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dú)v十五年一月十日。
中元城。
小潘終于是來到了這里給元帝送信。
拿著南將軍的令牌,一路順暢,有人帶路直接就找著了元帝。
小潘單膝跪地拱手做禮,繼而掏出來兩封信,恭敬地舉過頭頂。
“起來吧,南將軍的人?”元帝接過貓三針拿過來的信,左右翻轉(zhuǎn)看了看跟小潘說道。
小潘起身立正站好,“是,陛下?!?p> “行,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吧,去給帶下去吃點(diǎn)東西吧。”元帝擺手示意貓三針。
小潘接著稀里糊涂就被帶到不知道是哪個殿里還是什么的,他自己一個人看著擺滿桌子的菜,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注意。
思慮一下,吃,有吃的為啥不吃。
元帝拆開一封,玉清寫的那一封,讀了一下。
“約莫一年,大元動亂,海妖成禍,卜算一番,確得其詳,早做打算。玉清。”
元帝第一反應(yīng)挺慌張,接著冷靜下來,琢磨了一下,玉清也沒必要閑的發(fā)慌搞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應(yīng)當(dāng)就是真的。
那么明年就要戰(zhàn)爭了嗎?
元帝又拆開了第二封。
“海妖動亂,少做準(zhǔn)備,切勿妄動,自有定數(shù)。寺山住持?!?p> 少做準(zhǔn)備,自有定數(shù),給元帝打上了一劑預(yù)防針。
元帝一個人嘟囔,“還是老住持靠譜一點(diǎn)。既然他說少做準(zhǔn)備就少做準(zhǔn)備吧?!?p> “老貓。”元帝大聲喊了一句。
貓三針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門口快步過來,“陛下?!?p> “一會和那個來送信的說一聲,叫他可以回去了,然后和南將軍說,正常休假就行?!痹巯肓艘幌?。
“算了,你還是代我筆寫幾個字讓他送回去吧。”
“喏?!?p> 貓三針替著寫好了信,交給了小潘,給他囑咐完了,就帶著他往宮外走了。
“公公,我馬呢?”小潘走了半天,這應(yīng)當(dāng)是出去的路,讓我跑著回去?
“在外邊呢,已經(jīng)備好了。宮里頭不走馬?!必埲樞α艘幌?,很像一只貓,給他解釋了一下。
“也是,也是?!毙∨斯陕暦笱軐擂巍?p> 出來,小潘檢查一下木盒有沒有丟,無事,想來皇宮也沒人敢偷東西。
小潘牽著馬,給貓三針拱手,“公公,告辭?!?p> “一路順風(fēng)?!必埲樢彩沁€禮。
元帝也沒做出什么調(diào)整,該怎么樣還怎么樣,年底再說吧,不要輕舉妄動。
反正小潘是上路回家了。
同樣的一月十日,白玉府又是一番場景。
清早,玉清早睡的已經(jīng)醒了,白汐還沒有。
酒精的作用,加著泡澡的舒緩,懷里頭還有一大塊溫玉,直接打破了自己的生物鐘,舒服就完了。
不忍心吵醒白汐,玉清微微挪動腦袋,好看的睫毛顫動,越看他,眼里的蜜意越濃。
慢悠悠的日頭也上來了,白汐也是能夠感知周圍變化,只是隱約感覺,像是輕度睡眠再輕一些。
不過他并不想起來,現(xiàn)在就想賴床,誰一個月還沒那么幾天了。
當(dāng)然也是醒過來了,看著玉清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給她用力摟了摟。
“娘子早安吶?!彼D了半天才慵懶開口。
“夫君早安?!庇袂遄牧艘豢凇?p> “今日不太想做飯吶?!卑紫紤谐雎暎眢w還是緩慢移動要出去。
玉清給他摟住,柔聲,“那就不要做了,讓她們出去吃。”
“好吧,偶爾一次也無事?!卑紫珱]動作,就靜靜的給她摟著。
“夫君,我剛剛一直在看你?!庇袂鍦惤艘稽c(diǎn)盯著他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
“嗯?怎么啦?”白汐活動活動面部肌肉。
“咚咚咚。小姐我進(jìn)來啦?!闭f著話就推門進(jìn)來了。
白洛還是穿著那身淡藍(lán),身上的棉衣素白,包裹起來她像個大雞腿。
剛踏進(jìn)臥室,有些紅臉就扭頭出去了。
公子怎么也在的呀,這會不是應(yīng)當(dāng)在廚房嗎。
白汐要起身給她拿錢,玉清拍拍他出了臥室。
玉清也沒穿上外衣,素白中衣,不施粉黛,自然光彩。
給了白洛一兩錢,低聲說道,“公子今日很累,你們出去吃早飯,然后帶回來一些,不用急?!?p> 白洛點(diǎn)點(diǎn)頭,見著玉清低聲,自己也低聲,“知道啦小姐。”
玉清捏捏小圓臉,“不用給我?guī)Я?,沒什么胃口?!苯o她擺擺手自己回去臥室。
玉清躺好準(zhǔn)備捂一會,沒想著白汐就給她摟了過去。
玉清皺皺眉,“冷。”
“嗯,我知道啊,所以摟住你讓你暖和暖和?!卑紫硭?dāng)然,沒問題啊。
玉清皺著的眉頭舒展,繼而上揚(yáng),腦袋蹭了蹭他,“夫君你真暖啊?!?p> “是啊,我沒出被窩,可不暖嗎?!卑紫雎暤?。
“我是說你真暖心?!?p> “這有啥的,你就是只刺猬我都給你摟著?!?p> “嘻嘻。剛剛我在想夫君你的真實(shí)面貌是什么樣子的啊?!?p> “比這個臉,難看一丁點(diǎn)吧。怎么著玉清,你不會只是看上我的臉了吧你。”
“唔,我只是好奇,我愛的是你這個靈魂。”
“哈,我就愛你這幅皮囊?!?p> “討打?!?p> 慵懶慵懶,卻還是起床了。
昨日的臟衣服丟在了一邊,那都是丫頭們的活。
除了襪子內(nèi)褲,都?xì)w她們。
白汐還是保留著節(jié)操的,如果是玉清給他洗也沒什么,可是幾個小丫頭給他洗總覺著別扭,就此作罷。
整理整理床鋪,踏出西廂房就是一個擁抱太陽,滿滿的正能量。
鶯鶯燕燕也是推著大門進(jìn)來。
“公子,小包子?!卑茁逄嶂鴸|西就遞給了他。
“沒有喝的?”白汐出聲道。
“拿回來都會冷的,我不想公子吃冷的,所以就沒買。”白洛那模樣就是,趕緊夸我真機(jī)智。
白汐無奈,“那這也不夠吃啊?!?p> 揪了揪她的包子臉,“難不成讓我啃你這個大包子?”
白洛揉臉捂著,害怕自己被吃,“小姐說她沒胃口,不用買她的份。而且也沒有公子做的好吃,便就沒有多買。”
“行,你去燒些熱水吧?!卑紫珨[擺手又進(jìn)了屋子。
“怎么沒有胃口,是哪里不舒服嗎?”白汐湊到玉清邊上。
“不是,隨口說的,夫君給清兒嘴都養(yǎng)刁了,不是夫君做的,總覺著差著味道,不喜歡?!庇袂搴苷J(rèn)真地說道。
“嘿,那你可離不開我了哦?!卑紫籼裘?。
“嗯,賴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