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王爺葬魚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連原本哭喪著臉趴在池邊尋找錦王的夜謹(jǐn)言都停止了召喚。
所有人如箭的眼神刷刷的射向了琉香。
只有蕭安若,瞇上了眼睛。
“蒼天啊,上帝啊,觀世音菩薩啊,天父宙斯啊,普羅米休斯啊,奧丁啊……讓我原地消失吧。”
蕭安若將自己知道的中西方諸神叫了個遍,但是諸神依然沒有回應(yīng)她。
“你們看我干什么?我剛剛洗了臉,已經(jīng)沒泥巴了。”琉香疑惑的問著
蕭安若長長的嘆了口氣,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拉起琉香的就想逃離現(xiàn)場。
沒想到平時木呆的夜謹(jǐn)言一個箭步抓住了琉香,雙目通紅,一臉焦灼而慍怒地問道:“你看到我的錦王了?是不是?是不是?”
嚇得琉香只往回縮手:“我不知道什么錦王……”
蕭安若將琉香護(hù)在身后,說道:“是不是錦王我不知道,我承認(rèn)我確實(shí)烤了一條魚,王爺要是要怪罪就沖我來,與他人無關(guān)?!?p> “都散了,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汪大海對著池塘里的下人說道,“水里的也都上來,好好洗洗去,王爺還沒用午膳呢。趕緊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這王府除了每天陪逗趣,還第一次有這么大的八卦,眾人看戲的心情最終在汪大海的催促下沒有得到滿足。
但臨走時誰也不想錯過這個話題,三五成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夜謹(jǐn)言扯著蕭安若的手問道:“我的錦王呢!帶我去見它,我活要見魚,死要見骨?!?p> 蕭安若拗不過夜謹(jǐn)言,只能搖著頭長嘆著,嫁的不是老公,是嫁了個玩性十足的傻兒子。
世界瞬間一片黑暗。
麻木的看著夜謹(jǐn)言將吃剩的魚骨頭一根根的拼成魚架子,仔細(xì)小心的將它們埋進(jìn)了花園的桂花樹下。
整整一個下午,任汪公公怎么叫喚怎么安慰,不吃不喝,披頭散發(fā)的坐在樹下,用一把小刀雕刻著木頭。
直到蒼穹變黑,蟲鳴聲起,才朝地上刻著“錦王”二字的木碑磕了個頭。
郁悶的何止夜謹(jǐn)言,直到夜謹(jǐn)言將自己鎖進(jìn)了書房,蕭安若才感覺到什么叫夜涼如水。
必須去散散心。
想想往后的日子,她真覺得她會瘋掉。
剛到門口,準(zhǔn)備開門,就被兩看門的“門神”給攔住了。
“王妃這是要去哪?”
“出去放放鳳。”
“王妃得罪了,你不能出王府。”
不能出王府?
這是軟禁?
“誰下的命令?”
汪公公走了過來,解釋道:“王妃可能不知道,這皇家有皇家的規(guī)矩,王妃嫁進(jìn)王爺府就得遵守這皇家的規(guī)矩,大淵國所有的皇家女眷白天沒事不能出宮出府,有事登記申報,晚上則是一律不能離開?!?p> 什么破玩意兒,也就是這輩子要困在這四方院墻?
敢情她穿越過來就是被軟禁的?
要是有把刀,她不能保證自己此刻會不會血刃眼前的三人。
“那男人呢?”
“男性就隨便出入?!?p> 男尊女卑的社會,讓她活著如此卑微。
很想問一聲汪公公是他屬于可以隨時出入的還是不能隨時出入的。
終究覺得太傷人話到嘴邊還是沒有問出口。
錯的不是汪公公,是這時代,是這皇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