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素翻紅各自傷,青樓煙雨忍相忘。
將飛更作回風(fēng)舞,已落猶成半面妝。
滄海客歸珠有淚,章臺人去骨遺香。
可能無意傳雙蝶,盡付芳心與蜜房。”
紅袖樓。
洛川郡蓮花府第一高樓,同時也是洛川郡蓮花府第一大銷金窟。
洛川郡內(nèi)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想買第一等風(fēng)流的好酒,想找尋第一等風(fēng)流的姑娘,第一等風(fēng)流的快活場所,在整個洛川郡內(nèi)眾望所歸的地方就只有一處,那就是---紅袖樓!
紅袖樓和一般的青樓不同,雖然才僅僅建立短短的十三年而已,但是傳聞其中竟有宗師坐鎮(zhèn),并且紅袖樓樓主蘇紅袖的背景就和她的美貌一樣足以通天!
紅袖樓,蘇紅袖,紅袖樓是天下一等一的青樓,紅袖樓主蘇紅袖自然也得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這才叫朝相輝映。
而現(xiàn)在,陸修闖入的地方就是這里,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他闖入這間青樓的第三天。
在這三天里,陸修可謂是十足十的體會了一遍什么叫做人間極致的快活風(fēng)流,什么才是可以腐蝕掉人間無數(shù)英雄人物風(fēng)骨的極樂寶地。
“公子,奴家昨晚服侍得可好,比起董府的千金想來也不差多少吧?!?p> “嘻嘻…啊呀,公子好色!”
金絲紅木床上,云裳流蘇被中,陸修嬉皮笑臉的重重拍打了幾下懷中這個名叫燕兒的少女那嫩白的豚部,調(diào)笑著開口道。
“就你話多,這三天內(nèi)三個伺候的姑娘中就你花樣繁多,現(xiàn)在居然還問我董府小姐和你誰更令人快活,你可真是個小浪蹄子。”
“哎呀,公子!你怎么這么說人家。”
“看奴家怎么堵住你的嘴?!?p> 陸修懷中這個名叫燕兒的女子掙扎著坐起身來,不顧自己那肆意流露的春光,有些羞惱的端起床邊漢白玉桌上那碗羹湯,拿起玉勺便舀起一勺羹湯送入陸修的口中。
陸修輕輕搖了搖頭,緊跟著也半直起身子斜倚在床頭,一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揉捏,另一只手則直接端過來漢白玉桌上的羹湯直接大口吞入了腹中,完全沒有理會燕兒那已經(jīng)持勺喂過來的動作。
“本公子不喜歡別人喂,自己喝就成?!?p> “這道羹湯可是由十?dāng)?shù)鐘藥材精心烹飪而成,若是冷了那就未免降低了藥效。”
看著陸修直接無視了自己持勺喂來動作,這名名叫燕兒的少女也不羞惱生氣,反而輕輕的將手中玉勺內(nèi)羹湯默默的喂入了自己口中,接著才將手中玉勺放下,半托著下巴含情脈脈的看著陸修修那大口喝湯的動作,絲毫沒有半分掩飾祝自己胸口流露風(fēng)景的意思。
“公子,你喝湯的樣子真有意思,看起來頗為豪爽,和你那俊秀的樣貌完全不符。”
燕兒臉上笑意盈盈,她看著陸修那大口喝湯的動作,忽然以玉手掩口輕笑道。
“什么俊秀,我看你是想說本公子長得像女人吧?!?p> 陸修看著燕兒臉上那戲謔的表情,挑了挑眉,語調(diào)清冷。
“燕兒怎么敢?!?p> “不過說起來,以公子的姿色,世間女子還真就沒有多少人和與公子您相媲美的,能和公子您的姿色一較高下的,怎么也得是各地府城內(nèi)那些知名美人才行,至少燕兒若是不論床上的花活單論姿色卻是不行的。”
“你啊你,生了一張巧嘴,不僅說話伶俐,而且口齒靈活的很?!?p> “真叫人又愛又恨。”
陸修看了一眼身前酥香半露的燕兒,忍不住搖了搖腦袋,張口嘆息道。
“好了,不聽你小嘴巴胡扯,你先伺候公子我起床更衣吧,等會樓主估計就得找我有事了?!?p> “哎,受人恩惠,予人消災(zāi);美人恩情卻是難以消受之物,古人誠不欺我?!?p> 陸修嘆息著搖了搖腦袋,在床上坐起身來,挺直著身子等待著身旁的燕兒更衣。
等會陸修要見的便是紅袖樓主,而這三日讓他享盡人間極樂的也恰恰便是這位紅袖樓主蘇紅袖,而這一切全都是源自三天之前的那場誤入。
話說三日之前為了躲避被那個被自己玷污了心愛孫女清白的宗師董老頭,陸修在夜色之下胡亂的躲避進了燈火最為通明的這間高樓紅袖樓內(nèi)。
剛一進入紅袖樓中,陸修還沒來得及明白自己究竟身處何地,他就倒霉的直接被紅袖樓主蘇紅袖在第一時間給發(fā)現(xiàn),并與之發(fā)生了一番沖突。
一番沖突之后,本就已經(jīng)在和董老頭的交鋒中受了不少內(nèi)傷的陸修直接在幾招之中便被實力還要超過董老頭不少的蘇紅袖給輕松拿下。
但是令陸修沒有想到的是雖然蘇紅袖輕松的收拾了他一頓,但是其卻并沒有奪去他手中這柄天階下品的寶兵倚天劍,反而沒有太多言語的直接封閉了他的穴道,讓他在淪為普通人的情況下在這些房間內(nèi)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三天極樂。
這三日來,作為紅袖樓樓主的蘇紅袖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召見陸修的意思,而陸修也相當(dāng)?shù)蛔匀舻挠采脑诜块g內(nèi)和三名不同類型的美麗女子共度了三日春宵。
這三日內(nèi)他除了每天早上按時服用一碗用來治療內(nèi)傷的上等食療羹湯外,余下來的時間除了和女子嬉戲就是酣睡。
對于這樣莫名其妙便享受到的風(fēng)流快活日子,陸修不僅絲毫未曾擁有任何被囚禁者的不安,反而自在的就像是一名常來紅袖樓內(nèi)消費的金主恩客一般,表現(xiàn)的如同游魚入水一般的逍灑暢快。
而今日,也就是第三日,陸修在服下這最后一碗療傷的羹湯后內(nèi)傷已然接近完全養(yǎng)好,同時他渾身上下那被蘇紅袖之前用莫名手法給困鎖住的穴道在這三日內(nèi)也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恢復(fù)解開,可以說此刻的陸修已然完全恢復(fù)了三日之前最佳狀態(tài)時的巔峰戰(zhàn)力,手持倚天劍的他現(xiàn)在完全擁有足以橫掃宗師以下任何先天武師的實力。
“公子是打算去見樓主嗎?”
聽見陸修口中的嘆息,或許是早已有所吩咐,燕兒在伺候陸修穿衣的同時輕聲的開口應(yīng)道。
“這三天我睡也睡夠了,一身內(nèi)傷也幾乎全部養(yǎng)好,更靠著蘇樓主的恩賞享受了別人需要一擲千金才能接近纏綿的三位紅袖樓當(dāng)紅倌人,怎么著也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p> “雖然恩難報情難還,但奈何美人恩重,你家樓主此刻即便是有賣命的買賣要我?guī)退プ?,我也得先聽聽看才能夠考慮是否拒絕?!?p> 燕兒聞言嘆息了一聲,沒有答話,她有些心疼于前這個少年這樣玉一般的人兒接下來即將被樓主所安排的命運,只是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被命運所操控的玩偶,縱是心有不忍卻又為之奈何?
紅袖樓內(nèi)清夢淚,與君同非自由人,可憐可哀…
“樓主安排的事情奴家不敢妄言,但求公子一切順利,唯愿君安。”
燕兒輕輕的依偎在陸修的背上,默默的感受著陸修發(fā)絲鬢角間散發(fā)的氣息,默然開口嘆息道。
“嗯?!?p> “我若歸來,替你贖身。”
陸修起身下床,眉目間的情思緩緩淡去,一抹劍氣的鋒銳逐漸浮現(xiàn)于眉宇之間。
這三日內(nèi)雖然經(jīng)歷了三名各有風(fēng)情的絕色女子,但是其中也就只有此刻的燕兒一人內(nèi)心對他還有幾許情絲可言,而且和之前兩個女子不同,作為第三日的禮物,燕兒罕見的居然還是一位未曾出閣的清倌人。
或許也正是因為她之前還未破身,也未經(jīng)歷風(fēng)塵打磨,以至于昨夜間這名叫做燕兒的女子雖然床上身姿浪蕩,本質(zhì)上卻依舊留著一些良善留存,對于陸修這名奪走她第一次的美少年恩客也是心有眷念。
而這些雖然不足以讓陸修對她留下多少感情,但是難度不大的話,陸修也不介意幫其贖身。
縱享風(fēng)流但不下流,這是陸修游戲人間的原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