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
正值壯年的某壯士蘇某人正大學畢業(yè)。
走出校門的第一個月,剛找到工作,上班的第一天。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為了救一只黑色的貓咪,不幸英年早逝。
蘇少俠不幸被大貨車撞飛過早的離開了我們。
纖細的人影就像破布娃娃,被大車撞的飛了出去,倒地,像被碾碎的玫瑰花,流出了紅色的汁水。
被撞飛的一瞬間,她腦子的畫面開始播放,從小到大重要的事情在腦中浮現(xiàn)。
wht?我要死了?
靈魂在慢慢的升起,她看見了躺在血泊中的自己,懷里還抱著一個黑貓。
她看著自己被人圍觀,救護車來了,警察來了。被收拾去了停尸房,父母趕來在她身旁哭的撕心裂肺。
媽媽邊哭邊怪自己“早上不這么早叫她出門就好了,我的女兒啊!”
平時不茍言笑嚴肅的父親也紅了眼眶,一瞬間變老了好多。
迷霧從眼前撩過,現(xiàn)實中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是一片黑色的海。
黑貓還在懷里,一點兒溫度也感受不到,也是。我們倆都已經(jīng)被車撞死了,變成了“鬼”。
什么也感覺不到,情緒正在消失,記憶也正在消失,原來人死后就會消失了嗎?
平靜的水忽起波紋,一帆小船悠悠劃來,停在了她的面前。
劃船的老翁穿著黑色的中山裝帶著斗笠,坐在小板凳上,面無表情像一個木偶一樣。
黑貓從懷里跳了出來,跑到船上,歪頭看向蘇子酒,像是在叫她上來。
她也跟著上了船,黑貓立馬跳到了她的懷里。
老翁緩緩的劃了動了船,一切都很安靜,不知過了多久,前面出現(xiàn)了一片紅色的花海。
船,慢慢的靠岸了。
岸上有兩個男人,穿著一黑一白的長衫,戴著黑白錐帽,白的就連頭發(fā)都是白色的,他們就是黑白無常。
蘇子酒剛下船,黑白無常像是在等她。
黑無常嚴肅的看著她,比她爸還嚴肅,白無常就相對比較溫和。
兩人都是不可多得俊俏男人,至少在記憶里她沒見過長相如此精致的人。
白無常:“蘇子酒,臨安人,為救一只黑貓而死,陽壽未盡。”
白無常低頭看她:“就是你吧?”
蘇子酒回答:“是。”
白無常:“那就沒錯了,跟我走吧?!?p> 黑貓始終在她懷里,都沒有看黑白無常一眼。
她們穿過紅色的花海,看到了一顆巨大的桃樹,下面還有一個大石頭在閃閃發(fā)光。路過那里,遠處有著氣派無比的府邸,但不是去那里。
只是路過而已,經(jīng)過宮殿的門口,黑白無常帶著她來到了一座橋頭,橋的前面有個穿著紫色衣衫的妙齡女子,前面排隊排著很多人。
“兄弟,你說我們會投胎成富貴人家的孩子嗎?”一個大叔勾著另一個大叔的肩頭說到。
“哈哈哈哈,笑死了,就你們這樣的,投胎成人都不錯了,還富貴人家”兩個大叔后面的弱受男人嘲諷的說著。
三個人就打了起來,平靜的河里突然飛起黑色的藤條把他們都拉到了水下。
“啊啊啊啊啊”那幾個男人大驚失色的被拖了下去。
蘇子酒錯愕。
一旁排隊的人也畏畏縮縮的,生怕被碰到。
蘇子酒:“這……這是什么”
白無常笑了一下:“忘川河的怪物,管理地府治安秩序罷了?!敝灰淮蚣?,那玩意不會出來的。
蘇子酒點點頭,沒有問下去。
她是被黑白無常直接帶到那個妙齡少女那邊。
白無常:“孟姑娘?!?p> 孟婆看著黑無常,完全無視了我們:“你來干嘛?”
黑無常:“工作。”
白無常像是習以為常,“蘇姑娘過來,把這碗湯喝了就去投胎吧。”他打起一碗湯,白碗綠湯,顏色像毒藥,可他遞過來卻像情人遞過來的糖水,讓人想一口飲下。
蘇子酒接過湯碗,剛要喝下,黑貓在肩頭上直接蹦下來把湯碗打翻了。
“啊…”蘇子酒驚呼,白無常和善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黑無常和孟婆也看了過來。
黑貓落地的一瞬間突然變成了一個黑衣男子,拉著蘇子酒就跑過了奈何橋,橋底的怪物藤條也紛紛涌起。
他直接拉著她跳下了一個泛著淡淡白光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