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叔叔,小柒我回來了?!?p> 傍晚,簡無煊才從學(xué)校回來,打了個哈哈,換好鞋子。
卻嗅到濃濃的肉香味兒。
“無煊快點去洗手,吃飯啦!”
“哦。”
給手消了毒,無煊才走出來坐到餐桌前。
天柒就坐在他對面,手里抓著一根大腸和著洋蔥,津津有味地吃。
大腸……
簡無煊沒忍住直接側(cè)過身子,腰彎下去干嘔。
“哎呀你怎么了!”天母忙放下手里的刀,一個勁兒地拍著無煊的脊背,“你沒事吧?”
簡無煊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和段云長被教授懲罰,將三個大體老師全部浸泡在福爾馬林中,其中一個還是半解剖的。
抬出來的過程中不小心撞到,一下子把腸子全部給嘩啦啦的撞了出來。
一想到那個畫面,“嘔!”又是一陣干嘔。
冷眼旁觀的天柒見簡渣男半死不活的模樣,嘴角不屑一扯,往大腸上澆了點辣醬一股腦兒塞到嘴里咀嚼。
一邊嚼,一邊還煽風(fēng)點火:“哎呀,沒那點承受力干嘛報醫(yī)學(xué)專業(yè)?以后真正去了手術(shù)室,估計光開個刀,就能把你惡心死,嘖嘖!”
簡無煊一肚子氣直接沖了上來,他坐直身體指向天柒:“喂!你坐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去看看,肯定比我還慘!”
天柒不屑一笑,又從鍋里搛出一塊豬肝。
還沒搛出鍋,筷子就被天父給打掉。
豬肝掉在鍋中:“豬肝是給你哥補(bǔ)血的,你吃個甚!”
天柒癟嘴,在雞毛撣子水果刀面前她不得不低頭,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于是又夾了一條大腸放到碗里,誰讓鍋里只有豬腸和豬肝?
簡無煊一看,再也忍不住沖進(jìn)了洗手間,哇哇大吐。
天柒嘴巴嚅了嚅,罵人不出聲。
很快到了晚上六點半,天柒還得在周天晚上上夜自習(xí)。
愣是一口豬肝都沒吃的簡無煊,穿著藏青色韓版毛呢大衣,雙手插在衣兜里,跟在天柒身后送她去車站。
天柒余光能看到那廝,手里拿著路邊拔的芨芨草在地上亂抽打。
一前一后,路上沒有說一句話,就到了公交車站。
簡無煊走上前與天柒站在一條線:“我一定會把你推都要推進(jìn)華慶大學(xué)。”
說完的時候,眼里是氣勢洶洶的憤怒。
天柒抬眼盯著他:“干咩?你要報仇?趁你爹媽沒在身邊要對我開刀?”
簡無煊挑著劍眉:“不錯!死丫頭竟然敢嘲笑我,等你考上華慶大學(xué),我一定會邀請你來醫(yī)學(xué)部參觀解剖試驗,每次解刨你必須都在。”
天柒愣了愣,她記得簡渣男上輩子是暖男來著,怎么這么睚眥必報?
哼哼,是偽裝不下去了吧。
想到這里,她邪魅一笑:“好啊,但你得說服我的大學(xué)老師,要不然我怎么去啊?!?p> “你還是想著怎么考上五百分做隨機(jī)調(diào)配專業(yè)吧!像你那成績,個人選專業(yè)是不可能了?!?p> 公交車很快來了,在天柒上車之際,簡無煊直接彈她個腦殼,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