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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毛聆

第6章 老二嫁禍老大

雞毛聆 安苒子 2424 2024-04-08 19:38:51

  兩夫妻還是日日耕地勞作,終于到了老大放寒假的時候,身為老大的女子,相當(dāng)于半個大人,可以為父母分擔(dān)帶弟弟妹妹的重任和做些許力所能及的家務(wù)。

  這天,大人照常外出勞作,留下三姐弟在家玩耍。

  陳老三瘋跑累了后,便脫下鞋子,一股腦的倒床就睡。

  見老三睡下,陳老大在招呼好老二照看老三后,自己一溜煙的就跑到隔壁鄰居家去玩耍了。

  見家中無人,陳老二著實無聊,便自顧自的翻箱倒柜的找東西玩耍。

  找來找去,還是在家中找不到可以當(dāng)玩具的東西,正當(dāng)她要放棄時,突然看見亂擺在地下的陳老三的鞋子上那散落的鞋帶,頓時來了興趣。

  陳老二抓起一只鞋子,仔細(xì)的端詳起來。

  然后,她不知道怎么想的,把鞋帶打了一個死結(jié),打好結(jié)后,還用手用力的拉了拉,就這樣,她一個死結(jié)一個死結(jié)的系著,一會兒就把鞋帶系成了一個長串,興奮的感覺久久不能平息。

  等玩兒夠了后,陳老二才想起來要把鞋帶解開。但因為死結(jié)系的太死,任憑她怎么用力,連一個結(jié)都解不開來。

  陳老二先是一慌,不知道怎么辦的她,立馬想出應(yīng)對之策,把打滿結(jié)的這只鞋子往床底下一扔,便自顧自的爬上床去,裝睡起來。

  等陳老三醒來,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兩只鞋后,便任憑自己光著腳丫繼續(xù)在院子里瘋跑。他拿著從地上撿起來的一根細(xì)竹條,想象著有千軍萬馬在跟前打仗,呀呀呀的一退一進(jìn)的光著腳丫在地上跑。

  父母從山上種地歸來,放下鋤具的間隙就發(fā)現(xiàn)了老三光著腳丫,正埋怨老大怎么不給弟弟穿鞋的時候,聽見說只找見一只鞋另一只找不見后,便動員全家開始找鞋大戰(zhàn)。

  父母一邊找鞋一邊罵罵咧咧的抱怨,由于父親的聲音過大,很快就把熟睡中的陳老二給吵醒了。

  陳老二先是一懵,由于剛睡醒,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看著罵罵咧咧的父親,她有些許害怕。

  等父親從睡屋找到其他屋子去的間隙,她立馬鉆進(jìn)了床底,把這只打滿結(jié)的鞋子拿了出來,假裝是自己剛找到的。

  父親看著這滿是結(jié)的鞋子,費了好大勁才解開一兩個死結(jié),立馬光火了,他罵罵咧咧的詢問是誰打的這個結(jié),老二并不吱聲,老大立馬否認(rèn),并說這結(jié)是老二弄的,父親又一次詢問了老二,老二這下子也不吱聲,堅定的搖了搖頭,表示否認(rèn)。

  父親想當(dāng)然得認(rèn)為這鞋是老大的杰作,便對老大罵罵咧咧的指責(zé)。

  老大委屈,對著老二喊道:“你就承認(rèn)了吧,你就承認(rèn)了吧,明明是你弄的,還嫁禍在我身上,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父親見老大死不承認(rèn)還不停詛咒老二,他更火大了,對著老大就是一巴掌,嘴里還說道:“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還不承認(rèn),還不承認(rèn),還敢罵人,還敢罵人”。

  老大更委屈了,對老二還是翻來覆去的咒罵:“你這個膽小鬼,敢做不敢當(dāng),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你就承認(rèn)了吧,你不敢承認(rèn),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你要遭報應(yīng),你不得好死”。

  聽聞,父親又給了老大幾巴掌,把邪火都撒在了老大的身上。

  母親見狀便過來拉架,拉著父親要揚在陳老大身上那只大手的胳膊,父親一個猛抽手,把母親帶了個踉蹌,差點跌倒。

  “滾開”父親怒吼一聲,把陳老二也給嚇了一跳,她在心里盤算著要不承認(rèn)是自己弄的算了,又恐懼此時父親的怒火,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做了個鵪鶉,自己上一邊躲了起來。

  由于母親的插手跟勸說,父親好似冷靜了一些,不再揚手抽打陳老大了,只是嘴上還是不停的罵罵咧咧。

  陳老大也不示弱,一邊埋怨著父親偏心,一邊咒罵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陳老二,嘴里不停的反復(fù)那句不得好死。

  母親見這鞋帶實在是結(jié)不開來了,便找來一把剪刀,把鞋帶一剪子一剪子的剪斷后才把陳老三目前唯一的一雙鞋給穿在了他的腳上。

  “媽,我餓”陳老三膽怯的吐出幾個字。

  聽說兒子餓了,父親性子才軟了下來,招呼母親去做晚飯,這才結(jié)束了這一場鬧劇。

  陳家兩口子又一起過了一段男耕女織的日子。

  由于在家務(wù)農(nóng)掙不到錢用,這家男人還是動了外出打工的心思。

  這天,母親用個牛仔雙肩大背包收拾好男人的行囊后,便由著男人跟著回家來相親的舅舅外出廣東打工去了。

  一天,母親帶著陳老二和陳老三從同村的大姨家出來往自家屋走的路上快到家門口的地方,眼尖的陳老三看見了不遠(yuǎn)處石磨上一塊被人遺忘的磨刀石。

  “媽,那個是啥子”陳老三用手指了指磨刀石的方向,對著母親詢問道。

  母親定睛一看,石磨上是有一個什么東西,便夸贊著老三的眼睛好,看的遠(yuǎn),看的專。

  待母親再走幾步,也看清了那是一塊磨刀石后,便慫恿著孩子去拿過來。

  陳老二害怕,不愿意動。

  母親便招呼著陳老三去拿。

  老三也害怕。

  母親便慫恿的說:“怕啥子怕,你是個小孩子,趁現(xiàn)在沒人跑兩步就拿過來了。

  “萬一有人呢”陳老三問。

  “怕啥子,有人你就說拿著看著玩耍,給他放下還回去就是,你是個小孩子,人家不敢把你怎么樣,快點去嘛,我在這等你?!蹦赣H繼續(xù)慫恿老三。

  老三深吸一口氣,仿佛做了好大的決心一樣,這才動身小跑幾步,跑到石磨跟前,東張西望下四周,確定沒人后,拿著石磨上的那塊磨刀石就跑向母親方向來。

  待老三歸來,母親連連夸贊。

  夸贊著老三膽大心細(xì),夸贊著老三聽她的話,夸贊著老三干事利落干脆。

  聽著母親的夸贊,陳老三驕傲的抬起了頭。

  陳老二眼見著弟弟由最初的不情愿,害怕,轉(zhuǎn)變成現(xiàn)在仰著頭像打了勝仗一樣的自豪感滿滿的樣子,不曉得是偷來東西的那一種快感得到了滿足還是從母親嘴里出來的夸獎讓他不再害怕,反正陳老三此刻沒有半點做賊的心虛。

  陳老二眼見母親的臉上也是由陰轉(zhuǎn)晴,她訝異母親清秀的臉龐肉眼可見的多了兩頰紅暈,整個人難掩的興奮。

  她拿著慫恿兒子去偷來的這塊磨刀石,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隨即說道:“還是個新的,還沒怎么用,今天運氣真好,還是幺兒能干,眼睛又尖,做事又膽大?!?p>  說著,像剛想起什么來似的,催促著兩個孩子,:“趕快走,趕快走,等會人家來碰著了”

  說罷,便小跑了起來。

  兩個孩子見母親小跑,也跟在母親屁股后面一路小跑,片刻功夫,三人便跑回了家。

  回到家不等歇息,母親嘴里哼著小曲兒,鉆進(jìn)廚房,拿出了菜刀,端了盆水,把水撒了些在磨刀石上,便自顧自的磨起自家的菜刀來。

  “媽,好久煮飯,有點餓了”陳老二沒眼力見的走上跟前,天真的詢問母親?!敖o老子滾”母親怒目“沒用的東西,一天到晚就曉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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