道,但是嘴巴的確是不饒人的。
念枕月聳了聳肩,聲線都是懶洋洋的:“一個下人至于出動十來個白梅軍來追蹤?且不說這里距離雍州還有七八天的路程,她一個姑娘家能不能跑了這么久還沒被你們抓,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是跑了七八天才被你們追上,一個下人,值得你們費這種心?再有,她便是我們救的,你們又能如何?”
念枕月說著,雙手雖然還是抱著,卻已經(jīng)開始提氣了。
要是這群人膽敢沖上來冒犯,她絕對不客氣。
“好啊好啊,你們這么不識抬舉,好,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上。”那矮個子氣急敗壞地說著,拔劍就要砍向念枕月。
千鈞一發(fā)之際,馬車內(nèi)傳來了蕭允澈的聲音:“慢著!”
這一聲喊,頗有威懾力,連念枕月都挑了挑眉。
可隨后,蕭允澈掀開簾子,下了馬車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咳嗽了兩聲,又用袖子揮了揮,把浮塵給掃開了一些:“幾位大人何必動怒呢?人雖然是我們救的,但是我們也要去雍州,正好一路上搭個伙,姑娘我們帶著,你們身后跟著,有什么事兒等回了雍州再說嘛,你們看好不好?”
“……”念枕月無語了。
“……”觀月閉上了雙眼。
“……”白梅軍的十來個人一臉詫異,就像是感覺自己聽了什么夢話一樣,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蕭允澈見狀,沖著念枕月嘻嘻一笑:“念姑娘你說這個主意好不好?”
“好個……好什么好?”
念枕月差點兒沒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九皇子給罵一頓:“你少出餿主意,跟這群人去雍州?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怎么了?我覺得很好啊?!笔捲食簲[擺手,陪著笑容走到那群白梅軍的面前,觀月想拽都來不及。
他湊上去,從懷里摸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了那個矮個子,笑瞇瞇說道:“你是他們的頭兒吧?這些銀子你們拿去喝茶,人小姑娘也挺可憐的,花樣年華被你們追得渾身是傷,不看僧面看錢面,等到了雍州,你們再把那姑娘帶回趙郡王符,路上就讓我的夫人替她治治傷如何?雙拳難敵四手,我們?nèi)齻€人怎么也打不過你們十來個人對不對?”
“你瞎說什么呢?”
念枕月差點兒沒被蕭允澈給氣死。
話能隨便亂說的?她什么時候就成了他夫人了?
不過,念枕月雖然口頭上啐了一下蕭允澈,倒也沒有真就否認了他的說法,畢竟蕭允澈只是托詞,她也沒必要現(xiàn)在鬧內(nèi)訌。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千兩銀票砸出去,別說是這個矮個子了,就是趙郡王,那都會覺得手里沉甸甸的。
如此巨款,如何不讓人心動?
矮個子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我們兄弟們商量商量,就把蕭允澈給一把推了回來。
觀月哪里受得了自家主子被這么欺負?他拔劍就要往上沖,卻被蕭允澈給攔了下來:“哎呀?jīng)]事沒事,不就是被推了一下嗎,我沒有大礙,他們可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