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衣衫破碎’幾個(gè)字太敏感。
李漫頓了一下。百樂與司隱也偷偷瞄了李漫一下。
然后司隱驀地笑起來:“光衣衫破碎哪里夠,還得朱唇微腫,眼睛微濕,春情外露。頭發(fā)也必定得亂一亂,如果沾上點(diǎn)草屑就更讓人想入非非了?!?p> “閉嘴!”李漫有點(diǎn)羞惱,將手里的牌朝司隱砸了過去。
司隱穩(wěn)穩(wěn)地接住,看了一眼,眸光熱情似火:“多謝公主!司隱就胡這張牌。勞煩把賭資結(jié)算一下。”
“不玩了?!崩盥铝俗雷?。
她出了占花院,打算在公主府隨便遛一遛,卻隱隱聽見外面有什么聲音。
“何人喧嘩?”
“回公主,是駙馬身邊的元寶。”
李漫想了想,走了出去。
門口,元寶正與剛回府的面首云霧說著話:“總之大概就是這么個(gè)意思。我們王爺貴人事多,暫時(shí)沒辦法過來陪公主了。這些王爺不在的日子,你們好好照顧公主。若公主少了一根汗毛,王爺唯你們是問?!?p> 云霧輕輕道:“嗯,我好怕呢?!?p> 元寶輕咳一聲:“王爺為江山社稷奔忙,你們這些國之蛀蟲,恐怕是不懂的。但我們王爺他位高權(quán)重,你們身份卑賤,到不了他那個(gè)位置,一輩子也沒有懂的機(jī)會(huì)?!?p> 李漫正好聽到這里,問了一句:“駙馬奔忙什么?”
元寶一見了李漫,態(tài)度立刻變了,嘚瑟臉變成了苦瓜臉,聲音一百八十度哀轉(zhuǎn):
“公主殿下!我家王爺,他好苦啊!”
李漫:“……”
云霧輕輕呸了一聲。丫的,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
元寶謹(jǐn)記燕瑯的交代,此刻聲淚俱下:
“王爺老早就想回公主府了。是皇上,他送了三車文書來,要王爺沒日沒夜地去看去寫策論,王爺熬得快吐血,偏偏下午宮里還擔(dān)心他吸收不夠,又給送了幾車……可憐我家王爺,嘔心瀝血,為這江山都快去了半條命……王爺說了,他要吊著半口氣看完,然后才能來見您……”
“本宮知道了?!崩盥淮?,“讓王府里多熬些參湯,給駙馬補(bǔ)補(bǔ)。”
她將元寶拋在一邊,吩咐云霧:“隨本宮進(jìn)宮一趟。”
云霧乖寶寶般點(diǎn)頭:“好。容云霧先去為公主準(zhǔn)備一壺茶,路上喝?!?p> 元寶似透明人般站在一旁,默默地想:
公主看起來一點(diǎn)不擔(dān)心,是不是我說得不夠慘?
不過,公主去皇宮干什么?小人要不要告訴王爺?
丞相府里。
魏丞相下朝回來,就聽說了燕瑯?biāo)蛠淼哪敲颖徽葦赖南ⅰ?p> 血淋淋的身體剛剛拖出去,眼看著還有最后一口氣沒有咽,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神,直勾勾往丞相這邊瞧。
“怎么回事?”魏相皺眉。
“她摔了皇上御賜的硯臺(tái)?!必┫喾蛉耸┦┤粡膬?nèi)室走出來,給了他一個(gè)解釋,“卑賤東西,犯了錯(cuò),被打了板子,自己命薄撐不住,夫君莫非心疼了?”
魏相道:“霜雪的事還沒過去,你一婦道人家,別整日在后宅折騰,給老夫整出把柄來?!?p> 說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丞相夫人心中輕輕松了口氣:不見他心疼,便好。
然而亂葬崗中,奄奄一息的女子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個(gè)高冷的男人。
“想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