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澈有些不能理解。
念枕月的目光卻落在了觀月的身上,她似乎是意有所指一般,開口緩緩說道:“誰知道呢?或許是有人偷偷告密了吧?”
“那要是找到了我一定給他好看,這是給我們?nèi)锹闊┞?。”蕭允澈可沒注意到念枕月的目光,還在這里義憤填膺呢。
念枕月笑笑:“是啊,要是被找到了,一定給他一個好看。”
“念姑娘和公子說的對。”觀月也躬身迎合了一句。
他們這三個人,分明都是心懷鬼胎的,可這會兒倒是看起來還算和諧。
念枕月冷冷一笑,倒也不再繼續(xù)敲打觀月,畢竟是與不是,她心里其實也沒有一個定論。
“哎,念姑娘你說,那刺史看到令牌會是什么表情?他會不會屁滾尿流地來接我們?”
蕭允澈這邊還在發(fā)夢呢,那邊,卻有人敲了敲門:“里面可是念枕月念姑娘?”
念枕月眉頭一鎖,趕忙擺手讓蕭允澈閉嘴,自己則湊到門邊,壓低了聲音:“你是誰?”
“在下奉閣主之命前來拜會姑娘,閣主讓我轉(zhuǎn)告姑娘,能走趕快走,否則會有一場牢獄之災(zāi)?!?p> 外面那人說到這里,念枕月干脆一把拉開了房門,然而,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念枕月心中好生疑惑,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所說的閣主,怕不是離淵閣閣主凌星,可他們不過就是一面之緣,犯得上特地來提醒他們一下么?
再說了,令牌可是身份的象征,雍州刺史見到令牌,真的敢對他們動手?
念枕月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可門外畢竟沒有人了,她還是關(guān)上房門走了回去:“蕭允澈,你老實告訴我,那個令牌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蕭允澈一臉茫然,不知道念枕月的火氣是從何而來,他撓了撓自己的手背,顯得有些不安:“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儀同三司令牌啊……”
“公子,屬下想起來一件事?!?p> 蕭允澈是不頂用的,可觀月卻腦子靈光不少。
蕭允澈側(cè)身看去:“什么事兒?”
“陛下當(dāng)時給你這個令牌的時候,似乎說過,這個令牌不做存檔,只是名頭上好看……公子您要是真的想要這個職位就自己去吏部建個檔……”
蕭允澈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立刻站了起來:“糟了糟了?!?p> 念枕月看著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心里難免好奇:“你怎么了?怎么就糟了?”
她是的確不太明白蕭允澈和觀月這一段對話意味著什么。
蕭允澈很狠吞了一口唾沫,指著自己說道:“我是瑯琊王對吧?有令牌為證對吧?可為什么別人認(rèn)我的官印和令牌呢?那是因為這是朝廷存檔登記在案的,但是父皇給我的儀同三司令牌純屬就是好玩,我也無心權(quán)位,便也沒有向吏部報知此事,換而言之就是……那令牌雖然的確出自父皇之手,可實際上沒有任何效用,你明白了嗎?”
“意思是你這個真正的王爺,給了個假令牌?”念枕月可算是聽出點兒門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