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你逼我裝杯的
劉中紅酷愛詩詞,自己若在詩詞上輸了他的隨從,那吳澤還如何抬頭?
可以說,一旦嚴守良贏了,那么接下里吳澤就處于全面被動。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場文斗贏下來。
吳澤目光在錢湖身上略一停頓,然后又將目光撇向了陳清焰,隨后輕嘆一聲,不在說什么。
這兩人什么水準,他還是清楚的。
連朱海波都輸了,他們在掙扎還有何意義?
就算勉強在做一首詩,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吳澤神情沮喪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放棄了。
將吳澤神情盡收眼底的陳清焰,有些猶豫,他在猶豫,要不要起來,裝個杯。
如果純粹為了裝杯而裝杯,那是毫無意義的,成年人的裝杯,要有收益才行。
眼下的情況,悶聲發(fā)財似乎才是最好的選擇。
劉中紅坐在主位上,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吳澤已經選擇放棄了抵抗,這和之前他預料的情形,幾乎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倒是那個叫陳清焰的小縣丞,眼中精光浮動,似乎是有所想法。
“退之啊,你祖父陳文哲號稱詩文雙絕,當年也是文壇上響當當?shù)娜宋?。如今到了你這一代,連一絕都沒有傳承下來,老夫頗為遺憾。”
“看來明日,老夫要好好看一下你的過往政績,好好替你祖父鞭策你一番?!?p> 劉中紅輕飄飄的語氣,此刻宛如一座大山一樣,對著陳清焰的胸膛壓過去。
一時間,就連旁邊的吳澤和錢湖都有些心驚肉跳。
這是,要對我的五根小黃魚下手了?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大人且慢,我有一詩。”
陳清焰緩緩站了起來。
“不裝了,我攤牌了?!?p> 劉中紅:“......”
吳澤:“.....”
秋梅:“......”
其實陳清焰一直在一個機會,等一個劉中紅針對他的機會。
只要劉中紅針對他,他就能證明自己之前的推測。
劉中紅當然不是無緣無故的針對他,針對他,完全是因為那五條小黃魚!
陳清焰雖然在此之前已經很有把握,但是因為推測過于荒謬,所以他一直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現(xiàn)在,形式已經極為的明朗,他要破局了!
陳清焰站起身來,走到窗戶前,雙手推開窗戶,而后背負于身后,四十五度角仰望著藍天。
一個帶著三分孤傲,三分才氣,三分落寞,但始終不屈服黑惡勢力有志青年的形象,一下子在眾人心底升起來。
畢竟是第一次裝杯,造型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劉中紅撫須頷首,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開頭,但整首詩豪情的腔調以及開闊的胸襟,躍然紙上。
僅憑這一句,這首詩的意境,就很不錯。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p> 第二句一出,整個意境在再次上一個臺階,淡淡的悲傷感拂面而來。
吳澤極為驚訝的看著陳清焰,重新開始了一番審視,以他對陳清焰的了解,這兩句詩句可不像他能做出來的。
可事實正在發(fā)生,傳奇正在繼續(xù)。
其實整個屋子里,詩詞水平最高的當屬一直充當婢女的秋梅,她反復在心里默念這兩句詩,心情竟然有些悵然。
她知道這兩句詩的意境,以她的水平,若非頓悟,恐怕這輩子都難以達到。
吟完這兩句話,陳清焰稍作休息,而后稍稍醞釀了情緒,用一種頗為豪邁的語氣。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p>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p>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眾人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秋梅低聲喃喃道:“好一個千金散盡還復來,這是何等的才情與自信!”
其余眾人皆是回味在陳清焰的詩詞中,臉上不時閃過癡迷和感慨,顯然是已經完全沉浸在整首詩詞中了。
陳清焰轉過身來,銳利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而后緩緩將下面的詩句一并念出來。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p>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p>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p>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p>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p> 全場寂靜。
負責在一旁代筆的秋梅,雙眼熠熠生輝,臉色頗為激動,這樣一首傳世詩詞能出于她手,哪怕只是代筆,對她來說,也是莫大的榮耀。
吳澤有些艱難的轉動自己的臉龐,看著傲然而立的陳清焰,有些陌生。
劉中紅看著陳清焰,沉默了。
錢湖此刻心神還完全沉浸在詩詞中,神采激昂,心神搖曳。
“退之,這首詩,可有名字?”
“《綿陽亭送》咳咳,《將進酒》”
劉中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勃然喝彩道:“好一首將進酒。毫無疑問,這是一首傳世詩詞!本官得此見證它的誕生,當真是三生有幸!”
在做所有人皆是共同舉杯,對著陳清焰的身影微微一躬身,朗聲道:“三生有幸!”
吳澤看向陳清焰的目光,愈發(fā)欣賞和滿意起來,此詩一出,困局立破,更重要的是,這首傳世詩一旦流傳出去,定然引起莫大的轟動,被天下學子吟誦。
吳澤作為陳清焰的頂頭上司,今天又見證了這首傳世詩詞的誕生,可以預料,他的地位也會隨著水漲船高。
以后官場同僚之間喝酒,這都是裝杯吹噓的資本。
秋梅,快把這首詩拿出去,給諸位學子欣賞一下?!狈磻^來的吳澤,恨不得立刻讓所有人都知道。
聽到此話的秋梅略一遲疑,并沒有立刻行動,反而是不動聲色的將目光投向了監(jiān)察劉中紅。
劉中紅身體一僵,旋即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秋梅咬了咬紅唇,她深知這首詞一旦外傳,會帶給她多大的麻煩,但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正在一樓喝酒的張驥,看到神色異常,匆匆走出來的秋梅,臉上充滿了詫異之色。
“已有三首詩詞了,莫非還有不成?對了,還有人沒有出手!今日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十有八九是位高官,否則吳澤不可能面帶拘謹之色?!?p> “這首詩詞,定然是出自那位大人之手,只是那位大人詩詞功底如此深厚,竟然作出比朱海波還要優(yōu)秀的詩詞來?”
畢竟這個時候,如果不能超越前面的詩詞,在拿出來,就有些自取其辱的意思在里面了。
吃七個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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