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筱知道,能來春滿樓這種地方的男人,他們都喜歡美色。
而她自己又符合他們心中對美的一種定義,所以,從她的美貌和名氣傳播開來之后,她得到的關注便越來越大了。
若是她想的話,只要她說出自己不想再呆在春滿樓的話,就肯定會有一大堆的人前來將她給贖走。
但她的存在比較特殊,老鴇對她不像對待春滿樓內(nèi)的其他姑娘那般殘酷,從來都沒有強迫過她做一些她不喜歡做的事情。
所以她雖然是待在春滿樓沒錯,但卻至今依舊是完璧之身。
她在春滿樓也從來都不接客,賣藝不賣身!
究其根本,最主要的其實是因為她并沒有賣身契,她為何要待在春滿樓里,估計也就只有她自己的心中才有答案了。
......
對于今晚能夠賞臉前來參加她所舉辦的詩會的人,其實她的內(nèi)心還是很感激的,畢竟這也說明了她在這些人心中還是有著挺大的吸引力的。
雖然此時這些人看著她的那種眼神她并不喜歡,但有人喜歡和無人問津,哪一種比較好,凌煙筱的心中還是能夠辨的清楚的。
總的來說,凌煙筱的心里非常清楚,一個人若是有人捧你,那絕對是因為你的身上有別人覺得值得捧你的價值,若是沒有任何價值的話,別人別說捧你了,多看你一眼都是一種奢望!
凌煙筱的價值,便是她的名氣,便是她的身段,便是她的容貌!
這些東西,都是她為何能夠如此受歡迎的資本!
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一直接受他們無用吹捧的時候。
詩會才是今晚的重點!
是以,凌煙筱神態(tài)自若的緩緩抬起了雙手,朝下微微壓了壓。
眾人也全都是人精,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鬧,什么時候應當要安靜。
所以在看到凌煙筱壓手的時候,便知道她要繼續(xù)講話了,是以便都緩緩的停下了繼續(xù)吹捧的話,閉上了嘴巴,靜靜的看著凌煙筱,期待著她的繼續(xù)講話。
凌煙筱見眾人終于安靜下來,于是便面帶輕笑繼續(xù)講道:
“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便開始進行今晚的詩會吧!”
“接下來,將由煙筱給大家出這今晚詩會的一道題目,大家可要認真聽好哦!”
眾人聞言皆是出聲應和道:
“筱筱小姐你就放心出題吧,我等一定認真聆聽!”
“哈哈哈,筱筱小姐放心,我們定然認真聽題!”
凌煙筱聞言點了點頭,這才將自己心中早已想好的題目,輕聲拋了出來。
“想來大家都知道,我北淵在不久之前剛剛遭遇了一場大難,好在緊急關頭得到了北淵侯率領兩萬白袍軍及時援救,才幸免于難,因此這一次詩會的第一道題目,就以征戰(zhàn)沙場為主題吧?!?p> 臺上,凌煙筱的話音剛落。
臺下大廳內(nèi)的一眾人瞬間便議論紛紛了起來,每個人都開始說著自己對征戰(zhàn)沙場的一些個人的看法,三三兩兩的互相討論了起來,試圖在討論中獲取一些有用的知識,好讓自己能夠編寫出一首完整的詩詞。
可是,大廳中的大多數(shù)人,幾乎都算得上是從小便在溫室內(nèi)長大的花朵,對征戰(zhàn)沙場這件事情,又怎么可能會有什么獨特的見解?
連軍陣演習都從未見過的他們,更不要說能夠?qū)懗鍪裁磁c戰(zhàn)爭有關的詩詞了!
凌煙筱的題目一出,便已經(jīng)將眾多人給直接淘汰在外,畢竟這種類型的詩詞,他們是真的不會。
若是讓他們寫一些有關于情愛主題詩詞,他們倒是能夠很快的便做出一首完整的詩詞來,更有甚者,或許在短時間內(nèi)能夠做出不下兩首之多!
只可惜,題目已經(jīng)出了,那么就不可能會再有所改變了。
不會,他們也只能遺憾的認下了,畢竟這事誰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不會!
有人情緒低落,覺得自己已經(jīng)與詩會魁首無緣。
那自然也會有人低頭沉思,面容嚴肅的思考著如何完成這一首命題作詩!
俗話說的好,熟讀詩詞十數(shù)載,不會作詩也會吟!
更何況他們本就是學子,其中不乏從小便熟讀四書五經(jīng),詩詞歌賦的存在。
對于他們來說,雖然要他們在短時間做出一首有關征戰(zhàn)沙場這類的詩詞有些困難。
但也并非根本無法完成,只是需要稍微多耗一些時間罷了。
樓上,南宮逸等人的包廂內(nèi)。
此時的南宮逸他們自然也都聽到了凌煙筱給出來的第一個主題。
不同于大廳內(nèi),喋喋不休的議論嘈雜。
包廂內(nèi)此時南宮逸正一臉無奈的看著正抱著他的臂膀,情緒異常興奮的程處默。
“哈哈哈,逸兄,我感覺我可以了?。 ?p> “要知道,我老程家可是從微末,一路跟隨皇帝陛下打戰(zhàn)打出來,筱筱小姐出的這個以征戰(zhàn)沙場為主題寫詩,簡直就是在為我量身準備的??!”
“身為將門出身的我,再怎么說也是從小便被我家老頭子從小教到大如何打戰(zhàn)的,征戰(zhàn)沙場這種東西,雖然我也沒有經(jīng)歷過,但勝在我熟悉啊!”
“哈哈哈哈!”
在程處默一直滔滔不絕,滿面激動的跟他說著自己的機會來了時,南宮逸半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用無奈的眼神看著他。
等到程處默終于停了下來,不再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南宮逸這才一臉淡定的撥開了程處默抓著他的手。
然后面帶輕笑的看著程處默,聲音十分平靜的拋出了一個令程處默瞬間傻眼的問題。
“處默啊,我知道你很懂這軍隊該如何征戰(zhàn)沙場的經(jīng)驗,但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最重要東西?你會作詩嗎?”
“呃(⊙o⊙)……”
正一臉興奮的程處默突然聽到李風的話,仿佛被人掐了喉,順便還潑了一盆涼水一樣,整個臉瞬間便被自己給嗆的通紅。
包廂內(nèi)的季懷玉、劉遺愛和張荷三人見此,也不由的跟著南宮逸一起很不厚道的輕笑了起來。
不管程處默這邊就如同蔫了的茄子一般,郁悶的就像是一個苦瓜般。
此時大廳上的一眾文人墨客,皆是在絞盡腦汁奮筆疾書的,在空白的紙面上書寫下自己想好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