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老!”
說話的,赫然是梅長風!
其實,早在聽到簫聲時,他便已經(jīng)知道來人正是他在昆侖海時“梅花堂”下的得力干將獨孤尋。
江湖人稱“斷腸蕭”,一曲簫聲斷人腸。
而那紅衣男子,梅長風一聽聲音,便知此人正是“四君堂”下“虛竹堂”的頂級殺手,江湖人稱“陰陽雙刀”的余不凡。
一夜之中,便能見到昆侖海的兩位故人,梅長風心中本就已經(jīng)激動莫名。
再聽到獨孤尋所說之言,梅長風心中更是一陣激蕩。
那昆侖海中,不僅有他的青春,有他的輝煌,更有他的過去。
這天下間,又有幾個人不會激蕩,又有哪個男人不會心動。
顯然,梅長風是個男人,一個絕頂血性的男人。
是以,當聽到有人褻瀆昆侖海時,他便毫不猶豫的出來要為她正名。
就仿佛,一個他最心愛的女子,他絕不允許別人去褻瀆。
除非自己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梅長風正激動莫名間,獨孤尋已經(jīng)與他行了一禮,恭敬道:“屬下正愁不知何處探尋梅長老,如今倒是撿了個大便宜!”
梅長風笑道:“大便宜不假,可是這便宜卻是怎么撿了獨孤你的便宜了!”
獨孤尋不解,道:“長老此話怎講?”
梅長風看了看臉上陰晴不定的余不凡,道:“獨孤,實話與你說吧,我今夜來本是為了救毒三娘的,如今你來了,我倒也不用到處找?guī)褪至耍 ?p> 獨孤尋先是一愣,轉(zhuǎn)而呵呵一笑,道:“沒成想,這么多年過去,長老還是沒改掉愛管閑事的毛?。 ?p> 一聽這話,梅長風雙眉微緊,轉(zhuǎn)而展顏一笑,道:“知我者獨孤也,可是這次卻不是我多管閑事,只是這毒三娘知道殘害神劍山莊一百余口的真兇,你說救還是不救!”
說完,梅長風擺出一副十分無奈的神態(tài)。
想來,梅長風早已經(jīng)將獨孤尋當作了朋友,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失態(tài)。
獨孤尋扶額,也作出一副無奈的神態(tài)來,道:“那丫頭現(xiàn)在還好吧,應(yīng)該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吧!”
“丫頭?什么丫頭?”
都說女人是最敏感的,肖雪飲雖是女子,可是敏感卻不輸給任何女人。
當下她便忘了梅長風“靜觀其變”的教誨,一個飛身,便落在了三人身旁,問道:“前輩,不知你指的是哪位丫頭?”
梅長風滿臉堆笑,道:“除了你這任性的丫頭,為師哪里還有哪個丫頭!”
獨孤尋打量了一下肖雪飲后,才嘆道:“歲月真實奇妙,一別十年,小姑娘出落成仙子,而我這把老骨頭卻越發(fā)力不從心了!”
肖雪飲也打量了一下獨孤尋,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除了聲音顯得滄桑些,卻沒有中年人的的老態(tài)龍鐘。
一襲單薄的白衣,更是顯得仙風道骨。
再與梅長風一對比,獨孤尋還要年輕些,當下肖雪飲便不僅感嘆到:“獨孤叔叔,你們昆侖海的人難道都會駐顏之術(shù)嗎,怎么一個個的都看起來那么年輕!”
肖雪飲這話中的一個個,自然包括余不凡在內(nèi)。
因為在說話間,她已經(jīng)用余光掃了余不凡一眼。
這余不凡的容顏,可一點也不比其他二人差。
相反,他的皮膚看起來比女子的還要水嫩幾分,這讓作為女子的肖雪飲也不禁羨慕幾分。
肖雪飲這個問題,在場的幾人,最有資格回答的,當然是余不凡了。
只聽他咯咯一笑,道:“小姑娘,你若是想學駐顏之術(shù),叔叔倒是可以傾囊相授,只要你肯跟我回神刀門,叔叔保證,定將所有秘術(shù)傳授與你,你看如何!”
好一個挑撥離間,余不凡這話說得雖不動聲色,可是明眼人一聽,便知他這是要挑撥師徒二人的關(guān)系。
可是肖雪飲畢竟不是傻子,當下便笑道:“謝謝叔叔的美意!”
轉(zhuǎn)而,她又道:“你的駐顏之術(shù)雖好,可是小侄可不想變成一個不陰不陽的怪胎!”
“你找死!”
肖雪飲此話一出,余不凡便暴跳如雷,手中的的一把回旋刀已經(jīng)逼向肖雪飲的面門。
眼看躲閃不及,肖雪飲只得橫劍在前,一個梅飛三度,躲過了余不凡的回旋刀。
眼見躲過一擊,肖雪飲看著滿臉怒容的獨孤尋,戲謔道:“前輩,你出手之前,也不提醒小侄,實在有些不講武德?。 ?p> 余不凡很是不屑的笑了笑,轉(zhuǎn)而手中的另一把回旋刀已經(jīng)出手。
很奇怪,余不凡第一擊回旋刀尚可看見,可是這第二擊,回旋刀卻突然沒了蹤影。
唯一能聽見的,便是獵獵風聲。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隨著血腥味而來的,是天空落下的幾滴鮮血和夜鳥的飛羽。
“不好!”
待發(fā)現(xiàn)這回旋刀的詭譎之處時,肖雪飲已經(jīng)被一股強勁的旋風籠罩。
想動,整個身體卻猶如被注了重鉛,未能動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