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里,光是百樂一人,說過的露骨之言就多了去了。何況其他面首也都是作精。
但李漫卻覺得燕瑯說出的話分外撩人。
“正經(jīng)一點(diǎn)?!崩盥p道。
“好,那燕瑯繼續(xù)了啊……”燕瑯大手在李漫腰上廝磨,唇貼在李漫耳朵邊,偷偷將自己衣襟扒拉下一大半,光滑緊致的胸膛緊緊貼上李漫,以更加性感的嗓音道:
“薄薄紗廚望似空。簟紋如水浸芙蓉。起來嬌眼未惺忪。強(qiáng)整羅衣抬皓腕,更將紈扇掩酥胸。羞郎何事面微紅……”
李漫不自在地捏了捏掌心。
只覺得被燕瑯握住的腰有些發(fā)麻。
被燕瑯胸膛緊貼的背也發(fā)麻。
燕瑯一直在關(guān)注著李漫的神情變化,見時(shí)機(jī)漸漸成熟,心中暗喜,吟詩(shī)便成了曖昧的呢喃: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刬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燕瑯感覺到掌心下李漫的身體微顫。知道鋪墊做得差不多了!
他驀地停下了吟詩(shī),眼里起了迷離薄霧:
“公主……請(qǐng)恣意憐我……”
最后一句說完,燕瑯直接含住了李漫的耳垂。
他的呼吸極重,半明半暗的月色之下,額上有了隱忍的細(xì)汗。
“不可……”李漫手擋在燕瑯越來越放肆的唇上。
燕瑯含住李漫的手指:
“誰家新婚夫妻,不是夜夜狂歡……燕瑯當(dāng)了二十二年單身狗……公主,也就你忍心一月四次……”
“駙馬自重!”李漫有些羞惱,“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燕瑯眼睛紅了,委屈地妥協(xié),“只摸摸,也是好的……黑漆漆的,只摸摸,誰能注意到……”
李漫猶豫了一下。
燕瑯抓起她的手,伸進(jìn)自己不知何時(shí)松散的衣服里:“燕瑯保證,不會(huì)更出格了?!?p> 一個(gè)時(shí)辰后。
呼吸凌亂中,燕瑯低啞而急切地誘哄:“公主,你是不是忍不住……如此,燕瑯便違背諾言,依你罷了……”
卷起地上大氅,將李漫裹在里面,似一陣狂風(fēng),消失在月色之下,往荒地的更深處去了。
月色朦朧。賞月之人早已無心欣賞。
天色微明,一地荼蘼之色。
燕瑯將李漫護(hù)在懷里,一件件地,替她穿上衣裳,在看到碎裂的外衫時(shí),身體又不受控制的緊繃了一陣。
李漫眸子濕漉漉的,神色微倦,并不怎么想說話。
燕瑯知道,她是真的有些惱了。
他厚著臉皮想:“惱就惱吧!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
于是裝作沒有看見李漫的惱意,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兩人走出荒地時(shí),四處都有了稀稀落落的人跡。
燕瑯只穿著一身單薄的玄色錦衣,緊腰束袖,越發(fā)顯得身形頎長(zhǎng),氣質(zhì)非凡。他手里抓著李漫的小手,那件大氅緊緊包裹在李漫的身上,燕瑯十分耐心地替李漫系大氅的帶子,生怕早晨寒涼的風(fēng)吹到美人絲毫。
“公主,聽說前面有儺舞?!毖喱樏忌叶际窍矏?,語氣溫溫柔柔,“我們看一場(chǎng)再回程?”
李漫半低了頭,大氅的絨帽子將她素臉半遮,看不清表情。
燕瑯手里拿著李漫那把扇子,另一手與李漫十指相扣,也不多說話,心情愉悅地拉著她往人堆里走。
初春早上乍暖還寒,燕瑯的心卻熱乎乎的,只覺得連空氣都甜膩得不行。
這西城的夜市最大的特點(diǎn)便是夜不閉市,你方唱罷我方登場(chǎng),一整天都是有著生意人。凌晨,那些糖人攤子、工藝品攤子早收攤了,卻又多了很多別的攤子,二人邊走邊看,燕瑯甚至還在路邊攤上親手捏了兩個(gè)面人,遞給李漫拿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