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蕭允澈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便也沒有強求要跟著念枕月一起去,于是念枕月便一個人離開了客棧,一路邊走邊看,玩得不亦樂乎。
她自然不是為了玩而來的了,雖說探查消息最好的地方無外乎青樓,賭坊,酒肆,可是,念枕月卻并不愿意去這些地方,倒不是說她覺得她一個姑娘家去這些地方不好,而是因為……
趙郡王畢竟是王爺,是雍州當(dāng)?shù)氐胤焦俣家Y讓三分的人物,一個手握著朝廷邊疆最強悍的白梅軍的人,敢于出入這些煙花酒肆場所的人,未必敢在背后腹誹趙郡王,可市井之中就不一樣了。
小民們,多半嘴巴沒個把門的,他們說的話未必都可信,可卻都八九不離十,這才是念枕月到處走街竄巷的原因。
念家生活久了,她可以說是相當(dāng)深諳這些道理了,真正有點兒身份的人,反而比較謹(jǐn)言慎行。
雍州城相對來說還算是比較熱鬧的,一路上,沿街叫賣的人絡(luò)繹不絕,念枕月這里走走哪里看看,倒也淘換到了不少好東西。
“老板,這個怎么賣?”
念枕月隨手拿起一把折扇,打開搖了搖,便隨口問道。
“三十個銅錢。”
念枕月嗯了一聲:“行,就這把扇子吧,對了老板,我初來乍到,想問問咱們雍州城里有沒有什么特別喜歡這些筆墨的達(dá)官貴人?”
“嗯?姑娘是想找個營生么?”
這老板雖然粗布麻衣,但是口齒倒是還算伶俐。
念枕月微微笑了笑,倒也沒有回答。
反而是老板,收了三十個銅板之后,便打開了話匣子:“別人恐怕不好接觸,但是趙郡王爺那是最好接觸的人了,你既然是外鄉(xiāng)來的,來雍州肯定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找趙郡王爺就沒有錯了,他一定會幫你找一個營生的?!?p> “他堂堂王爺,會管我們這樣的人的生死么?”
老板收拾著先前客人挑揀下來的扇子,一一折好說道:“別的人不管,可王爺是管的,他對我們那都是真心實意的,前兩年,雍州歉收,王爺就把自己的金庫都開了,救濟了雍州城內(nèi)不少百姓,這事兒小孩子都知道,你就放心吧,去趙郡王府,肯定沒有錯。”
念枕月聽到這里,心里有了一點兒底,她道了一聲謝,拿著扇子就走了。
她一路過來,幾乎買一樣小玩意兒就會旁敲側(cè)擊問一問攤主關(guān)于趙郡王的事兒,可無一例外,這些商販全都說趙郡王是個好人。
就連上城里賣菜的婦人,說起趙郡王那都是夸口不絕。
念枕月實在是不能相信,云錦口中的趙郡王和百姓口中的趙郡王,差距會這么大。
“你賴皮,咱們說好了,不能一家子都出去打仗的,憑什么你就可以全部都出去?”
“可是,王爺不是說,想要保護(hù)好雍州城,就得不顧生命安危嗎?妹妹雖然年紀(jì)小,但是也能上戰(zhàn)場啊?!?p> 這倆小孩子,光著腳丫在地上擺了好幾塊石頭,似乎是在玩什么游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