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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凈土之黑夜玫瑰

第7章最好的相遇

都市凈土之黑夜玫瑰 并蒂蓮生 4874 2020-10-25 12:00:00

  肖振國回到警隊的辦公室,同事們早就已經(jīng)各自回家了,夜深人靜,最適合理清一些繁復(fù)的頭緒。

  他倒了杯熱水,然后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他把雙手都枕在腦后,靠在沙發(fā)上。

  “周康,楊帆,趙心月,一起持刀劫持案讓兩年前的溺亡案又浮出水面,可是這中間既存在著聯(lián)系,又有矛盾!”

  他突然又坐起來,走到案情分析板前面,拿起一支筆,把三個名字分別寫在上面,然后又開始深思。

  他的手指指著周康,他不相信周康是存在某種心理問題而出現(xiàn)了時間上的混亂,因為在他看來,不管是和平廣場劫持楊帆的時候,還是后來在審訊室里的表現(xiàn),都一定是個正常人,而且作為理工科大學(xué)畢業(yè)的他,即使在高度緊張的時候還是能保持很好的邏輯,這怎么可能是一個精神上存在著問題的人所能表現(xiàn)出來的?按照他的工作和生活環(huán)境也不可能達(dá)到那樣的高度。

  然后,他又指向楊帆,這個看起來陽光的小青年,一看就是那種家里條件優(yōu)越,而且外公就是本市高市長,再看他媽媽高綺冰,就知道楊帆從小到大該有多驕縱,那么他大概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人們常說的那種富二代或者guan二代。

  看過趙心月的照片就知道,要說楊帆調(diào)戲過趙心月這倒是很有可能,可是時間上明顯不對。

  那么他們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guān)系呢?恐怕還要從周康和楊帆身上下手。

  最后他的目光又全部放在了趙心月那個名字上面,仿佛能看到照片上那張陽光可人的臉,相信她活著的時候一定是走在街上都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的那一類。

  可她偏偏死了,而且死在兩年前。

  在兩年后,生活和工作都很穩(wěn)定的設(shè)計師周康突然因為她而公然劫持楊帆,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肖振國有很多疑問甚至想要當(dāng)面問問趙心月,只可惜她再也不可能真的做出回答。

  他又想起了從老何那里帶回來的“物質(zhì)”。

  他查了一下,物質(zhì)的說法算是物理學(xué)上的表達(dá),跟我們平時所見的那些物質(zhì)并不完全一樣,就比如空氣在大多數(shù)人看來就是用來呼吸、燃燒等作用而存在的,但在物理學(xué)上空氣更應(yīng)該說是多種單一物質(zhì)的混合體,氧氣、二氧化碳等等,它們每一種都有著自己的特性,什么分子量,元素組成都不一樣。

  而老何從專家那里得到的解釋是某種或多種單一粒子在物理化學(xué)作用下組成的化合物,它需要達(dá)到某種濃度以上,而且具有明顯的物理學(xué)特性,才能在科學(xué)界被稱之為“物質(zhì)”,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可要想知道這種連國際上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物質(zhì)特性,恐怕還要經(jīng)過極為漫長的科學(xué)實驗,那是肖振國根本不可想象的。

  反復(fù)的看著手里的東西,他有一種想法,這種物質(zhì)一旦清晰的被揭示出來,或者找到它的源頭,那么趙心月當(dāng)年的真正死因就會很快被找到。

  以往的經(jīng)驗告訴肖振國,趙心月的死絕不可能只是失足落水或是想不開而導(dǎo)致的輕生。

  現(xiàn)在,要想查出連科學(xué)界都沒有搞明白的東西對他一個小小的警察來說怕是難如登天,那么就只剩下另外一種途徑,就是找到它的源頭,或者叫來源。

  只是他們現(xiàn)在能掌握的線索實在是不多,而且按照程序,周康謀殺未遂以及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是鐵板釘釘?shù)?,?yīng)該很快就要進(jìn)行移交。

  所以,想要在周康被判決入獄之前給他一個關(guān)于趙心月案的謎底所剩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

  8月6日,不到7:00.

  薛婧又是第一個出現(xiàn)在公安局大樓的樓道里的。

  她走進(jìn)刑警隊辦公室就看到燈還亮著,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的肖振國,一看就是一夜未睡,她把燈關(guān)掉,盡量放輕腳步,不想把他吵醒。

  她看見分析板上寫下的名字,比以往的許多案件都要少了太多,可是又跟以往的案子都不同,因為整件事最關(guān)鍵的趙心月不但死了,而且時間定格在兩年前,這本來不需要他們這樣費心的去找尋答案,但她知道也了解隊長肖振國,在和平廣場上他面對周康說的那句“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絕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重承諾,講情義,對于真相的執(zhí)著是薛婧眼里的肖振國,但其實他心里也背負(fù)了很多,妻女的出國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但回到警隊之后,他連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這時候,肖振國也醒了過來,他搖了搖頭,雙手捏著脖子,顯然睡的不怎么舒服。

  “肖隊你醒了,我買了包子,先來吃點吧!”薛婧見他醒了才說道。

  肖振國又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肩上肌肉,站起身來,洗兩把手,然后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就對薛婧說:“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倆去提審周康!”

  ……

  審訊室里。

  周康臉上的胡子已經(jīng)長了出來,看起來滄桑了許多。

  肖振國就坐在他對面,他友好的笑了笑,不是不信任其他人,但對于這個在和平廣場上層向自己承諾過的刑警隊長,他有種特別的信任。

  “肖隊長,我們終于又見面了!”他先開的口。

  肖振國點了點頭說:“這兩天之所以沒有來見你,是因為我需要先了解一些情況,關(guān)于你女朋友趙心月的!”

  周康低著頭,提起趙心月,他顯然有些激動,手因此而抖了一下。

  “你跟她認(rèn)識了多久了?”

  “快兩年了吧!”

  “你今年32歲了,父母應(yīng)該都很著急等你結(jié)婚吧?”

  周康默認(rèn),說道:“幾年前就開始介紹相親了,但我不喜歡,所以大多都以各種理由推拒了!”

  “那你跟趙心月相處兩年,為什么不早點結(jié)婚?”薛婧在一旁問。

  “她年紀(jì)比我小,人長的又好看,一開始我根本就沒有自信,后來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感情就流露在生活當(dāng)中的一點一滴當(dāng)中,對于結(jié)婚我雖然也曾經(jīng)急過,但有她在身邊,什么時候結(jié)婚,結(jié)不結(jié)婚,我都覺得應(yīng)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所以也就從來沒有催過她……”

  他把眼鏡摘下來,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又重新戴好,吐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實際上我想過要向她表白甚至求婚的,當(dāng)時我工作中剛好有一次升職,但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酒,我照顧她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他推了推眼鏡,眼鏡背后的眼神也跟著換了換。

  “然后就都耽擱了!”

  “給我講講你跟趙心月之間的事吧!”肖振國看了旁邊一向脾氣比較急的薛婧,生怕她忍不住把趙心月兩年前死亡的事說出來。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15年8月16號那天很晚的時候,因為那天正好是我30歲的生日,所以我記得很清楚,說起來她的出現(xiàn)就好像從天上掉到我面前一樣……”

  ……

  在電腦前苦熬了7年,周康早就已經(jīng)“心如止水”,以前他對快要熬干了心血的工作除了維持生活的基本收入根本就是別無所求,所以在領(lǐng)導(dǎo)眼中向來都不是那種積極的人。

  但自從趙心月闖進(jìn)他的生活里,他就開始有了變化,因為在心里知道每天都會有一個人在家里等著自己,那種感覺實在比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又要一個人面對夜晚要好太多了。

  心里有了寄托,工作上也開始有了起色,那個云州大學(xué)教授新家的項目起初女主人有點橫挑鼻子豎挑眼,但經(jīng)過幾次修改之后,挑剔的女主人也感到滿意了,對周康的態(tài)度突然好了起來。

  于是,按照他們家的意見,周康特地為其設(shè)計了一處專門用來擺放和種植花草的花房,為此還把不是承重墻的地方打掉,重新進(jìn)行了設(shè)計。

  圖紙經(jīng)過院里的審核之后交給了業(yè)主,在施工階段周康還經(jīng)常跑過去義務(wù)幫忙監(jiān)工和檢查。

  果然,功夫不負(fù)有人心,最后這家業(yè)主公開向院里表示了對周康工作的滿意和表揚,加上腫瘤(老劉)的一番為其表功,周康得以升任所里的總工程師。

  升了職也加了薪的周康第一時間就打算告訴趙心月,可是那天晚上他拿著業(yè)主家寫來的感謝信還有一些項目資料回到家,趙心月只是拿著那些資料一份一份的看了一遍,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就從一開始的為他高興變得有些失落。

  女人的心思常常不可捉摸,于是周康沒有急于去問她。

  第二天是公司同事為周康舉行的升職聚會,他本來打算帶著趙心月一起去參加,看她一直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就沒有開口,但他想好了,一定要給她一個想不到的驚喜。

  晚上的聚會周康提前到前臺把單買了,然后找個借口很早些走了,他一個人在商場里轉(zhuǎn)了很久,在他心里這是個特別的日子,他想給趙心月送點什么特別的禮物。

  最終,他站在了一家珠寶店門前。

  等他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包的很精致的小盒子。

  小盒子里裝的是一枚鉆戒,雖然不大,但卻是他精心挑選的。

  那一刻,他的心跳很快,就好像已經(jīng)站在了那個給他枯燥的像墳?zāi)挂粯拥纳顜砹艘痪€陽光的天使面前,給她一個表白是自己作為男人必須要跨出的一步。

  等他打開家門的時候,屋子里是關(guān)著燈的,而且他聞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酒精味道。

  他沒有急著開燈,而是先打開了窗子,要不然這種酒精味道太濃了也會讓人中毒。

  然后,他就看到了躺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昏昏睡去的趙心月,她醉的很厲害。

  周康手里還握著裝在衣服兜里的戒指,在進(jìn)門那一剎那他還緊張的要命,沒想到趙心月已經(jīng)醉的人事不省。

  眼看表白的機(jī)會就此泡湯了,他也沒有因此而失望,而是把趙心月抱回到她的房間里,脫去了外衣,然后蓋好被子,才到客廳里收拾了一番。

  這時候,屋子里已經(jīng)睡著的趙心月開始醉酒反應(yīng),周康又趕忙跑過去,一看她已經(jīng)吐的滿地都是,順帶著把被子也吐上了不少。

  他拿來倒好的水,好不容易讓趙心月喝了兩口,而然她在迷糊的狀態(tài)下居然都直接咽了下去。

  趙心月又躺下去昏昏入睡,周康一個人把被子換了,又把屋地打掃了一遍,拿來空氣清新劑噴上少許,讓嘔吐物的味道盡量散去。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jīng)快接近2點。

  第二天早晨,趙心月醒來的時候,周康已經(jīng)坐在床邊睡著了,透過窗子照進(jìn)來的陽光灑在他后背上,一切好像都從溫暖開始。

  趙心月看看房間里的情形,才回憶起昨天晚上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喝多了,看樣子是醉的不輕,連蓋著的被子都換了,還有空氣里彌漫著的那股淡淡的嘔吐物味道,即使周康清潔過了,而且噴了清新劑也還是不能完全消除。

  她看著周康雙手墊在臉的下面,口水流的到處都是的樣子,忽然有種沖動想要上前抱住他。

  自從那天大雨之夜自己昏倒在他懷里之后,他什么都沒問就收留了自己,干凈、溫暖而細(xì)心的他好像跟社會上大多數(shù)這個年紀(jì)的男人都不一樣。

  他居然還保留著小時候的那股單純勁兒,時不時的仍會表露出來,直到此刻,面對著窗外的陽光,感受著生活的溫暖,趙心月的心好像也被融化了。

  她輕輕的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他昨天肯定一夜沒睡都守在這里,就先讓他多睡會兒!”她起床,打算去煮點稀粥,等他起來的時候就可以吃了。

  可是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踢到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是個不大的寶石藍(lán)盒子。

  她緩緩的打開盒子,當(dāng)看到里面鉆戒的那一刻,她瞬間淚眼朦朧。

  “他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第二天早上還是會準(zhǔn)時起床準(zhǔn)備早餐,他說每天的第一頓飯都是一個新的開始,不管是對腸胃還是對生活都很重要”;

  “他在大街上只要遇到乞討的人都會給出一份自己的愛心,他說他也知道那些人很多都是在利用人們的善意,但他不想讓善良在自己這里止步”;

  “他從來沒有問過我為什么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卻總說那是他一生中最好的相遇……”

  她把戒指從盒子里小心的摘下,然后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把手掌放在眼睛和陽光之間,陽光順著手指間的縫隙灑在臉上,一切都如常般溫暖。

  ……

  肖振國和薛婧在審訊室里聽著周康講述他跟趙心月一起經(jīng)歷的種種,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是心里充滿溫暖眼里看到興奮的人才會有的微笑。

  “那你問過她為什么會在那個大雨的夜晚突然敲響你的門嗎?”薛婧瞅了肖振國一眼,然后問道。

  周康搖了搖頭說:“既然我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那是最好的相遇,又為何要去多此一舉的去問她為什么呢?”

  “只要在我面前的是真真實實的人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嗎?”

  肖振國跟薛婧對視了一眼,問道:“那你知道她家里住在哪里?都還有些什么人?”

  周康看著肖振國,沒有直接給出回答:“肖隊長,像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只能由你自己去尋找了!”

  肖振國和薛婧走出審訊室,他突然停下腳步,讓薛婧差點撞在他身上。

  “薛婧,顯然周康有些話沒有說出來,恐怕想要找到更多的線索就必須要從周康、楊帆和趙心月每個人的身上入手,搞清楚他們?nèi)齻€人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guān)系,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樣,我們分頭走訪,周康的工作單位就在本市,你帶著王海濱一起走一趟,我開車到趙心月老家跑一趟!”

  等肖振國安排好了,薛婧答應(yīng)下來,她卻好像有什么疑問一樣都掛在臉上。

  “怎么?還有什么問題不清楚?”肖振國問。

  薛婧點點頭說:“肖隊,你為什么不把趙心月的死告訴周康?”

  肖振國微微抬起頭,目光變得很深沉,說:“趙心月的死亡實在是有太多的疑點還不清楚,而且我能看得出周康在說起他跟趙心月在一起的一點一滴時,眼睛里有一束光,一束希望的光,大概就是他所說的最好的相遇,我不相信那是假的,要是現(xiàn)在我們就告訴他趙心月已經(jīng)死了兩年了,他所謂的最好只不過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那實在是太不負(fù)責(zé)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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