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昏迷了三天,第四天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牢房里,而是在一輛板車上。
樹蔭蔽日,拿刀的差人見阿秋醒了便朝他走了過去。差人滿臉笑容:“你可終于醒了,我還擔(dān)心你醒不過來咧?!?p> “你…你是誰?我為什么會(huì)在這里?”阿秋問道。
“我?”差人咧嘴笑了,“這么跟你說吧,你小子算是運(yùn)氣好的呀,我家主人花了些銀兩把你從牢中救出來,我呢就在這密林中陪了你三天,好在你醒了也該上路咯?!?p> “原來是這樣?!?p> 差人熄滅火堆,阿秋又問:“小哥那可否告知你家主人是誰?”
“我家主人嘛…等我?guī)闳チ司┏悄憔椭览?。哦對了,你那包袱里有件新衣服,趕緊換上吧?!?p> “京城?我不要去京城!我要回豐都縣!我要去怡和春!我要去找我哥哥!”
“小兄弟別傻了!,豐都縣你回不去了,我家主人把你從牢中救出來可你卻想要回去?你可真是奇怪啊?!?p> “可是我哥哥…算了,這也許就是我們兄弟倆的命吧。”
“哎呀我說你這個(gè)人真的是…”
換上新衣服后阿秋躺下,屁股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承受。
…
差人推著板車上了官道,走了半晌官道上有個(gè)老頭正坐在馬車上四處張望。差人上前與這老頭交談了幾句,之后兩人攙扶著阿秋坐上了馬車前往京城。
…
幾天的路程終于到了京城,阿秋睡醒了,他撩開簾子四處張望,京城的樣子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一雙雙憤怒的眼睛,一張張消瘦的臉旁,還有那不問世事的閑人懶漢。
…
穿過幾條街巷,馬車在一處府邸門前停下。差人和老頭攙扶著阿秋下了馬車,阿秋抬頭一看,府邸牌匾上寫了三個(gè)金色大字韶安居。
老頭把馬車牽至后院。差人扣門等待,片刻后有個(gè)矮個(gè)子書童探頭張望,一看是差人便笑盈盈的說道:“原來是小張哥啊,你怎去了這么多時(shí)日?主人都等著急了?!?p> “實(shí)在不好意思路上耽擱了,人我已經(jīng)帶到了,主人今日在家嗎?”
“不在,主人帶著官兵在城中搜查叛黨,聽說這個(gè)人跟明教教主石康有著密切來往?!?p> “石康?”書童在小張哥耳邊低語道:“好像是!”
“那要抓住這個(gè)石康豈不是…”
“我就知道這些,多余的我也不清楚了。”
“這樣吧,那小子身上還有傷,先讓他在府里面住下,我還有些事稍晚一些回來,若是主人回來你就告知我很安全?!?p> “放心吧?!?p> 兩人交流挺長時(shí)間,過后小張哥走到阿秋身邊說:“你就先住在這府上安心養(yǎng)傷吧?!?p> “小哥那你去哪啊?”
“這你就別管了?!毙埜邕肿煨α艘宦暎缓笏牧伺陌⑶锏募绨?,“記住我叫小張哥?!?p> “我…我叫阿秋?!?p> “阿秋,我記住你了?!?p> 看著小張哥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阿秋忽然明白了什么?
…
天色漸晚,小張哥四處張望見沒人他走進(jìn)破廟里,然后在佛像面前跪拜。之后廟里又走進(jìn)來一個(gè)人,這人戴著白色斗笠,全身上下一身白,背后的紅色斗篷格外顯眼。
“教主你快離開京城吧!城中官兵到處都在搜查你,若是你被抓住了就前功盡棄了!”
“是嗎?反清復(fù)明寄托在你我身上,豈可兒戲!”
兩人說話之時(shí),廟外火光滿天,大批早已埋伏好的官兵一股腦沖進(jìn)廟里,韶之清大笑三聲走了進(jìn)來:“你們今天誰也走不掉!給我抓住他們!”
“主人!你…你聽我解釋!”
“你這個(gè)吃里扒外的東西!”
小張哥石康兩人與官兵廝殺,可是官兵實(shí)在太多了,漸漸的兩人都失去了力氣,之后石康趁機(jī)跑掉了,可是小張哥卻被抓住。
“主人,事已至此要?dú)⒁坞S你便吧!”
“好啊,就看在你以前跟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成全你!到了閻王爺那兒多說點(diǎn)我的好?!?p> 韶之清舉起刀對著小張哥的頭顱就是一刀。
…
回到府里韶之清見到了阿秋,韶之清眼含淚光,他把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給阿秋聽,(除了李久海的事情)阿秋也終于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兒。
之后韶之清給阿秋取了個(gè)新名字韶秋,又讓皇上給封了個(gè)官職,正三品參將。
就此韶秋命運(yùn)開始逆轉(zhuǎn),直到光緒二十六年…
?。ū菊聝?nèi)容純屬虛構(gòu),背景真實(shí),書中人物形象皆為文學(xué)創(chuàng)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