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熊武館的這個小家伙要輸了,招式不錯,實力也能穩(wěn)進前八,就是運氣差了點?!?p> 擂臺下,一直瞇著眼睛在無聊觀戰(zhàn)的方七殺在陸修用出心之領(lǐng)域后眼睛突然一睜,語氣莫名的開口道。
一門精神秘技啊,妥妥的好東西,講道理,看到這就連他這位洗髓宗師此時也不竟有點心動了。
“區(qū)區(qū)一個不到易筋境界的小武徒,居然會擁有著這樣珍惜至極的精神秘技在身,簡直是不可思議!”
方七殺眼睛內(nèi)閃過一絲精光,心中各種想法浮動連連,甚至忍不住動了一絲殺心。
“就連我這個洗髓宗師都只擁有一門地階中品的精神秘技在身,這小子身上那門精神秘技雖然肯定不會有我的珍惜,但是對上這群估計就連聽都沒聽說過精神秘技的土包子,想來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能夠一路連勝甚至獲得青年天下第一武道大賽陽和郡前二十強的資格,到時候想要動手就有些麻煩了!”
想到這,方七殺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太陽穴,開始尋思起自己動手的最佳時機。
沒過幾分鐘,方七殺那并不算特別靈光的腦子內(nèi)驟然靈光一閃,總算是想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主意。
“正好情報名單上說當年那些在大清洗之中殘存下來的雜碎組建了一個叫做殺方聯(lián)盟的隊伍,其中的帶頭人之一就有這小子的師傅李長春,而這個聯(lián)盟內(nèi)最大的頭領(lǐng)正是紅袍反賊的二頭領(lǐng)李芳,如此一來這小子作為他師傅最得意的關(guān)門弟子即使暫時還沒有正式加入了紅袍反賊隊伍,將來遲早有一天也會成為朝廷反賊之一?!?p> “與其這樣,倒不如讓我?guī)椭⑻崆俺鍪窒[患,同時讓我能夠順理成章的拿到那門精神秘技,未免夜長夢多,明天等那些家伙準備妥當后我就直接動手,就先從這小子這開始清理起!”
“哼!殺方聯(lián)盟?一群雜碎也配殺我!”
方七殺心中閃過一連串的念頭,就打算明天一切準備妥當后直接光明正大的前往客棧直接打死陸修、李長春一伙,順理成章從陸修這得到這門精神秘籍。
講道理,D+級的心之領(lǐng)域絕對是個好東西,先不說這個級別的武功放在主世界叫做地階上品,是普通武館八輩子都不可能擁有這種珍惜玩意。
關(guān)鍵是它的屬性還是最為稀罕的精神領(lǐng)域,可以說它的價值甚至不會比一般天階下品(C-級技能)的武功戰(zhàn)技差上多少,即使是方七殺這個放眼整個陽和郡都可以穩(wěn)居前五行列的大高手,手上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好玩意。
也就是因為方七殺暫時還不清楚路修手中的這門精神秘技等級如此之高,以為只是一般的地階下品乃至于玄階上品秘籍,否則的話根本不用等到明天,甚至不會等到一個時辰后,只要陸修下了這個擂臺方七殺就會隨便找個理由直接動手將他扣壓,一直拷問到成功獲得這本價值連城的地階上品精神秘技為止。
“情況有些不對啊,小五這家伙本來都要輸了,怎么突然之間對手就愣了神,就好似乎突然被什么東西給驚住了一般?”
“奇怪。”
“非常奇怪?!?p> “小五這家伙不會惹出什么麻煩吧,總感覺心跳的厲害…”
擂臺下的李長春見到這名暴熊武館的弟子明明占據(jù)上風(fēng)卻突然之間愣神的表現(xiàn),即使無法腦洞大得聯(lián)想到自己徒弟會擁有精神秘技這樣只存在于傳聞故事里的東西,但是他那多年以來豐富的對戰(zhàn)經(jīng)驗讓他明白剛才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問題,那名暴熊武館的弟子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發(fā)愣和配合打假賽。
且不說臺下的方七沙和李長春二人究竟是何想法?
單說此時場上的那名暴熊武館弟子此時心態(tài),那簡直就是即將崩潰!
就在剛才,這名魁梧高大的暴熊武館弟子在受到陸修威壓沖擊的瞬間,果斷的暴吼一聲,以身體最后能夠動彈的些許肌肉強行帶動整個身體直接一頭撞向了陸修那單薄脆弱的胸口。
可是還沒等他真正撞到杜修身上,陸修那已經(jīng)修煉到lv3駕輕就熟境界的D+級技能心之領(lǐng)域瞬間發(fā)威,直接將威壓完全映入了莽撞而來的暴熊武館弟子張芳心靈之內(nèi)。
剎那間,一頭撞來的張芳感覺自己好像一頭撞向了一個兇猛巨獸一般,一種無法控制的心靈震撼讓他動作之間不自覺的稍稍緩慢的些許,力度也無可避免的削弱到了只有原來七八成的程度。
面對張芳這一瞬間的破綻,陸修手中木頭短刃果斷的加速劃向前方,撕拉一聲狠狠割裂了面前張芳那厚實粗壯的脖頸,一瞬間便將其劃破了一條寸余長的淺窄傷口,鮮血止不住張芳脖頸處由內(nèi)向外的冉冉流出。
被陸修手中木頭短刃割破喉嚨的瞬間,張芳瞬間心靈便清醒了一大半,一種生死之間的大恐怖牢牢覆蓋了他的全部情緒。
張芳脖頸處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為了維持最基礎(chǔ)的平衡,眼前漆黑一片、身體也搖搖晃晃的他只能竭盡全力的支撐著自己身體半蹲于地,勉力讓自己不會倒在地上,就此陷入永恒的安眠之中。
“……”
“魔鬼!”
“簡直就是魔鬼,除了正面的武器比拼之外,居然還有這樣臭不要臉的作弊技能?!?p> 張芳緊緊的用左手捂住自己頸部大動脈,恐懼萬分的等待著擂臺下的方七殺宣布結(jié)果,好讓擂臺下那幾名,隨時準備好救治傷者的知名醫(yī)師給自己包扎上藥。
或許是體會到了張芳那復(fù)雜難以形容的心路歷程,擂臺下方坐在正位的方七殺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站起身鼓掌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
“如此神技,暴熊武館這小子的確算輸?shù)貌辉??!?p> “既然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按理說我這個裁判官現(xiàn)在應(yīng)該宣布結(jié)果才對,但是我在比賽之前就曾經(jīng)宣讀過這次比賽的規(guī)矩,凡參加比賽者不得無故對敵對選手進行致命攻擊,更不能惡意令對方致死?!?p> “而你剛才那一匕首下去即使對方留下了性命,一個搶救不及時他便隨時有可能殞命,作為本次今年第一武道大賽廣元府宣令使以及這次比賽的裁判官之一,我基于事實宣布你此次比賽贏了,但是作為不尊重規(guī)矩的代價,你將被剝奪繼續(xù)前往廣元府比賽的資格!”
聽到擂臺下方七殺那淡漠的話語,陸修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yīng),臺下的大部分的武館館主一個個面色難看,對于方七殺這看似義正言辭實則明目張膽欺壓的行為十分不滿。
雖說這次被欺壓的人與他們無關(guān),但是自古以來比賽就沒有什么完全留手的說法,剛才陸修那持刃戮頸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完全合理,畢竟擂臺上的打斗雖與真正的生死交手不同,但是只要不直接做出致死的攻擊,攻擊要害是他們完全可以接受的。
武功本就是殺人技,上古先民所以創(chuàng)造武功就是為了更好的與野獸搏殺之間,與天爭命,為自己部落贏得發(fā)展!
這樣一種本就是為了殺戮而誕生的廝殺技巧卻不能用來廝殺,反而束手束腳,就難道是一個正常裁判官該有的決斷?
那些擂臺下和陸修無關(guān)的館主一個個都忍不住心里為他叫屈,更不要提本就是將陸修從小到大一直當做兒子和女婿來養(yǎng)的李長春了,眼看著自己武館內(nèi)很快便有一人即將成為前八強,獲得前往廣元府和其余八位廣元府的種子選手同臺競技的機會,此時突然被方七殺橫加阻攔了這一下,他的心情別提有多爆炸了。
只是對方作為這次比賽的裁判官本就有懲罰選手的資格,所以李長春等人即使再是不滿也只能進行抗議,根本無力阻止方七殺的決定。
因此在方七殺一意孤行的堅持之下,陸修被承認是此次比賽的前八強之一,但是卻可避免的失去了前往廣元府繼續(xù)參加天下第一青年武道大賽更高階比賽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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