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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太子爺命里缺我

62 初露端倪(六)

聽說太子爺命里缺我 修魔未遂 2057 2020-12-29 22:47:57

  晚上陰風(fēng)吹得人被窩一緊,余心和其他伙計在房里緊緊依偎著硬邦邦床板。

  掌柜的大老遠(yuǎn)的跑來聒噪余心,說是酒樓的幕后大老板要見他,連哄帶騙的把余心抬到一座別致的大莊園里下了轎子,到暖烘烘的屋子里時,大老板的眼睛和眉毛都糾結(jié)到一塊了。

  余心是見慣大場面的,隱隱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撲面而來,果然掌柜的是一只經(jīng)歷過歲月洗禮的老狐貍,他這等了不得的人物居然也被掌柜的輕易騙來。余心掐指一算,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大約有兩條路,一條是他直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另一條就是掌柜的站著進(jìn)來,躺著出去,不過出于禮貌,余心一般都會讓對方先選,反正他也不會遵守的。

  大老板滿臉的皺紋突然蕩漾開了,余心的視線停留在大老板像被野火燎過原的禿頭上,心想這個在燭光的輝映下锃亮到放光的腦袋里,裝著的到底是什么樣慘無人道的想法,能讓他在這樣寒冷無情的夜,笑得那樣的肆無忌憚。

  不等大老板開口余心搶先說道:“如果大老板你是嫌我吃得多,一干活就虛弱的話,那請您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我今晚回去收拾包袱,明天早上我一吃完早飯,就立馬滾蛋?!?p>  大老板笑了,兩道刀疤一樣的酒窩深深陷進(jìn)那張大臉里:“我今夜找你來,不是為了辭退你,小子,你就要走運(yùn)了,一個大大便宜正從天上迅速落下,好巧不巧的偏偏砸到了你的頭上。”

  余心感覺頭上似乎真有被東西砸到的痛感,不過不是大便宜,而是一塊,不加修飾,渾然天成的兩百斤人形大巨石。

  只見大老板輕喚一聲:“韻兒,你出來吧!”

  簾子隨著那人虎虎的腳風(fēng)輕微的擺了擺尾,她倒是不屑于學(xué)外面那些未出閣的大家閨秀輕紗掩面,余心只從那女子上下不規(guī)則抖動的臉上看到了一雙堅定自信的小眼睛,和余心見過的那些上古兇獸相比,此女子的確不算丑,就是圓的很,像一個倒立起來的雞蛋,上面下面一邊粗。

  大老板這廂向余心介紹道,“小女韻兒,就是那個韻味的韻,豐韻的韻,神韻的韻……”大老板見余心傻里傻氣的,大概是被自己女兒的美貌驚艷到了,好心解釋道,“總之一切美好的詞都能用在她身上,你明白了嗎?傻小子?!?p>  余心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大老板的手指在桌上使勁的敲了敲??粗嘈陌櫚桶偷拿碱^,心道這小子不但長得好看,腦子也有料,一招欲擒故縱就打破了他所有原定的計劃,這是非要逼他使出殺手锏不可。他朝門外大喊一聲:“滾進(jìn)來。”

  一個下人端著一排整整齊齊,散發(fā)著誘人金光的大元寶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來,大老板拿起其中一錠金元寶就著燭光讓余心看著更心動些:“如果這些金子能讓你的眼睛瞎掉,那么我愿意給你更多。”

  余心看著金子沒有什么特別的興趣,他想要的話,大可以施法把面前這對加起來五百斤上下,擁有傲人身材的父女倆都變成金人,試問哪一尊抬出去顯擺,不得晃瞎人眼,驚得人自愿成為啞巴。倒是掌柜的那邊快把持不住了,如果余心再不松口,他很有可能就給余心跪下了,余心就當(dāng)做做好事:“這屋里的燭光也太……”

  大老板聽余心提到燭光二字,當(dāng)即連喊三聲:“掐了,掐了,掐了?!?p>  燭光被那些下人以野蠻的方式全部掐滅以后,屋里終于黑漆漆一片,只有呼吸聲還健在。

  余心對著柱子深情道:“韻兒小姐,你真是太美了,簡直就像天帝老兒流落在民間的私生女,比月里的嫦娥還要魁梧幾分,自信幾分,美艷幾分……”

  余心說完一系列違心的話以后,燭光十分配合的再度亮起。

  余心的夸獎韻兒受用得緊,大老板一直咧著嘴笑,口中不停地夸著余心真乃驚世之才。

  但余心一再表示自己分文不取,他做得這一切完全是為了被錢迷心竅的掌柜。

  事畢,余心拔腿要走,大老板連忙叫住他:“既然你對我女兒如此滿意,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再這里簽下婚書,明日將我女兒娶回家,好生供養(yǎng)著。”

  余心退無可退,那幾句話的殺傷力堪比他從小到大受過的所有驚嚇之和。韻兒見爹要把自己便宜賣了,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這個家伙,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哪一樣上的了臺面,我是找男人,又不是找粗使的丫鬟,如果你非逼我嫁給他的話,我就絕食給你看。”

  余心雙手抱胸,韻兒這句話他可不認(rèn)同,想當(dāng)年他也是魔界里最有權(quán)有勢的肌肉男之一,只是在魔界的幾千年,如果不是他的大師兄魔帝處處慣著,二師兄魔君時不時的護(hù)短,導(dǎo)致他養(yǎng)成了如今這般瘋魔的性子,一些頭疼腦袋熱的小事,他都交給底下的小妖去干了,手腳才不會懶得都退化了。

  余心還是為韻兒小小的鼓了鼓掌,敢于反對強(qiáng)權(quán):“絕食好啊,一不小心就有被餓瘦的風(fēng)險?!?p>  大老板白了余心一眼,他大約是不舍得自己寶貝女兒餓瘦一根汗毛的。余心干笑,光聽他們父女倆在那唱雙簧,也沒人想起來要問問余心他愿不愿意以身相許。

  余心低頭,無形的念力將手指看開一道極小的口子,只夠流出一滴鮮血,便速速愈合。鮮血凝成一顆水當(dāng)當(dāng)?shù)男⊙?,跳下了余心的指尖,一溜煙的從韻兒的褲腳鉆了進(jìn)去。余心對小血珠鉆人褲腳的事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但小血珠好歹是他身上掉下來的骨血,迫于家丑不可外揚(yáng)的壓力,余心也只好作罷。

  小血珠窺心歸來,余心忙把它丟進(jìn)袖子。

  余心眼見著他們父女倆為自己的下半生榮辱操碎了心,而韻兒一方始終堅持余心今后奉行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宗旨,要么窮困潦倒一輩子,要么潦倒窮困一輩子,嫁給他,今后的日子,不是吃苦,就是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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