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是用最正經(jīng)的語調(diào),說著很正常的話,惋惜著宮宴時錯過的機會。
可湯鶴慶就是覺得她在罵他。
可是他又沒有證據(jù)。
蕭祈已經(jīng)把酒壇子拿到了他的面前,
“丞相,我娘子鮮少同人一起喝酒,你還是別拒絕了。”
下一次恐怕就是在你的墳頭上喝酒了。
這話,蕭祈現(xiàn)在是沒說的。
湯鶴慶盯了一眼蕭祈,不情不愿地把酒杯反過來,
蕭祈立刻替他滿上。
同時也給逢寧倒上,逢寧笑瞇瞇地用自己的杯子和湯鶴慶的杯子對碰。
相比起被迫營業(yè)的湯鶴慶,逢寧喝得特別開心。
你一杯我一杯的,半壇子酒其實也沒什么,沒一會功夫就下了肚。
逢寧依舊清醒,倒是湯鶴慶,已經(jīng)喝懵了。
估計他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會是這樣的一個場面吧。
被人喝倒。
靠坐在床上,湯鶴慶的眼睛甚至都不能聚焦,
逢寧站起身,理了理有些上抽的袖子,
變戲法似的掏出來一塊牌子,“晚上遇到幾個朋友,從他們那里得來的東西?!?p> 甩了甩,丟到了湯鶴慶的被子上,
“丞相,你請的畫師本事也忒差了點,這羽毛畫得跟個葉子一樣,若不是有人提醒我,我還看錯了呢,這個不好,你要改改?!?p> 湯鶴慶腦子轉(zhuǎn)得有點慢,逢寧話說完了之后,他才反應過來,低頭去看被子上的令牌。
拿起來一看,
他的臉色瞬間成了鐵鍋底。
逢寧卻是失去了看湯鶴慶的興致,轉(zhuǎn)了個身,又歪頭看他,
“時候不早了,丞相早些休息吧,至于那個令牌,你聽我的,別畫羽毛了,就畫個葉子吧,葉子還好認一些?!?p> 逢寧哈哈笑了了兩聲,
帶著蕭祈轉(zhuǎn)身就走。
那個空了的酒壇子,被留在了湯鶴慶的床邊。
湯鶴慶額角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奈何剛剛的酒喝得又氣又急,現(xiàn)如今上頭得厲害,
他都沒力氣從床上下去。
敲著床板,終于是把守在他屋子周圍保護的人喊了進來。
逢寧和蕭祈從湯鶴慶的房間出來后,
第一時間就隱蔽了起來,他們自然不會這么早就離開丞相府,
既然都來了一趟,不拿點東西走,豈不是有點虧。
還浪費了她半壇子酒和半包藥。
等了片刻,一個黑影從湯鶴慶的屋里出來,
飛快地移動著消失在黑暗中。
逢寧和蕭祈什么人啊,跟了上去,并且沒有把人跟丟。
也正是因為這樣,
才讓他們輕而易舉知道了湯鶴慶藏東西的地方。
若不是湯鶴慶吩咐那人去查看東西還在不在,逢寧他們還不會這么輕易就找到了。
待那人查看好后離開,逢寧和蕭祈便如法炮制地重復了一遍剛剛那人做的事情。
把那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份名單。
好家伙,打開看了之后,逢寧眼睛都亮了。
她戳了戳蕭祈,劃了左右兩邊。
兩人借著絕佳的夜視能力,把一左一右兩頁紙上面所有的名字看了個清清楚楚。
看完后,兩人對視一眼,又將東西收拾好了放回了原位,這才離開丞相府。
韓珺
在碼字了,今天加更一章,加起來一共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