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燕瑯悠悠然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在西暖閣里?!笔膛畟儗ρ喱樋偸峭蝗缙鋪淼貋韥砣トピ缫呀?jīng)司空見慣,此刻一見燕瑯便主動匯報。
“本駙馬先不去尋公主。”燕瑯神情愉悅道,“那幾個被揍出血的面首在哪里,本駙馬去見見?!?p> “在柴房。”侍女恭恭敬敬道,“奴婢帶您過去?!?p> 燕瑯點點頭,提步便走。
另一個侍女道:“明日這幾位受罰的大人便要出府了,公主沐浴完畢,也會去與他們道別。”
燕瑯停住腳步,抓重點詞:“沐?。抗髟阢逶。俊?p> “是。”
燕瑯立刻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本駙馬等會與公主一道去?!?p> 他腳步十分急迫地往西暖閣走去。
然而從大門口到西暖閣,還有一大段距離。燕瑯匆匆趕至?xí)r,十分遺憾地發(fā)現(xiàn),李漫已經(jīng)沐浴完畢,屈膝半臥在浴池邊的軟榻上,正將最后一粒紐扣扣上。
尚有些濕氣的長發(fā)如瀑披散在素白的中衣上,美人半闔著眼,將睡未睡。她的手從最后一粒紐扣處慢慢滑下來,順手將外衣往身上覆去。
瑩白如玉的腳裸露在裙裾之外,腳趾豆蔻如櫻,看得燕瑯口干舌燥。腦海里劃過無數(shù)畫面:他多次在夜色里撫摸過那雙玉足……他多次見過它們的腳趾因為情動而蜷縮在一起的可愛模樣……他也多次,將它們握在掌心里,摁在胸口,極盡把玩……
燕瑯鼻子處猛地一熱,冷不丁地流下洶涌的鼻血!
他面紅耳赤地趕緊用袖子捂住了,仰起臉,冷靜了好半晌。然后才有些尷尬的打招呼:“公主,怎么頭發(fā)也不擦干,小心感染了病氣?!?p> 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一旁的白色干棉布,仔仔細細替李漫擦頭發(fā)上的水漬。
“這么晚,駙馬怎么來了?”李漫任由他為自己服務(wù)。
“不是初一初二,就不能來了?”燕瑯低笑,“這里才是本駙馬的家。以后,王府是娘家,偶爾回去一下即可?!?p> “你既已封王,便可與本宮平起平坐。以后不必做出一副入贅的行徑來。”李漫見燕瑯今晚還算老實,神情也愉悅起來,“除了沾花惹草這一項,你的其他任何事,本宮都不會管束。”
“那哪兒行?!毖喱樅裰樒さ溃氨抉€馬,就是想要被公主管著。哪怕管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也甘之如飴。”
“駙馬如此甜言蜜語,也不知以往為何感情那般不順遂。”李漫取笑。
“燕瑯也是遇見了公主,才開了竅……”燕瑯忍不住在她頭發(fā)上輕吻了一下,花言巧語拈手就來,“遇見最好的那個人,從此便有了七竅玲瓏心。燕瑯,多謝公主,再造之恩?!?p> 李漫心中泛起一絲說不明的喜悅。
燕瑯慢慢替她擦干了發(fā),又給她用一根白玉簪子簡單束住,接過她手中的外衫:“公主這么晚,不就寢,這是要穿上衣服去哪里?”
李漫道:“有幾個面首要離開。本宮去見見?!?p> “燕瑯身為男主人,也與公主一起去,盡盡地主之誼?”
“隨你。”
燕瑯不自覺地笑起來,那種笑看情敵不戰(zhàn)而敗的感覺,讓他渾身舒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