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說,生病的人,面色紅潤,看起來就有一種病態(tài),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蕭允澈哈了一聲,有些詫異:“沒必要吧?你起來看看,是不是根本沒有力氣?”
念枕月心說怎么可能,便不服氣地打算起身,可是,她的腿腳一點兒也不利索,根本就沒有辦法支撐自己行動,她一下就跌坐在了床榻上。
這一下,她才算是真的信了蕭允澈的話。
“我真的生病了?”
“對這些小毛病我可是太熟悉了,我從小到大生病不斷的?!?p> 蕭允澈說起自己病秧子一樣的身子,居然還有一絲自豪。
念枕月扁了扁嘴:“別廢話,你既然經(jīng)常生病,難道沒有藥給我吃?我不能這樣,要是被白梅軍的人看出來,他們恐怕就不會忌憚我們了,你不會以為單憑一個觀月可以搞得定那么多人吧?”
蕭允澈抿唇一笑:“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心里有計較,雖然沒有藥,但是你多喝熱水,多捂一捂,會好很多的,還有一晚上呢?!?p> 這話從蕭允澈的口中說出來,可是把念枕月給聽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多喝熱水就行了?
念枕月畢竟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聽著蕭允澈說的話,她都覺得玄乎和不可思議。
“就是這個意思啊,你聽我的就對了?!?p> 蕭允澈說罷,還親自把念枕月的被子給好好按了按:“你就先躺著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端雞湯和熱水,你記得多喝。”
念枕月嘴角抽搐:“雖然我沒有生過病,但是發(fā)熱似乎不能喝雞湯吧?”
“???”蕭允澈一愣:“觀月,是這樣嗎?”
聽到傳喚的觀月一臉木然地走了進來:“是?!?p> 蕭允澈嘴角的笑容頓時僵硬了起來:“額這個……呵呵,要不,觀月你補一補?”
“……”觀月無奈。
念枕月?lián)u頭,滿心滿眼都是無奈:“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己躺一會兒,一點兒小毛病,很快應該就能好?!?p> 蕭允澈哎了一聲,推著觀月就出了門。
等大門一關上,念枕月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雖然身體不舒服讓她的思維都漸漸停滯了下來,但是這不代表她就已經(jīng)是個傻乎乎的人了,她這一場病來的很是蹊蹺,畢竟從小到大,她都沒有生過病,怎么會這么湊巧,在與蕭允澈一道去雍州的路上就病了?
更何況,一般發(fā)熱她也不是沒見過,也沒聽說過一個發(fā)熱要治療好幾天的,與其說她是發(fā)熱,倒不如說她是被人給暗算了。
這個念頭一旦在心里形成便再也沒有辦法壓下去了,念枕月越想越覺得是這么一回事兒,若非如此,她怎么可能就這么湊巧生病了?
可是,誰能讓她發(fā)熱呢?病畢竟不像是毒,可以人為控制。
云錦充其量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姑娘,怎么也暗算不到她,而蕭允澈和觀月足夠信任,難道是白梅軍?
他們?nèi)谈紱]有過正面接觸,應該也不可能,算來算去,反而就只剩下狼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