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長公主府邸門前異常熱鬧。推推搡搡到處都是吃瓜人。
“聽說公主又要處置幾個面首了,這一次不知道是如何殘忍的死法。”
“這公主……哎!好像上一次處置面首,也才一個月不到啊?!?p> “是一個月零八天。那次我也在這看,那個血淋淋喲!一直就這樣拖著扔到了亂葬崗……老遠就聽到一群狼因為吃獨食在撕咬打架,我沒敢去瞧。第二日約了幾個獵戶去,只看到一地的白骨……”
“別說了別說了!聽著發(fā)毛……”
“聽聽都發(fā)毛,那你今天還敢來看?切!”
一聲聲壓低的討論聲中,公主府的大門打開,白玉馬車異常醒目地駛了出來。
馬車內(nèi),長公主李漫躺在駙馬燕瑯的身上,燕瑯正剝葡萄給她吃,那眼神要多溫柔有多溫柔,那微笑要多蕩漾有多蕩漾。
渾然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讓來看熱鬧的人變了風向:
“這就是那位上個月被強娶的丑駙馬?”
“別亂說話,人家都封王了,小心回頭就給你送大牢!這位駙馬最是小心眼你不知道?前段時間送給成王與成王妃的新婚賀禮你不知道?”
“哎呦,你們不覺得他現(xiàn)在這樣子,和那本新出的話本子很像么?已經(jīng)淪為公主的玩物了,看那一臉輕浮蕩漾的樣子……”
“小聲點!看過來了看過來了……果真如書上所說,那雙眼睛里都是春情浮動……”
燕瑯黑著臉放下了車簾。
李漫直直盯著燕瑯看,若有所思道:“不聽人提醒本宮倒沒發(fā)現(xiàn),駙馬比起初成親時,是要好看了好幾分。這雙眼睛可真是……”
可真是有些勾魂??!
李漫咽下了后面的話。以她對燕瑯的了解,這話說出來,燕瑯不僅不會生氣,想必還會有些飄,趁機將自己撲倒都是有可能。
“燕瑯是好看了幾分?!毖喱樥{(diào)整了更舒服的坐姿,讓李漫躺在自己腿上,給她擦去唇角葡萄汁水,語氣幽幽地,“是公主的功勞?!?p> “關本宮何事?”
“公主滋潤得好?!毖喱橀_始說葷話了。李漫臉微微一紅,低叱了一句‘放肆’,重新挑開了車簾。
白玉馬車后面另有一輛馬車,一群面首坐在里面。再后面,便是幾個侍衛(wèi)拖著簡易的囚車了。
囚車內(nèi),三名面首渾身血紅,臉上、露出的肌膚上,到處是可怖的鞭痕。嘴唇也有破裂的痕跡,整個人奄奄一息,看著與死人沒太大差別。
百樂站在囚車旁邊,冷冰冰地問詢:“公主,亂葬崗喂野狼,還是綁石沉湖?做成人彘似乎也不錯。”
現(xiàn)場,圍觀的百姓噤聲,齊刷刷地后退好幾步。
白玉馬車內(nèi),李漫原本柔和的桃花眼在看向囚車的三個面首時,猛地充滿了厭煩與殺意。
她明艷的容顏浮現(xiàn)譏誚之色:“本宮膩了這些死法。既然他們不喜歡在本宮身下承歡,那便讓他們體會一下真正的魚水之樂。”
百樂十分配合:“公主的意思是?”
“北方有海,便將他們吊起來,扔在海面上,讓巨浪沖蝕,讓海里的鯊魚盡情啃食,本宮要他們,死了連尸體也不剩!就連最后剩下白骨,也要給我挫骨揚灰!”
百樂點頭:“那我們便往北行,讓公主欣賞一出鯊魚進食的好戲?!?p> 圍觀群眾默默地,再次后退好幾步,無人敢上前慷慨其詞。
只覺得,這位長公主的惡趣味,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