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啟國的乾州,通過華州的白城,以及其北方的虎城關口,連接著青丘國的坤州。京都位于乾州中心偏北,距白城約一千多里。慕容逸塵的大軍,需要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方能抵達。
這日,大軍駐扎在白城以南二百里處。前方傳來消息,目前白城尚未被攻陷,等待援軍前來。慕容逸塵此時正在帳內(nèi),與昊天,以及手下幾員大將討論軍情。昊天指著軍事地圖,道:“殿下請看,這是白城,位于虎城西南,距離虎城一百里。這是虎城,如今已落入敵軍手里?;⒊强梢哉f是云啟國的鎖喉,東邊為崇山,自西北至東西向,西邊為峻山,自東北至西南向。兩山緊緊護衛(wèi)虎城,難以跨越。如今虎城失守,可以說是國門已被敵人敲開,白城萬萬不能再丟。據(jù)探子回報,敵軍約二十萬兵馬,駐守虎城,后方青丘境內(nèi)的湯城,為敵軍的軍糧補給地?!?p> 慕容逸塵聽罷,連連點頭,道:“用兵貴在神速,然所謂‘先為而不勝也’。出兵之前,我們必須先摸清雙方所在的地勢處境,以及對方的兵力,確保知己知彼。昊天,可知對方領兵將軍是誰?”
昊天道:“此次他們派出的是新上任的護國公之子,上官崖!此人剛愎自用、急功近利,毫無作戰(zhàn)經(jīng)驗,我們可以充分利用這個劣勢以攻之!”
慕容逸塵嘆道:“好!蘇濤,明日你率領幾十將士,攜帶軍糧前往白城。如今,城內(nèi)想必也是軍糧告急,先以我們的軍糧支援之,正好借機了解白城內(nèi)的情況。另外,昊天,你明日率幾十兵馬繞過白城,前往前方陣地,以探清虛實。若能找出對方的漏洞,便是我們的先機!”眾人領命,各自回去準備。
次日一早,昊天親點幾十兵馬,隨他前去刺探前方敵情。行至白城以北五十里處,前哨將士前來報告,道:“軍師,前方發(fā)現(xiàn)敵軍!”
昊天急忙勒令暫停前進,問道:“多少人馬?”
前哨將士道:“目測一百左右!”
昊天料想是敵方派出的前哨部隊,前來刺探虛實。他即刻吩咐道:“前面是山谷,我們前往埋伏包圍之,屆時聽我號令!”眾人在昊天的帶領下,繼續(xù)往前馳去。
一隊人馬,身穿青丘國暗紅色盔甲,浩浩蕩蕩的進入山谷,周圍寂靜無聲,為首的將領似乎毫無戒心,慢悠悠地在隊伍前面引著。待他們走近,昊天單手一揮,巨石紛紛從山上滾落,敵軍隊伍聞聲,陣腳大亂,紛紛往出口沖去。而這個山谷,中間寬,兩頭尖,像一只小船。只見敵軍一下子全聚集在兩頭的出口,將出口圍得水泄不通。待巨石全部推落,眾將士兵分兩路,從出口沖了進來,與敵軍大戰(zhàn)起來。昊天從崖上飛身而下,來到敵軍將領面前,與對方迅速激戰(zhàn)起來。
正在此時,昊天見到我方一小兵被踹倒在地,敵軍的刀眼看就要落下。說時遲,那時快,他飛起手中的刀,一劍封喉,敵軍倒地。昊天跑了過去,單手扶起小兵。當他認出那張臉時,忍不住大吃一驚,此人居然是雪飛公主。
昊天不禁正色道:“公主,你怎么在這?”
雪飛慚愧,咬了咬牙,道:“先解困再說!”又投入了混戰(zhàn)中。最終,昊天活捉敵軍兩人,剩下的全部陣亡,我方也損失十員將士。昊天眾人帶著敵軍速速回了陣營。
一個小兵來到帳前,報道:“啟稟殿下,軍師回來了!”
慕容逸塵放下手中的筆,快步走到帳外,拉起昊天,道:“昊天,辛苦了,里面談!”說完,轉身走入帳內(nèi),昊天隨即跟著進去了。
慕容逸塵看著狼狽的昊天,問道:“軍師,前方可是不順?”
昊天點了點頭,道:“殿下,我們途中遇到了青丘國前來探聽虛實的百余兵馬。幸好我軍將士英勇,不但斬殺百余人,還活捉了兩人?!?p> 慕容逸塵一聽,不禁大喜,嘆道:“軍師英明,有你在,我放心!”
昊天心中感動,又道:“從那生擒的二人口中,我們了解到,白城前往虎城沿路,地勢險要,有好幾處狹窄谷底,我們可以充分利用那里的地勢,攻敵軍于不備。另外,他們此次派兵二十五萬,虎城和湯城均設有糧倉!”
慕容逸塵道:“做的好,蘇濤將軍也已成功進入白城,未發(fā)現(xiàn)有何異常。如今,白城內(nèi)士氣大振,我們明日便可前往?!?p> 昊天點頭附和,卻欲言又止。慕容逸塵見狀,問道:“軍師可是還有疑慮?”
昊天支吾道:“殿下,確實還有一事!”說著,便將雪飛公主之事,娓娓道來。
聽完昊天的話后,慕容逸塵暴跳如雷,待昊天退出,便大聲朝帳外喊道:“給我進來!”正瑟瑟縮縮地站在帳外的雪飛公主,嬉皮笑臉地走了進來。
慕容逸塵看著面前瘦小的士兵,怒斥道:“雪飛,你簡直無法無天,誰給你的膽子???!”
雪飛嘟囔著,道:“我讓你帶上我你不帶,我只好……”
慕容逸塵怒道:“這是戰(zhàn)場,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豈能如此兒戲?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父皇交代?”
雪飛舉起右手,道:“太子哥哥放心,我保證會照顧好自己,不給你添亂!”
慕容逸塵道:“哼,照顧好自己?今日若不是昊天,你的小命早就不保,又豈會站在這里?”
雪飛委屈的看著他,沒有言語。
慕容逸塵突然于心不忍,問道:“你一個女孩子家,軍中均是男子,這段時間你是怎么過的,?。俊?p> 雪飛嘟嘴道:“我跟太子哥哥說過,巾幗也可以不輸須眉,太子哥哥偏不信!”
慕容逸塵緊緊地盯著她,嘆了口氣,道:“還巾幗,別告訴我你是為國出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還說的義正言辭,也不覺得臉紅?”
雪飛果真臉紅的低下頭,嘟囔道:“什么心思?太子哥哥勿要冤枉人!”
慕容逸塵道:“雪飛,要在京都,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跟昊天之間,我也從不多言。可如今,你追到這里,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你有沒有替父皇想過?”
雪飛輕聲道:“誰說我是為昊天來的?”
慕容逸塵見狀,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真是拿你沒辦法!你以后就扮成我身邊的侍女,沒我命令,哪里都不準去,知道么?”雪飛一聽,高興的點了點頭。
雪飛從慕容逸塵的帳內(nèi)走出后,便興沖沖的跑到昊天的帳內(nèi),激動道:“昊天,太子哥哥同意我留下來了。”昊天聽罷,竟未抬頭,只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xù)研究手里的軍事地圖。雪飛氣惱,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奪去他手里的地圖,恨恨的盯著他。
昊天感到莫名其妙,責備道:“雪飛,別鬧,快還給我?!闭f著,伸手欲奪,不料,看到雪飛那落下的眼淚,頓時愣住了。似乎這個眼淚,觸動了自己心中的某根弦。雪飛將地圖扔到了他的身上,默默地轉身走了出去。慕容逸塵恰巧掀帳走進來,不料被雪飛撞了個滿懷。他看著徑直從他身邊跑開的妹妹,一臉的心疼??磥恚约菏且惶旌煤昧牧牧恕?p>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向昊天,問道:“昊天,你們怎么了?雪飛為何哭著跑出去了?”
昊天頓了頓,道:“殿下,臣也不知?!?p> 慕容逸塵拉著昊天坐了下來,道:“昊天,我知道兒女情長之事,外人不好干預。但是,雪飛一向與我最親,我實在見不得她受委屈?!?p> 昊天道:“殿下,我和雪飛……”
慕容逸塵伸手攔了攔,打趣道:“昊天,無論做人還是軍事才華,你皆當仁不讓。可感情之事,似乎有點慢熱?!标惶煲汇?,一時無語。
慕容逸塵道:“這點,你跟汐兒就很不一樣,要是她還在……”說著,眼里又流露出憂傷。
昊天見狀,道:“殿下,汐兒失蹤了這么久,你……”
慕容逸塵道:“不會的,她一定在哪個地方等著我?!闭f著,看了看昊天,又道:“昊天,等你心中真正有了人,你就知道,別人對你說的話,都無法動搖你內(nèi)心的信念。即使一直活在夢里,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你也愿意一直沉睡下去。因為一旦醒過來,沒有她的世界,也會轟然倒塌。”
昊天呆呆地看著他,也陷入了沉思。
入夜,昊天到雪飛的帳內(nèi)欲道歉,卻獲知,雪飛生氣離去后,便不知所蹤。他心中著急,即刻騎上馬,前去尋找。
雪飛走在空曠無人的草原上,心情低落,未意識到自己已遠離營地幾十里。突然,幾個將士向她走來,邊走邊指著她大笑。雪飛以為是本營將士,未在意。待幾人來到面前,卻大吃一驚,他們穿的卻是青丘軍服。
雪飛忙轉身往回跑,沒跑出多遠,便被后面的幾人追上,圍在圈里。雪飛見狀,大喝道:“你們想干什么?”
帶頭的將士一邊看著她,一邊淫笑道:“兄弟們,沒想到戰(zhàn)場上居然還有女子,大家久經(jīng)沙場,想必是寂寞難耐,今晚終于有機會解解寂寞了?!?p> 雪飛一聽,心中大驚,自己雖然習武,可對方有八人,個個身強力壯,想必不是他們的對手,頓時心中大亂,害怕起來。
這時,帶頭的將軍突然跳將過來,抓住雪飛的右手。雪飛情急之下,一把甩開他,頃刻與眾人纏斗起來。幾盞茶的功夫,便被其中的一人踢中,摔倒在地。她回頭,發(fā)現(xiàn)面前那幫人,正如狼似虎地走向她,她一邊大喊,一邊往后挪去。她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恐懼過,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突然,從遠處飛來一把利劍,只見青光一閃,那把劍便生生的穿透了領頭的男人的胸腔。雪飛回頭一看,昊天正遠遠的飛馳而來,這一刻,她的心徹底沉淪了。
昊天來到眾人面前,迅速從馬上飛身而下,與眾人纏斗起來。幾個青丘士兵,哪里是昊天的對手?一轉眼,便被昊天全部打倒在地,呻吟不已。昊天快速走來,跪了下去,雙手扶著雪飛,關切的問道:“雪飛,你沒事吧?”雪飛哭得梨花帶雨,頭搖的如撥浪鼓般,直接撲到昊天的懷里,二人久久不語。茫茫天地間,只聽到,少女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哭泣聲。
許久,雪飛抬起頭,拿起昊天的衣衫,擦了擦眼淚。昊天本欲呵斥,看到她那哭腫的雙眼,竟心生憐惜,無奈地看著她,隨后坐到了她的身旁。雪飛嗚咽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昊天道:“不知道,只是憑著感覺走來了!”
雪飛一愣,道:“什么感覺?”
昊天道:“直覺?!?p> 雪飛嗔怒,狠狠地推了他一下,道:“你為什么總是對我這么冷漠?”
昊天一時無語,不一會,方回過神來,道:“公主乃千金之軀,在下只是太子府的一個小小的謀士,配不上公主。”
雪飛轉悲為喜,笑看著他,道:“你承認你對我有感覺了?”
昊天竟微微紅了臉,卻道:“在下不敢?!?p> 雪飛癡癡地看著他,突然靠了過來,道:“你覺得配不上,可我覺得配得上!你不敢,那我敢!”說著,竟雙手扶上昊天的臉,直接親了上去。昊天的身子一頓,頓時呆若木雞,久久,方回過神了,突然伸手摟過她,用力的吻了回去。此刻的昊天,方真正的意識到,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已經(jīng)愛上了她。對她的冷漠與拒絕,只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罷了。今日之事,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有及時出現(xiàn),終會有多悔恨!
不一會,二人緩緩松開,皆滿臉通紅,低頭不語。突然,雪飛偷偷看向他,道:“你明明喜歡人家,還一直不說,如果我今日不主動,你是不是會一直不說?”
昊天道:“公主知道,我對男女之事,一向不擅長。”
雪飛抿了抿嘴,笑道:“好吧,看在你今日救我的份上,這次便原諒你了!”說著,站起身來,道:“這里離營地太遠,不安全,我們趕緊回去吧!”
昊天佯裝生氣道:“現(xiàn)在知道不安全了?”說著,飛身上了馬,然后朝雪飛伸出了手,不禁臉紅起來。雪飛看了看他,心中歡喜,牽過他的手,飛身坐到了他的身后。二人騎著馬,快速的往營地馳去,一路無言,卻是羨煞旁人。
慕容逸塵聽說雪飛的失蹤,心急地在帳內(nèi)來回踱步。一聽到士兵的稟報,急忙沖出營帳,待他看到緩緩騎馬而來的二人時,突然愣著不動。如此熟悉的畫面,曾幾何時,自己與汐兒,也是這樣,默默的騎在馬上,盡管無言,心中卻是甜如蜜。他惆悵的轉身,走回了帳內(nèi),一夜無眠。
次日,慕容逸塵攜大軍出發(fā)前往白城。眾將士進入白城時,受到了白城百姓列隊歡迎。慕容逸塵看著這座蕭索的城,還有這些面黃肌瘦的百姓,感到無比的心痛。于是,轉身對身后的將士吩咐道:“將我們的軍糧分出一部分給百姓,他們受困這么長時間,想必也是糧食耗盡。”
將士猶豫,道:“可是殿下,我們攜帶的糧草不多,如果分下去,我們……”
慕容逸塵道:“我會速速給朝廷發(fā)報,請求糧草支援,現(xiàn)在先照顧百姓要緊,去吧!”
將士叩首道:“是,屬下遵命!”
入夜,慕容逸塵將請示糧草的信函交到信使手里后,便召昊天入帳內(nèi)商量軍情。
——
京都,沈將軍府內(nèi),小廝來報:“啟稟將軍,邊境來報,太子請求糧草支援?;噬辖袢找雅扇诉\去糧草,相信兩月便能到達虎城!”
沈霸天一聽,甚為寬慰,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便吩咐道:“去,把炎冥叫進來!”小廝應聲離去。
不一會,沈炎冥走了進來,問道:“爹,你找我?”
沈霸天吩咐道:“剛得到消息,邊境發(fā)來快報,請求糧草支援?;噬弦雅沙黾Z草隊伍,前去邊境。你即刻帶人出發(fā),待他們一離開中都,馬上攔截,這次務必要確保他有去無回!”
沈炎冥大吃一驚,道:“父親,私自攔截糧草是死罪,萬一被皇上查出來,我們……”
沈霸天道:“無礙,我自有辦法對付,你速速準備去!”沈炎冥領命,走了出去。不一會,便召集下屬,離開京都,前去攔截。
——
“報!”前鋒信使突然沖入大營,來到慕容逸塵營外,道:“啟稟殿下,后鋒信使來報,皇上發(fā)出的糧草,離開中都后,途中被人攔截,目前已不知所蹤?!?p> 慕容逸塵大怒,拍案而起,道:“攔截糧草是死罪,沈霸天簡直無法無天!”
一旁的昊天眉頭緊皺,擔憂道:“殿下,此事已成定局,我們一時也拿他沒辦法,殿下請勿動怒,免得傷了身子!沈霸天當日攜眾臣力薦太子出征,我便想到他必然會從中作梗,只是未曾想,此人竟如此罔顧國之穩(wěn)定,攔截軍中糧草!”說著,頓了頓,又道,“只是,我們將糧草分給白城百姓后,所剩不多。即使我們縮減每日軍糧,目前的糧草也只夠支撐一月余,若無糧草為繼,恐怕會士氣大跌!”
慕容逸塵點了點頭,道:“軍師所言甚是,如今,我們當務之急,便是速戰(zhàn)速決。迅速將敵軍驅趕出邊境,同時奪取其糧草以為繼!軍師對此,有何良策?”
昊天沉思了片刻,緩緩道:“明日,我們讓人放出我方糧草告急、將士百姓紛紛餓死的消息,確保敵軍知悉!另外,我們要盡快將城中的百姓撤離?!?p> 慕容逸塵疑惑道:“軍師意欲何為?”
昊天繼續(xù)道:“上官崖無作戰(zhàn)經(jīng)驗,個性又急功近利、剛愎自用,我料想,倘若他知道我們糧草告急,必然想來個速戰(zhàn)速決,以盡快邀功!屆時,我們讓將士們假扮尸體,營造滿城尸橫遍野的情景,誘導敵軍進城!”
慕容逸塵聽罷,大贊,道:“軍事妙招!軍師深知,以上官崖的個性,必定不會給予我們等待糧草補給的時間,所以必然會盡快發(fā)兵,只要我們在這里提前布局,便可守株待兔!”
昊天點頭,又道:“此仗不見得能徹底摧毀敵軍,所以,我們需要另外派出一支大隊伍,攻入虎城,一支小隊伍,偷偷潛入湯城,燒毀敵軍在湯城的糧倉。如此,敵軍便無路可退?!?p> 慕容逸塵吩咐道:“好,昊天,明日我們便讓人放出消息,隨時監(jiān)測敵軍動態(tài)。白城至關重要,所以,你負責留守白城。待得知敵軍出發(fā)的消息后,你便下令讓蘇將軍帶領另一隊兵馬前去攻打虎城。明日,我先帶人偷偷繞過虎城,潛入湯城,看準時機,燒其糧倉?!?p> 昊天勸道:“殿下不可,湯城乃青丘國境地,殿下親自冒險,萬一出事,屬下難辭其咎!”
慕容逸塵道:“八年來,我從未露面,必然沒人能認出我。只要我們喬裝成青丘國國民,便不會有事。白城和虎城,關乎云啟國的生死,有你和蘇將軍鎮(zhèn)守和攻取,我定然放心!”昊天欲繼續(xù)勸說,卻被慕容逸塵攔了下來,道:“軍師勿再勸,速速下去準備吧!”
昊天走后,雪飛走了進來,道:“太子哥哥,你明日離開,那我怎么辦?”
慕容逸塵道:“你留在白城,好好聽昊天的命令。”雪飛嘟了嘟嘴,不樂意。
慕容逸塵表情嚴肅,道:“雪飛,這是戰(zhàn)場,你既然來到了戰(zhàn)場,就是將士,就必須遵守軍規(guī),萬不能再任性而為之。你要知道,任何看似微不足道的錯誤,足以摧毀整個軍隊,甚至一個國家!”聽罷,公主不再敢言。
次日,慕容逸塵喬裝打扮成青丘國的商人,攜幾名中將,出發(fā)前往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