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人心和人性
時安覺得沒什么不能說的,組織好語言,粉色的嘴唇一張一合毫無起伏的吐出話語來。
“我跟甾輕差不多,也是親人醒來,下班途中,一輛車向我和我妹撞來,我因為當時在給領(lǐng)導匯報工作,沒看見,之后被我妹給推開了,結(jié)局你們應該想到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躺了三年,一直無法醒來,積分需要200分。”
夢迪從甾輕說完,聽隊友的愿望越聽越難受,看到時安說完,三人的臉色都很傷感,他覺得自己不該提這個事情。
另一邊的直播屏幕
“嗯嗯嗯?發(fā)生了啥?”
“APP為什么要靜音?他們在說什么?”
“有會口語的來翻譯下?”
“還能說什么,肯定是不讓聽見的唄,又沒違規(guī),多半是許愿之類的事情”
“我猜也是,好想知道那個冰臉小姐姐說的什么啊”
“我剛從其他直播間回來,這隊人怎么這么悠閑?”
…………
休息了一會,四人站了起來,情義又拉近了,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遇見。
時安抖了兩下被野草臨幸的工裝褲,低頭問道:“隊長,接下來我們?nèi)ツ膬喊???p> 夢迪啪啪啪的拍站屁股上的臟東西:“對呀,我們接下來是去搜裝備還是怎么樣?”
甾輕和劉飛兩人沒有被臟東西臨幸,站在一邊等待隊友。
劉飛和甾輕各自點開自己的屏幕,都發(fā)現(xiàn)了血霧在加速移動了,離他們也不是很遠了。
劉飛當即在公用地圖上標了直線進圈,和甾輕對視一眼都收回屏幕。
另外兩個抖東西的停了下來,夢迪奇怪抬著臉的問:“隊長,怎么又重新標點了?”
在時安停下來抖褲子時,劉飛嚴肅的往血霧來的方向望道:“血霧開啟了,而且在加速移動,我們不知道之后還會不會加快,必須先一步進入安全區(qū)?!?p> 夢迪心里顫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讓他想起了昨天看見血霧里的細手,上面長毛了毛,很是惡心。
兩個小時后,四人跑到了一處平原,真的很平,野草也就剛發(fā)芽的狀態(tài),樹木都不見一個。
這兒離安全區(qū)只有300米,他們正準備放松一下,突然背后的平原邊界的下坡傳來救命聲。
“啊啊啊啊,救命啊!”
“隊長怎么辦???”
“小劉都被吞噬了”
“啊啊啊啊,滾啊”
時安他們回頭一看,三個衣服凌亂,滿臉因運動過度而充血的三人從邊界冒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離他們不遠的血霧。
時安他們并沒有停下來觀看,而是邊跑邊回頭,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那三人也看到正在奔跑的四人,心里一高興,就喊道:“兄弟,救救我們??!”
綠色衣服喘著氣,粗聲大叫道:“我們不想死,你們救救吧。”
時安聽見,就怕隊友有人回答,悄聲說:“不準回答,繼續(xù)跑。”
三人看到回頭的四人把頭轉(zhuǎn)了回去,心里記恨起來。
但也沒辦法,他們之前就把加速陣用掉了,陣法師也在途中死亡。
不一會7隊的人進入了安全區(qū),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休息。
時安覺得他們能怎么救?在這個游戲里,同隊的隊友都可能是惡人,更不用說是不認識的人。
先不說沒法救人,就說有法救,救了之后都到了安全區(qū),接下來怎么辦?打還是不打?
夢迪微微喘氣,剛剛他就差點想回答了,還好時安提醒了一下,對時安的崇拜更加深了。
就算再累,他也亮著星星眼,問著時安:“安姐,你說他們進的來嗎?”
時安回頭看見了正在奔跑的三人,他們身后的血霧,顯示著臉型肢體,在那三人身后的那塊血霧,聚集的東西越來越多,許多灰色的臉,黑色的臉,長毛,長坑的臉都擠在一起,張著血盆大口,變態(tài)的對著這三人。
時安收回視線,想了下再回答:“以他們互相的速度,應該進的來?!?p> 劉飛跟時安想的一樣,點頭示意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甾輕歪著腦袋問道:“他們進來后,看到我們會不會記恨剛剛沒救他們的事情?”
夢迪著急的跟著說:“對呀對呀,肯定要記恨我們,剛剛我們回頭時,那個黑衣服的恨了我們一眼?!?p> 劉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破爛外套:“我們走吧,雖然人頭重要,但也不要落井下石?!?p> 時安可不覺得是落井下石,但又想到隊長的性格,就覺得算了,美好的品質(zhì)不該被改變。
把松了的鞋帶綁緊,拍了兩下褲腿,冰冷的說:“走吧?!?p> 另外兩人隊友說什么,他們就執(zhí)行什么,也沒有反對,跟著隊長的腳步離開。
走了五分鐘后,夢迪好奇的回了一下頭,突然后退的撞到了隊長背上,尖叫道:“臥槽臥槽臥槽!”
三人跟著他瞪大的眼睛一起回頭,就看到了那三人馬上就可以進算了,但身后的血霧幾乎都快貼到背上。
跑在中間的那人,伸出罪惡的雙手,拉著隊友的衣服,想借力進入安全線,但他沒想到的是,隊友也在防備他,畢竟陣法師就是他害死的。
所以在武士拉人時,這兩人也使出了全部力氣,抓住了對方手腕,成功的把對方也帶進了血霧里。
時安復雜的眼神閃了閃,本來這三人可以一起進入的,誰知道隊友做了這種事,害死自己也害死隊友。
就看到血霧里的東西,把三人分解開,但并沒有血之類的,放在嘴里咀嚼,吞下去時,毛臉還一臉滿足。
甾輕腿軟了一下,抓住了時安的手臂,慘白的臉,蠕動著慘白的嘴唇,斜著眼睛偷看血霧,小聲提問道:“這是真的淘汰嗎?”
時安把手臂放直,讓對方能扶的更穩(wěn)些,她也有些泛惡心,閉著嘴并沒有回答。
劉飛死死的皺著粗眉,回答了甾輕的提問:“應該只是淘汰,只是方式不同而已?!?p> 劉飛拍了拍正在彎腰干嘔的夢迪,輕聲問道:“還好嗎?吐完了嗎?”
夢迪感覺胃里一陣翻涌,就是吐不出東西來,憋的臉色難看極了,彎著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要繼續(xù)。
但劉飛沒看懂,這是還好還是沒吐夠的動作?于是就放任夢迪繼續(xù)。
三人都安靜了下來,思考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只有夢迪還在干嘔的聲音。
歡喜夜雨
人心和人性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