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碰瓷爬上修真車
楚悅怎么可能怪罪他們,其實(shí)他們來的還很及時,剛好她已經(jīng)決定去修仙,那這身后事就得趕緊趁小正太療傷期間交待妥當(dāng)才行。
“公主萬萬不可啊!”三人聽了楚悅的話齊齊又跪了下來。
楚悅神情一凜:“本宮意已定,無須多說,按本宮說的速去辦妥!這是命令!你們的職責(zé)就是聽從命令!”
說完撕下皇家特有的內(nèi)裙布料,‘嘶’用劍狠心一劃手指,以血留書,以示她的決心。
寫完,交與王護(hù)衛(wèi)簡潔說道:“你辦事我放心,速去。”
“公主!”
王燦跟兩個暗衛(wèi),從小跟著楚悅,熟知楚悅看著年幼嬌小,實(shí)則處事果決大氣。
公主所言所行,深知公主去意已決,不由紅了眼角深深磕了一個頭:“公主保重!”
楚悅不舍地轉(zhuǎn)過頭,看著遠(yuǎn)處打坐療傷的若離,看著一把飛劍懸浮在身前的洛凡,咬了咬嘴唇,向他們堅(jiān)定地擺了擺手。
跪了一會,三人終是動了,迅速離去,趕緊去把公主交待的事做完,說不定還能跟上公主。
楚悅抬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眼中的淚意,這些都是從小陪伴在身邊的親友,真要割舍,還真是酸澀。
也不知道父皇看到她的血書,能不能理解她?
但是一想到奇妙的未來,又忍不住小激動,那將是怎樣奇妙的風(fēng)景?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飛劍回來看他們。
真是令人好期待。
雖然相距甚遠(yuǎn),但洛凡是修真人,怎么可能聽不到他們說話?
知道她是世俗公主后,以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她,會放棄跟著他們回去,畢竟她的人生已是大富大貴世間極至。
不想?yún)s是如此的絕決,說舍就舍,當(dāng)真是有修真的大決心。
本還想著說些拒絕的話語,這下,更不知道如何拒絕了,安穩(wěn)富貴一生不好嗎?何苦要去尋個未知的未來?
修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決心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還要有好資質(zhì),否則一切如鏡花水月一場空。
頭疼。
這種事果然不適合他,洛凡看了眼臉上漸漸恢復(fù)氣色的若離,還是交給師弟吧,畢竟這是他跟她的淵緣。
楚悅在若離身邊不遠(yuǎn)處就地而坐,眼神從洛凡身上移到若離,又從若離身上移到洛凡,來回在他們兩人身上轉(zhuǎn)悠著,思索著怎么才能讓兩人就范。
看得洛凡如坐針氈,忍不住爬了起來,在附近巡視起來。
轉(zhuǎn)眼一個時辰過去了,若離雖然在定中療傷,但外界的事他還是知道的。
有那么個人火辣辣的盯著他,都快將他盯出洞來了,這讓他很不舒服。
待他恢復(fù)一些便早早結(jié)束,打算回去后再安心閉關(guān)療傷。
若離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頓時眼前出現(xiàn)一雙又大又黑,似有光芒透出,流光溢彩,驚異了他。
楚悅也看清了眼前之人,目有精光,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攝人奇氣,不知比她父皇要?dú)鈩荻嗌俦丁?p> 只感覺智深勇沉,軒昂不凡,如此年紀(jì)就有此氣度,著實(shí)不符。
兩人默默對視,須臾,楚悅眼睛一下象是蹦出光來,一把抱住若離:“小師父,您終于醒了,擔(dān)心死徒弟了!”
若離:......
嬌柔的哭音,讓遠(yuǎn)遠(yuǎn)的洛凡都顫抖。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從未遭遇過的若離不禁全身僵硬,下意識地暴發(fā)出一股逼人的氣勢,一下將楚悅震飛老遠(yuǎn)。
洛凡:......
蕩起拋物線的楚悅,猛地跌落在地上,懵了下嗶。
接著反應(yīng)敏捷順勢癱在地上,直哼哼:“啊...疼...斷了...斷了?!?p> 那慘不忍聞的痛哼讓若離心下一緊,不免有些懊惱,這只是個凡間嬌弱女子,自己好象有些用力過度了。
他不得已站了起來,走過去蹲下,打量著楚悅:“大姐,你沒事吧?”
大姐?!
這個稱號,讓楚悅心中頗有微詞,但對于眼前稚嫩的小正太來說,自己確實(shí)有資格擔(dān)當(dāng)。
還好不是大媽。
但他真的是如外表這個年紀(jì)嗎?
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要就著這波碰瓷爬上車!
她躺在地上仿似吃痛虛弱的開口:“小師父,您看我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小身板太不經(jīng)摔了,好象骨頭折了,您給看看是不是斷了。”
聞言若離一臉凝重的表情,這么嚴(yán)重嗎?
楚悅見狀,猛的抓住若離的手,往自己骨頭上探去。
嚇得若離一把甩開她的手,站起身退了好大一步,面上窘迫不已,不知是嚇的還是驚的。
就算他們是無情無欲的修真者,但總不會無德吧,怎么說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總不能隨便就把她給甩了吧?
她擠出眼淚,哼哼著,仿佛忍受著巨大疼痛般:“小師父...要不...您先把我?guī)Щ厝?,找個大夫...看看,不然我怕...留下殘疾啥的,再也動不了怎么辦?”
“我還這么年輕,好多地方...還沒有去過,好多風(fēng)景也沒有看過,不想就這么一輩子...癱在床上?!?p> 哭音靡靡,動人心魂。
楚悅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再鐵打的心也該側(cè)隱了吧,邊拭淚邊偷偷端詳若離的表情。
若離神情有些古怪,他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她。
人有沒有受傷,他用神識一凝就能看出來,根本無需用手摸。
他無語地望向不遠(yuǎn)處的洛凡,洛凡卻看向遠(yuǎn)處的天空,仿佛專注看星相的神棍,什么也聽不到看不到。
看來師兄不想插手他們的事,這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
要帶她回去嗎?
一下觸到她偷看他的眸子,那快速閃爍的模樣竟讓他覺得有些好笑。
面容凝了凝,終是狠心祭出了飛劍,劍身在地上慢慢越變越大,若離站了上去。
雖然飛劍吸引人,但也代表飛人,楚悅以為他要跑,心里一急,一個翻滾撲趴了上去。
緊緊抱住若離的雙腳:“小師父,您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這荒郊野外很危險的,要是我遭遇不測,您于心何忍?”
若離眉毛都驚蹙了,他從未與人如此親密接觸過,實(shí)屬不習(xí)慣。
“你...放開!”
這次他沒有使力,生怕又折斷她哪根脆弱的骨頭。
放開?!
怎么可能!要是放了,他自己跑了怎么辦?她兩條蘿卜腿可追不上飛劍。
就應(yīng)該抱住大腿不放。
她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若離,看他一臉忍耐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掀飛。
如此確實(shí)有些不成體統(tǒng),在若離微冷的目光下,楚悅?cè)ψ∷鹊氖炙砷_了。
下一秒緊緊抱住了飛劍。
要飛就帶著她一起飛!
這也許是她這輩子唯一進(jìn)入修真界的機(jī)會,一定要抓緊!
若離無語瞟著她不雅的姿勢,這真的是公主嗎?跟個小無賴似的。
但怎么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既然是她想要的,就順了她意當(dāng)是報答吧。
隨即撩袍坐下,操控飛劍緩緩升起。
本以為飛劍急速飛行,在飛劍上會被狂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她緊張的趴在飛劍上,牢牢抱著劍身。
但顯然是楚悅想多了,這就跟坐在飛機(jī)里一樣,只看到變幻莫測的云朵閃過,地上景致一覽無余。
而且還比飛機(jī)安穩(wěn)多了,飛機(jī)起飛時還有顛簸,還會顫抖傾斜,但在飛劍上完全沒有一絲的波動。
楚悅看不到四周的屏護(hù),只覺著無欄無依的在高空飛行,心里難免恐懼,總怕自己會掉下去。
所以她一直保持著趴式,見若離并沒有讓她下去的意思,便漸漸放松了心。
只不過偶爾會來一聲瞎哼哼,代表自己是傷患,還是被他弄傷的傷患。
如此俯瞰著大地,感受著上空的清澈,楚悅心情慢慢興奮起來。
憧憬未來,很快她也可以這樣自由飛翔,不由露出了一抹不自知的傻笑。
許是笑出了聲,若離奇怪地回頭看了楚悅一眼,卻被她純凈無瑕的笑容席卷,倏地讓他也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若離回頭看著澄碧如洗的天空,不禁也嘴角勾起了彎度,這種在飛劍上心生愉悅的感覺,他還是頭一次。
仿佛領(lǐng)略了什么秘密,感覺自己的邊際小了,與天空,白云,大地,所有一切更融洽了。
接著就有什么破碎了,天地的無極之物蜂擁而至,若離安下心靜靜的接受這無極之物對靈脈的洗刷,一遍又一遍。
后邊的洛凡立馬感覺到,加速飛行至他旁邊為他護(hù)法。
他們來凡俗界歷練,就是因?yàn)槿綦x的壁障始終不破,明明靈氣積累已經(jīng)可以沖擊筑基中期,卻總覺得欠少了些什么。
閉關(guān)無用后,便想著出來看看有沒有什么機(jī)緣。
沒想還真有用,不枉走這一遭,雖然拖了個油瓶,但也是值了。
洛凡瞄了瞄趴著的楚悅,雖然姿態(tài)讓人暗暗搖頭,但憨樣卻讓人展顏。
楚悅本想跟小師父邊走邊聊,增進(jìn)增進(jìn)感情,卻眼見若離打坐貌似入了定,自己不便打擾。
于是趴著趴著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她驚醒時,看到前邊仍在修煉的若離,才安下心來。
心中不由筆視了一下自己,怎么就睡著了?好不容易蹭上車,可別給中途悄悄丟了下去。
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