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清蜀,黑沙,孟淵皇室,七宗三殿,這些勢力傳承何其廣博,當然知曉一尊化神尊者的恐怖。
何況就憑一手妖塔就直接將場中諸多神兵寶器一并拘禁,這是何等手段,堪稱不可思議!
此刻,這些洞天人杰,皇室宗親,宗派長老都對這個突兀出現(xiàn)的妖尊心存忌憚,誰也不敢第一個出手。
不然很可能被這位妖尊殺雞儆猴,震懾群雄,這些人都是歷經(jīng)無數(shù)搏殺才走到這個地步,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諸位道友這是怎么了,嘖嘖嘖!”
“怎么都不說話了!”妖尊慢步踏出,手持妖塔對著場中群雄嘲諷起來。
“這么多寶貴的神兵寶器,真價值可是不菲的,你們這么丟了難不成不心痛嗎?”
場中之人皆是神色漠然,沉默不語,
“哎,真不愧是大門大派,氣度非凡吶!”
“真是無趣!既然你們面對本尊這般膽怯,居然連一句狠話都不敢對本座說,那此處的無上造化也就歸本尊所有了!”
妖尊大步走向懸空神臺,將手中妖塔隨手放置在一旁,妖塔應聲而漲,化作數(shù)十米之高,矗立在神臺之前。
妖尊眼神之中流露出瘋狂炙熱之意,手臂猛然膨脹,化作一只巨大的龍爪,妄想收取懸空神臺上方的綠色晶體。
在場之中的眾人皆是神色各異,有人嗤笑一聲,他們先前經(jīng)過無數(shù)嘗試都沒有撼動分毫,他們并不認為這位不知名的妖尊能夠將里面的造化取出,現(xiàn)在,他們倒是想看看這位妖尊有何手段。
“嗡!”
妖尊出手了,磅礴的妖氣從手臂之中奔涌而出化作一柄無雙大戟,被他輪動起來,造化行宮之中都開始被妖氣彌漫,陷入了昏暗之中,神臺附近的虛空都好似被扭曲的變了形。
紫金之色的懸空神臺亦是爆發(fā)出了無量之光,庇護著上方的晶體不受影響,龍戟橫擊在護罩之上,發(fā)出刺耳之音。
妖尊也怒吼一聲,龍吟道喝,神威震天,
“卑賤的雜種,死了還不將造化留下,豎子安敢阻我,給我開!”
“咔嚓!”
一聲清脆的破碎之音在這寂靜的造化行宮之中實在是太突兀了,
“怎么可能!”有人喃喃自語道。
突然,在場之人仿佛是有默契一般,齊齊動手,向著妖尊橫擊而去!
想要阻止妖尊將這無上造化取走,刀光如天河倒灌,劍芒亦是布滿天穹,圣劍、古槍、琴音、拳印等同時沖去!
妖尊冷冷一笑,
“一群螻蟻安知化神之威!”
“大威天龍吟!”
妖尊大喝,通體綻放出無量神光,人身轉而消失,一頭百米蛟龍橫空出現(xiàn),無數(shù)的漣漪在它的龍軀之上波瀾而起,沖向四面八方!
這是一門無上的大范圍音功妙術,在化神秘術之都能排的上號,何況施展此術的還是一位龍尊,威能更加強大!
造化行宮之中頓時一片大亂,一位無敵龍尊出手,豈是普通之人能夠抵擋的,不過在場之中皆是天子驕子,無上人杰,手中都有那么幾張底牌。
黑沙洞天的一尊真丹道人祭出一方染血大旗,上面遍布著各種無敵兇獸的神形,無數(shù)怨魂從旗子上方繚繞而出,向著妖尊沖去。
清蜀洞天的真丹高手也干脆的緊,掐起劍訣,一尊近百米的無敵劍器橫空而起,充滿了大道韻律,極其兇戮,散發(fā)出斬神之威,連同妖尊一塊,想要將紫金懸空神臺斬斷,讓造化之物重現(xiàn)天日!
五行洞天的真丹好手也祭出一面古樸的五色之鏡,懸空而起,一束五色神光從中映照而出,鏡光籠罩之下皆盡化為塵埃!
“一群螻蟻縱然借助神通禁器也想傷我,真是不知所謂!”
化作龍身的龍尊口吞人言,妖焰囂張無比,那座立身的無上妖塔也開始發(fā)光,守護著龍軀不受傷害。
“南元蛟皇塔,看來龍尊乃是南元龍宮之人,此地乃我神州人族腹地,龍尊這般深入其中,就算得了造化,不怕脫不了身嗎?”
清蜀洞天的真丹高人神情淡漠,駕馭著一柄無上威勢的神通禁器,負手而立,對著龍尊淡然道。
“哼!本尊敖烈,既然敢來此地,自然有萬全之策!
這座遺府本該就是我南元龍宮之物,要不是當年那個雜種不知得了什么滔天之運,取了這無上造化晉升真道神通之境,稱尊做祖。
更是不把這等造化呈上,還叛逃我們南元海域,將這造化遺失到彈丸小國來了。
要不是敖天大人在查探鐘玄妖土之時碰巧感應到了,這等無上造化還要真得落到你們人族手中!”龍尊吐出龍息,赤金色的豎眸泛起怒火,
“你們幾個小家伙真是不識好歹,仗著神通禁器多壓制我一回兒,不過我亦是有蛟皇塔庇護己身,你們倒是能奈我何!”
五行洞天那位赤眉真丹道人淡然一笑:
“龍尊真當是滿口胡言,誰人不知當年那位葫仙真人乃是半妖,怎么能說是你南元龍宮之人,你們龍宮嫌棄真人血脈低劣,還不讓真人走了?
這是何等道理,我們可不一樣,雖說葫仙真人乃是半妖之身,不過我們諸派可是對他禮遇有加,同等相交,未曾歧視于他,于情于理這位葫仙真人當屬我人族先賢才是!”
“雜種就是雜種,我們妖族一向以血脈為尊,就算他修為再高也無用,何況這等最為低賤的半妖,
這葫仙就該老老實實的侍奉我們龍皇大人,他的生命,他的一切皆是龍皇大人賜予,他所遺留之物合該歸我南元龍宮,
我奉勸你們還是趁早脫離此地,安然退走,本尊還可網(wǎng)開一面放過你們。
否則我們南元海域將不惜一切進犯你們人族腹地,掀起無盡災劫,到時候你們就是人族的罪人!”龍尊冷然怒喝。
“龍皇!你們南元龍宮真是好大的口氣,區(qū)區(qū)海蛟一脈居然敢蓋以龍皇之名,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你們南元魁首有沒有問過怒江龍宮的意見!”
“哼,道艱時代,真龍不出,我等海蛟一族為何稱不得龍皇,至于那怒江龍宮在懸空圣地的威壓下俯首,我等南元海域眾妖可不認他們!”
“桀桀桀!”
“龍尊道兄說南元海域要進犯人族腹地,這個提議本座倒是復議!
我們黑沙洞天正好最近亦是打算進攻鐘玄遺土,擴大疆土,我等雙方勢力何不聯(lián)合起來將孟淵帝國覆滅,一同瓜分這大好山河!
到時候我們黑沙洞天許諾只要燕齊帝國境內,這天下江河所在,皆由你們南元龍宮統(tǒng)帥,龍尊道兄,這個提議怎么樣?”
隱藏在黑袍之中的黑沙洞天真丹高手陰陽怪氣的說道。
在場的諸多真丹高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燕寒天,你真當是不想活著走出此地不成,此乃我孟淵疆土,安敢在本座面前提及此事,真當我孟淵皇室無人不成。”
一位身著赤金蟒袍的威嚴男子站了出來,其身隱隱有龍影沉浮,對著燕雙歸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