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知是不是天地女監(jiān)陰氣過剩。
夏夜的微風涼颼颼的。
吹得“小凌木”萎靡不振,蛋疼不已。
凌木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
從地上坐起來。
疼得直嘬牙花。
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后,撿起地上破碎成布條的衣裳。
纏繞在腰間。
勉強遮擋住“小凌木”。
踉蹌幾步走到天臺的生銹鐵門前,用力一拉。
生銹的鐵門無動于衷。
差點把凌木給氣死。
你大爺啊。
誰那么缺德,把門給反鎖了?
這下真麻煩了,就不該答應男人婆到天臺來。
說好的單挑竟然改群毆。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咋就不長記性呢。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疲憊倦意襲來。
凌木靠在鐵門上,伴著夏夜涼風,昏沉地睡著了。
黎明漸漸撕開了黑夜的面紗。
天色開始放亮。
“咚咚咚!”
鐵門傳來一陣敲打聲。
凌木從美夢中驚醒。
睡眼惺忪。
腦袋還處于迷糊狀態(tài)。
樓道里面?zhèn)鱽碥浘d綿的聲音:“凌大哥,你在里面嗎?”
凌木一聽,萌妹紙儀琳的聲音。
當下睡意全無,連忙對著鐵門里大喊:“我在我在。”
“凌大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鑰匙?!?p> “你先別走...”
緊接著凌木就聽到里面樓道。
噔噔噔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凌木低頭看了一眼滿身抓痕。
衣不蔽體好狼狽。
不到五分鐘,儀琳回來打開了鐵門。
凌木感激涕零。
抱著儀琳的腦袋,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儀琳妹紙,你真是我的救星啊。”
“凌大哥,你...啊~”
儀琳用手捂住了眼睛,尖叫起來。
凌木低頭一看。
纏繞在腰間的布條掉了...
“小凌木”在風中凌亂。
慌忙捂住儀琳的小嘴,緊張兮兮朝樓道里左右看了看。
見沒人注意,松了口氣。
“儀琳,別叫啊,你想讓別人都知道啊。”
“凌大哥,你怎么一大早就耍流氓?!?p> “我也不想這樣啊,還不是男人婆那幫人不講誠信,說好了單挑,最后卻搞群毆,還把我的衣服都撕成了碎片,關在天臺凍了一晚上,儀琳,你能幫我回宿舍拿套衣服嗎?”
“好,好?!?p> 儀琳緊閉雙眼,雙頰羞紅。
凌木把宿舍的鑰匙放到儀琳手上,儀琳拿著鑰匙逃也似的跑開了。
從門縫里望著儀琳離去的背影,感受著手上殘留的余香。
嘀咕道:“儀琳軟妹紙還真挺有料的,屁股大,以后肯定能生兒子?!?p> 半天后,儀琳拿著一件大衣回到天臺。
把大衣放在門口后,就離開了。
凌木用大衣護住,撿起殘衣破布,回到宿舍。
洗了個熱水澡后,重新?lián)Q上一套干凈的衣裳。
看了下對門儀琳的宿舍,房門緊閉。
儀琳昨晚值夜班,應該累了在休息。
他打消了去對面宿舍感謝儀琳的想法。
看了下時間,不到六點。
他打算再瞇會兒。
在天臺蚊子咬,冷風吹。
別說是睡覺了,就是待一會兒都會被蚊子咬得滿身是包。
地上到處是女獄卒們吃剩下的瓜果皮屑,還有很多煙頭。
感覺才睡了一會兒,鬧鐘就響了。
凌木只好起床,洗漱完畢。
頂著兩只熊貓眼,去能量調理室上班。
他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
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
能量師的工作還算清閑。
自從來到女獄后,攏共治好的女囚不過三個人。
除了媚娘的情況嚴重點,其他兩人根本就是裝的。
他也懶得拆穿。
人家都那么可憐了。
再拆穿她們,于心何忍。
無聊中熬到下班時間,正準備離開能量調理室。
窗外一個人影匆匆走過,凌木連忙追出去看了下。
是十三妹。
看著她走進司教辦公室。
凌木生出一股怒氣。
昨晚說好的單挑,竟然群毆。
不講信用的男人婆。
幾分鐘后,十三妹病懨懨地從司教辦公室走出來。
臉色蒼白。
用手捂著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凌木躲在一邊,偷偷看著。
男人婆怎么看都像是被榨干了。
十三妹沒有注意到站在能量調理室門口,偷偷觀察她的凌木。
剛走下兩階樓梯,十三妹腳下一軟。
從樓梯上直接滾了下來。
正好摔到距離能量調理室不遠的樓梯角。
捂著肚子哼哼唧唧起來。
臉色蒼白,汗水直冒。
凌木初看,還有點幸災樂禍。
轉念一想,男人婆不會真的摔壞了吧?
左右看了看,凌木躡手躡腳來到十三妹旁邊。
小心靠近過去,觀察著十三妹。
“感染性大姨媽脫血,血氣能量失衡,服用‘嘿嘿嘿口服液’可治療,制作方法是...”
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兔子搗藥的畫面。
我哪個去。
感染性大姨媽?
低頭一看,十三妹的褲子好像紅了一片。
臥槽。
這就是所謂的...側漏?
看著即將痛暈過去的十三妹,凌木顧不上那么多。
上前把十三妹從地上扶起來。
準備帶她去能量調理室,順便配置‘嘿嘿嘿口服液’。
“快放開十三妹!”
巡邏到附近的一個女獄卒。
發(fā)現(xiàn)凌木拖著失去反抗能力的十三妹,往能量調理室拖。
一聲大喝嚇得凌木一狙靈。
凌木認出來。
她是昨晚群毆自己的其中一個女人。
“放你妹啊?!?p> 凌木沒有搭理她。
繼續(xù)拖著比他還重的十三妹走向能量調理室。
女獄卒沖上來用力推開凌木。
然后扶住十三妹。
力氣還挺大。
凌木被推得一腦袋撞在門上。
額頭上鼓起一個大包。
“你有病吧?推我干嘛?”
“你和十三妹是不可能的,想要的話,可以找我啊,我哪點不如十三妹?”
這個女獄卒的腦洞真大。
好看也就算了。
偏偏長得太那個啥,實在對不起各位看官老爺。
先把你嘴邊的大痦子割了行不?
凌木腦袋一縮。
女獄卒一手扶住十三妹。
一手揪住他的衣領扯了過去。
凌木用力掙扎了幾下。
愣是沒掙脫出來。
“什么跟什么啊,我是看她從樓梯上摔下來,要不是擔心她死了,我才懶得搭理呢。我警告你,她現(xiàn)在大姨媽感染,氣血能量失衡,要是不趕快調理回來,指不定會出什么亂子。”
昨晚才教訓了凌木一頓。
女獄卒根本不相信那么好心。
冷笑一聲,“哼,還說不是?你真是個禽獸,你給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老子怕你啊,好心當成驢肝肺?!?p> 凌木被冤枉很不爽,回了一句嘴。
好心沒好報,活該你們痛死。
“哼!”
女獄卒抬腿。
一膝蓋撞在‘小凌木’上。
痛得凌木眼淚都快出來。
瞬間躬成了龍蝦狀。
望著那個女獄卒遠去的背影。
凌木在心里把她的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