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又憐惜的看了一眼葉則源,明明正是少年意氣風發(fā)的年紀,卻偏偏被出路憋得整日郁郁寡歡。
如今可算是柳暗花明了。
“則源,你覺得這事應當如何辦?”柳太傅摸著胡子問道。
葉則源又恭敬的一拱手,“學生認為,此時不可輕易妄動,太子還未歸,城中更應穩(wěn)住。”
柳太傅笑著點了點頭,指點道:“可這打勝仗從來不是只靠一個穩(wěn)字就能打贏。”
“那先生以為?”
“你再好好想一想,”柳太傅笑著鼓勵著葉則源,“俗話說蛇打七寸,如今對方走了這不考慮后果的一步,你要先看看對方為何會走這步?!?p> “走投無路了?”葉則源猶豫了一下問道。
“這是其一,還有呢?”
柳太傅繼續(xù)拋出問題,見葉則源深思了一會還沒想到,柳太傅笑道:“還是太年輕了則源,不能萬事都靠書本,也要把眼光和腦子放到當今政事上?!?p> 葉則源被柳太傅這一說,臉微微有些紅了起來。
柳太傅拍了拍他的肩道:“就當如今對方是走投無路了,你當下就要好好想怎么打回去才能正中對方命門,就算無法一擊必中,那打個對方元氣大傷也是好的,不然等到對方反撲,你就可能很難再有反手之力。”
葉則源當即一拜,“先生教誨,學生永生不忘?!?p> 柳太傅伸手扶了葉則源一把,“夏太妃如毒蛇一般,對付毒蛇你太過手下留情,只會把毒牙引到自己喉嚨?,F(xiàn)在你再好好想想此事該如何?!?p> 此時太陽已經(jīng)露出一大半了,從遠處照過來格外晃眼。
葉則源抬手遮了那光,突然就在看到那大片大片晃眼的光時,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望著柳太傅,激動不已,“先生,學生以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何?”
柳太傅眼睛瞇了起來,“如何一個還施彼身呢?”
“夏太妃想把這事嫁禍在太子身上,她認為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肯定會放松警惕,我們只需要從送衣物的那個小娘子身上下手……”
葉則源說的滿臉興奮,柳太傅拍了拍他,打斷道:“這法子是不錯,但一是夏太妃是否會放松警惕這你我都不知的,二是你可又想好如何從這小娘子身上下手?”
“那……”葉則源猶豫了起來,他已經(jīng)想到了該如何才能把這事辦得順理成章,但想了想他又搖了搖頭,那未免太過殘忍。
柳太傅像是看穿了他的內(nèi)心一般,“你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對吧,要真的有一小部分人穿上那些衣物才行?!?p> “可是這也太……”葉則源滿臉痛苦,全然不復方才的興奮,這也太不公平了。
“這沒有什么公不公平之分的則源,如不這般,就無法痛打夏太妃的七寸,等她咬牙翻身重來,只會導致更多無辜的人喪命?!?p> 柳太傅又捋了一下胡子道:“這事你去辦吧,注意要方方面面照顧到,此事一旦出錯,必會釀成大錯?!?p> 葉則源滿臉痛苦掙扎,他不愿眼睜睜的把無辜的人送上絕路。
柳太傅嘆了口氣,輕拍著他,“有時候別太聰明別太較真,才會好過些孩子?!?
芒果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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