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峰回路轉(zhuǎn)(三)
花奴見林老夫人說大重孫子時面露喜色,這是一個討好林老夫人絕佳的機會,花奴怎么能錯過,她微笑道:“這事不難,祖母你要是喜歡大重孫子,下個月就讓你抱?!?p> 林老夫人一聽,猛得一顫,這從天而降的驚嚇,讓她的頭有點暈暈的,她半倚在桌邊看了看花奴的肚子,平平坦坦的,更加傷心了,這孩子是遭了多大的罪,月份大了都快生了,卻一點顯懷的跡象都沒有:“林扶風?。∏魄颇愀傻煤檬?,祖母對你太失望了,你這樣做和外面那些留戀煙花之地的紈绔子弟有什么兩樣,還沒成親,你就干出這種事來?!?p> 林扶風手忙腳亂,一邊拉著花奴往外走一邊解釋道:“祖母,不是您想的那樣的,過會兒再向您老人家解釋?!?p> 林扶風把花奴拉到門外的一顆小樹旁,林老夫人這時候也從屋里出來了,遠遠地瞧著他們。
花奴道“你祖母可真是奇怪,明明說了想抱重孫子,我說下個月就讓她抱,她卻陰陽怪氣的?!?p> 林扶風早就派人把劉家的底細查了個底掉,劉月影是個蛇蝎心腸,任性妄為,舉止粗俗,大字都不識一個的女人,但還不至于不守婦道。如果林扶風不是為了籌集軍費,大概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答應(yīng)和這樣的女人成親,不過情報可能也有不準確的地方,就比如蛇蝎心腸這一條應(yīng)該換成單純固執(zhí),犟的像頭蠻牛,林扶風耐心的向花奴分析道:“我和你并未圓房,如果你肚子懷了孩子,那會是誰的。”
花奴笑著輕輕推了下林扶風道:“別鬧,誰說我懷了孩子?。 ?p> 林扶風無奈道:“你跟祖母說,下個月就讓她抱重孫,如果你肚子里沒懷孩子,難道是我肚子里懷了孩子嗎?”
花奴覺得林扶風說得話好沒道理,想抱重孫子,不一定要花奴來生,去外面借一個,讓林老夫人抱著玩幾天,過過干癮不就成了:“既然你想生,那你就生吧?!?p> 林扶風閉上眼睛,簡直是雞同鴨講,他準備放棄了:“你現(xiàn)在就乖乖回自己房里去,我一個人過去跟祖母解釋清楚?!?p> 花奴拉了拉林扶風的袖子,趁機要挾道:“我可以聽你的,但我來林家也有好一段日子了,能不能讓我出去散散心啊,天天待在家里,都快悶死了。”
林扶風道:“可以是可以,你先去房里等我,我向祖母解釋完就馬上過來?!?p> 花奴在房里等了很久,茶涼了換了一盞又一盞,總算見著林扶風的護衛(wèi)寶豐過來了,懷里還抱了兩件衣服,他將衣服放在圓桌上道:“這兩件衣服,一件是我的,一件是少爺?shù)?,可能會有一點大,但少爺吩咐了,你們兩個姑娘出門,容易招惹一些是非,喬裝成男子出門,行事也可以方便些?!?p> 花奴眼看外面的太陽就快回家了,對甘霖道:“今天晚了,咱就不出門了,你去把衣服改改小,明天一早,我們就出林府散心去?!?p> 第十四章遇險
天剛蒙蒙亮,花奴就拉著睡眼惺忪的甘霖換好男裝出門去了,自從來到人間,花奴還沒有好好的欣賞過人間的別樣風景,她今天要看個夠本。
一直從早上逛到了中午,花奴提議先去酒樓里填飽肚子,畢竟凡人的身體,多走幾步就會有濤濤的餓意涌上心頭。短短的幾個月,花奴已經(jīng)將劉月影這具白得的身軀,食養(yǎng)出一些豐滿之“美”。
甘霖提議去最近的一家醉花蔭酒樓,那里的大廚善做天上飛的水里游的,獨獨做不了地上走的俗物,去那里的客人不是達官就是顯貴,符合花奴的身份。
花奴和甘霖步行來到醉花蔭酒樓的大門前,一只恰似展翅的人形大雕,從酒樓里飛了出來,花奴急忙讓開道路,這才讓他臉朝下安全著地。
大門邊,兩個壯漢啐了幾口唾沫,直罵被他們丟出來的那個人不長眼,區(qū)區(qū)一個乞丐,丟到大街上都嫌臟,竟敢來他們醉花蔭酒樓吃飯,錢再多也不好使。
花奴低頭看了看沾滿黃泥的鞋子,是剛剛她賞花時踩的,她對甘霖說道:“要不咱們換家店吃?!?p> 甘霖道:“小姐,你以前就是他們酒樓的???,但如果你吃膩了,咱們換家店吃也無妨。”
“換,換,換,”花奴拉上甘霖轉(zhuǎn)身就走,突然聽見后面有人叫:“站住。”
花奴一縮脖子,轉(zhuǎn)過頭去看,只見那人年紀輕輕,儀表堂堂,卻一手拿著酒壺,滿面通紅,搖搖晃晃的從酒樓里走出來。
花奴以為那人是看錯了,沒理他自顧自走開了幾步,沒想到那人大步流星的追了上來,嘴里不時地嚷嚷著:“林扶風,你小子別跑……”
“公子,你認錯人了,我不叫林扶風,我姓劉?!被ㄅ欀碱^向他解釋,誰知那人把酒壺一扔,酒壺墜地綻開了花,醇厚的酒香堪堪灑了一地。
“林扶風,你小子不老實,不老實啊!”那人指著花奴的影子罵道。
雖然他說的這句話花奴也十分的認同,但她實在是不想在這里陪著這個酒鬼耗下去了。不管他聽不聽的進去,花奴再次向他解釋道:“你看清楚了,我真的不是林扶風?!?p> 索性那人的耳朵沒有問題,他聽到花奴說的話,瞇著眼睛看了半天,斬釘截鐵的道:“林扶風,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說完,他便似虎口擒龍,腳踩流光,快如飛逝的閃電一般,一個側(cè)身,將花奴往前一按,牢牢鎖住她的肩膀和右臂。任憑花奴如何求饒他都不肯撒手。
甘霖見情勢不妙,操起街邊一根手腕粗細的竹竿,當頭向那人掄去。
“咔”一聲,在那人的腦袋開花之前竹竿先斷了。甘霖的眼睛越瞪越大,她真的好怕那男人的手會反過來掐住她的脖子,甘霖遞給了花奴一個你要堅強的眼神,勇敢的邁出了逃跑的第一步,花奴望著甘霖瀟灑遠去的背影,仿佛看見了從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