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來,李漫直接去了后山。
那群身型碩大的豹子從山林深處走來,溫馴地圍在李漫身周。
李漫揉了揉其中一只豹子的腦袋:“去萬獸山脈,給本宮取點猴王新釀的猴兒酒,順著前段時間和你打架的那個男人的氣息走。若有意外,給我把他護好了?!?p> 說完,直接將自己脖子上的鳳凰吊墜取下來,掛在了豹子的脖子上。
豹子圓瞪的眼睛里有惶恐與虔誠之色。
它低了頭,穩(wěn)穩(wěn)地將鳳凰吊墜套好,這才領(lǐng)著其它的豹子,一步三回頭,慢慢消失在密林中。
云霧蹲在一邊,笑嘻嘻道:“公主莫不是今日見了那個巫師,有些放心不下駙馬?”
“沒有,只是貪酒了?!崩盥纱嗟鼗卮稹?p> 云霧皺眉嘆息:“可惜了,駙馬這次選了好些人走了,最會釀酒的一個都沒給咱公主府剩下?!?p> “美酒沒了,多喝茶也可?!崩盥蛄恐旗F,“你既然還不想回云家,那就好好給本宮研制一款新茶,配方本宮等會給你十幾個?!?p> “新茶配方?可有了名字?”
“……奶茶?!?p> 忻州。燕瑯在一堆公主府賤男人的簇擁下,懷揣著對媳婦的相思之情,抵達了忻州官員特意準備好的府邸。
“駙馬,可要弟弟們?yōu)槟泊繁常俊逼渲幸粋€面首操著一口感染了風寒的破嗓門,毫不避諱地當作還在與燕瑯談事情的忻州官員問了一句。
場面詭異地一靜。
燕瑯嫌棄地揮揮手:“一路上本王和你們說了多少回,伏低做小沒錯,卻別和本王有身體接觸。”
“那,弟弟們可就先下去休息了?”面首咳嗽兩聲,“我等實在柔弱,瞧這病的……”
“滾!”燕瑯直接操起身邊的一個玉石硯臺砸了過去。
忻州無水患,然而燕瑯代表朝廷,既然路過,也不好什么都不過問。
他敷衍地看了看忻州官員呈上來的折子,隨意找些重點聊了幾句,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晚,下起了逐客令:
“稅收之事去找與本王同行的戶部官員,商賈暴亂的收集好證據(jù)直接上達天聽。江南水患等著本王的救命錢,本王明日一早還得趕路,爾等沒事就散了,本王要休息。”
“下官方才見到王爺?shù)囊槐娒裁滥徐鑿摹?p> 燕瑯自然沒臉解釋這些是自己媳婦兒的男寵。
他輕咳一聲:“一群賤人罷了!提他們做什么?”
“下官轄地也有一些貌美男倌……”
“本王不好男色!”燕瑯黑了臉,“滾?!?p> “懂了!下官懂了!”官員們相視一眼,速速離去。
元寶進來,伺候著燕瑯洗漱好,低聲道:“王爺,小的晚一天再走。忻州我們也有一些產(chǎn)業(yè),但施展不開。暴亂的商戶一鬧,說不定小的可以順便檢點便宜。”
燕瑯滿意的點點頭:“隱秘點。”
元寶機靈地笑了笑,端起水盆,打開了院子的門。
然后,站在院門口不動了。
“還不走?”正準備脫衣就寢的燕瑯嘀咕一句。
“不是啊,王爺……”元寶頓了頓,吃力道,“您恐怕還不能睡?!?p> 他側(cè)身到一邊,露出了門外幾個我見猶憐的女孩子。
女孩子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對著屋中燕瑯盈盈一拜:
“奴婢們奉知州大人之命,前來伺候王爺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