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振山復(fù)雜的看著崔清瑩,以前只是覺得這孫女被寵壞了,到處惹是生非,無法無天。
但崔清瑩闖的禍在這位從尸山血海殺出來的將軍眼里都是些小打小鬧。
最嚴(yán)重的一次還是把別人家的小姐揍了一頓,那小姐臉被打腫了,卻無生命之憂。
這些小事只是處理起來很麻煩而已,崔振山也已經(jīng)習(xí)慣收拾崔清瑩的爛攤子。
可這一次,崔清瑩殺了人,還說的輕描淡寫,看那份淡然,不似第一次殺人一般。
崔振山打量著崔清瑩,又有了上一次談話時那種不認(rèn)識自己孫女的感覺。
“爺爺,他們倆的身份文書你找個人幫忙辦了吧,莊子上還有沒有空房?沒有的話,得趕在冬天之前蓋一棟房子?!?p> “我也不清楚,明天我去問問?!贝拚裆綋u頭,猶豫了會又問道“你確定賈壽的死,官府不會差到你頭上嗎?”
“我很確定。”崔清瑩自信的笑笑。
上輩子殺了一輩子人,連現(xiàn)代警察的那些刑偵手段都查不出來是她做的,在這落后的離國更不可能查到她身上。
崔振山看著崔清瑩自信的小臉,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
想了想,換了個問題“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跟著你的,又是怎么知道是我派的人?”
“爺爺,你一直說我練的是些花拳繡腿,可我的花拳繡腿也不是白練的,至少能察覺得到你派的那些跟蹤我的人。”
“就你練的那些小孩子玩意也能察覺到我的人?我派去的可都是四段的高手,離五段宗師也就只差了一段而已?!贝拚裆礁静幌嘈?。
“我練得本來不是小孩子的玩意,那些花拳繡腿都是練給別人看的,我另有師父教我功夫。”崔清瑩臉不紅心不跳的編著瞎話。
“師父?!你的師父是誰?”崔振山有些緊張。
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教了崔清瑩,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這人藏了這么久,若是心懷不軌,那可就麻煩了。
“師父不讓說。師父把一身的武功教給了我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p>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來圓,崔清瑩現(xiàn)在深刻體會了這句話的含義。
只是這個圓謊的謊言有點離譜的味道,崔振山一臉不相信“你那師父教了你多長時間?”
“三年。”崔清瑩隨口說了個時間。
三年!這么長時間他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崔振山看著崔清瑩有些后怕,要是那個師父想對崔清瑩不利,恐怕他已經(jīng)失去這個孫女了。
越發(fā)的想要知道這個師父到底是誰,教崔清瑩有什么目的,崔振山語重心長道“清瑩,你那師父都教了你什么功夫?
你要當(dāng)心,有些功夫是傷身的,現(xiàn)在沒感覺,以后說不定會出問題。
咱們家這情況你也清楚,任何可疑的人爺爺都不能放過。
你就告訴爺爺,你那師父到底是誰,爺爺也不會去找他麻煩,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有心害你?!?p> “爺爺,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師父從來沒跟我說過他的身份,而且見我也都帶著面罩,我連他的樣子都沒見過。
你要是擔(dān)心我練的功夫?qū)ξ矣袀?,那就找個可靠的大夫給我看看,反正我練功從來沒覺得身體有不舒服的。”
崔振山顯然不相信崔清瑩的話,但崔清瑩不肯說,崔振山嘆口氣也不逼問。
皺眉一會兒,崔振山道“也好,等你那朋友的弟弟傷好了,你跟著一起到莊子上,莊子里有個老軍醫(yī),讓他給你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