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的熱鬧魏寶福卻是看不著了,即便是看見了,她也會無動于衷吧,畢竟能讓她上心的人并不多。
此刻她正看著書房的這些賬冊頭疼。
珍珠站立在一旁掩嘴偷笑,終是忍不住開口調(diào)侃。
“郡主,您還是得多調(diào)教些得用的人,瞧瞧這些小山,我都擔(dān)心管多了事,會不會未老先衰,真是怕的緊呢?!?p> 魏寶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就你金貴,我不也陪著你們一起了嗎,你若是真未老先衰了,我就給你買個小夫郎回來伺候你,保準(zhǔn)你晚年生活安逸,況且,調(diào)教得用的人,哪是那么容易的?!?p> 珍珠已到了花嫁之齡,又幫著魏寶福管生意多年,這些年歷練的潑辣干練很多,聽了這話雖有些臉紅,卻還是強(qiáng)撐著回嘴。
“那我可等著郡主了,不滿意我可不要?!?p> 玲瓏正好帶著冰心玉壺一同進(jìn)來,聞言笑著問:“什么不滿意不要?。磕阌譀]規(guī)沒矩了。”
魏寶福笑著替她辯解“玲瓏姐姐莫?dú)?,珍珠跟我鬧著玩呢,你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若是事事都端著,那也太無趣了?!?p> 邊說邊拿起賬冊撥弄著手中的算盤,就這兩天商鋪的掌柜都要來盤賬了,她得做到心里有數(shù),這些事卻是不能假手于人的,畢竟,她如今手里握著的財富可不少。
珍珠玲瓏都是魏寶福身邊能干的大丫鬟,不管是對內(nèi)對外她們都能一把抓,最近因?yàn)榭紤]到回宮的打算,就將人招了回來。
這兩人已不是當(dāng)初的模樣了,身上都有種干脆利落的爽利勁兒,一看就是經(jīng)過事做過主,能獨(dú)當(dāng)一面的人。
冰心玉壺很是羨慕,可她們卻不嫉妒,無論郡主怎么安排,那都是有原因的,日后,她們也是要擔(dān)當(dāng)重任的。
“瞧兩位妹妹跟在郡主身邊養(yǎng)的,這通身的氣派,外面的那些小官家的姑娘可比不了,還是留在郡主身邊好?!?p> 玲瓏發(fā)自肺腑的感慨,她雖在外行走,可時刻不忘自己的身份,無論在外有多少人阿諛奉承,始終都覺得不如待在郡主身邊踏實(shí)。
魏寶福聞言笑著抬起頭,“日后你們就不出去了,也都養(yǎng)在我身邊,鋪?zhàn)佣挤€(wěn)定下來了,外面的事交給順子總理,你們就跟在我身邊幫著看看賬冊就成了?!?p> 珍珠哀嚎一聲,“郡主,我還是喜歡待在廚房給您琢磨好吃的,這看賬冊的活兒,您還是交給冰心玉壺吧?!?p> 不等魏寶福發(fā)話,冰心率先說道:“珍珠姐姐可不能偷懶只管著廚房啊,能者多勞,咱們郡主身邊事情可不止這些。”
珍珠無奈撇撇嘴,“行了行了,我就是塊磚,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吧,我人微言輕,也不多說了?!蹦俏哪樱堑么蠹矣质且魂囆︳[。
魏寶福從來不偏袒誰,一般都是有問題她們自己解決,四人年齡也差不多,倒是相處的很和樂,并未出現(xiàn)勾心斗角的事,自己身邊人,算計多了,她也是很不喜的。
“好了,都莫胡鬧了,不然嬤嬤聽到動靜,該教訓(xùn)咱們了?!绷岘囑s緊開口壓一壓幾人。
平日里雖跟著郡主嬉鬧,但大家伙還是害怕錢嬤嬤的,她老人家專門管著郡主身邊的人,不管是規(guī)矩還是禮儀,都不可出錯。
提到錢嬤嬤大家也都不敢放肆了,看的魏寶福好笑不已,所以身邊有個鎮(zhèn)宅嬤嬤還是很有必要的。
堆成小山的賬冊自然不能讓魏寶福一人來看,她只把一些關(guān)乎命脈的仔細(xì)盤算一遍就成了,其他的有這幾個丫頭掌眼,她對她們幾個還是很放心的。
重生前的魏寶福除了工作,休息的時間并不多,如果有的話,要么就是回孤兒院幫忙,要么就是出去旅游走走看看。
去孤兒院就像是回了家,可以讓自己的心靈放松,出去旅游是給自己的眼睛放假,不論哪種方式,她都覺得很滿足。
畢竟成年人的世界,就沒有不累的。
現(xiàn)如今,出去旅游是不成了,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女生活,她也能找到新的樂趣,看書作畫或者是讓身邊的人琢磨美食,無論哪一種她都可以從中得到樂趣。
能多活一世,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大發(fā)善心,讓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太后正院內(nèi)
趙太后跪坐在小佛堂里,手里撥弄著佛珠,嘴里念念有詞,見馮嬤嬤進(jìn)屋,這才雙手合十給佛祖磕了頭才站起身,馮嬤嬤趕緊上前攙扶。
兩人出了佛堂,進(jìn)了內(nèi)室,太后低聲問道:“可是有什么消息送過來了?!?p> 雖然太后如今離宮,可到底曾經(jīng)也是后宮之主,她手里握著的暗線不在少數(shù),這些即便已經(jīng)被皇上清洗一回,可還是沒有完全鏟除干凈。
馮嬤嬤輕聲將宮里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太后的這些暗線還不能折損,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打聽,故而搜集的消息,聽起來也有些模棱兩可。
太后細(xì)細(xì)思索片刻,開口說道:“看來,我們或許將淑妃想錯了,可能,她并非完全無情,可不管怎樣,她做出了選擇就得承受哀家的怒火,這筆賬,哀家是不會看在寶兒的面子上,息事寧人的?!?p> 人在痛苦絕望的時候,總會想要有個發(fā)泄怨怪的對象,而太后卻是全部都放在了淑妃身上,馮嬤嬤不敢多言。
只有些猶豫的問道:“若郡主將來知道一切,會不會怨怪您,到底淑妃與您都是趙家人,即使做不到守望相助,可也不好..........”
馮嬤嬤話沒說完就對上了太后陰冷的目光,她下意識的跪在地上請罪。
太后涼涼的說道:“哀家倒忘了,你也是趙家的家生子?!?p> 馮嬤嬤以頭搶地,哽咽著說道:“太后明鑒,老奴這輩子只對主子您一人忠心,只是奴婢不希望您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做出錯誤的判斷,到時候您又該怎么面對郡主,您總該要替她考慮考慮?!?p> 太后看都不看她一眼,倔強(qiáng)道:“寶福是哀家一手帶大,誰也比不上哀家對她真心,她父母雙亡,哀家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她好,更何況,我兒的死,淑妃也是罪魁禍?zhǔn)?,我對付她,這樣即便寶福知道真相,她也不用為難?!?p> “你若是真對哀家忠心,就別在勸哀家,如今這世上,除了寶福,哀家誰也不在乎,哀家回去,絕不讓他們好過,淑妃必死無疑?!?p> 馮嬤嬤看著被仇恨折磨的太后,只覺得心疼不已,輕聲說道:“奴婢以后在不多言了,太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奴婢總是陪伴在您身邊的?!?p> 聽見她這么說,太后的面容也和緩很多。
“寶福那里可是忙亂的很?你抽空給她多送些補(bǔ)品,年輕的小姑娘,在忙也不能傷了身子?!?p> 說到孫女,太后變的溫情許多,跟普通的祖母并無二樣,馮嬤嬤低聲應(yīng)諾。
太后似是想到什么,略帶得意的說道:“若是皇上知道寶福手里握著的財富,比他的國庫還多,你說他會不會著急,可惜了哀家的寶福不是男兒身,不然哪還有那些皇子的事。”
馮嬤嬤無奈說道:“若是男兒身,只怕咱們也沒有如今的安生日子過,郡主聰慧,有幾個男兒能比的上呢,娘娘是有后福的,郡主最是孝順不過。”
若不是康平郡主有能耐,只怕太后的日子也不好過,畢竟這世上大多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太后若孤身一人,那些勢利眼的奴才都能將她生吞活剝了,宮里可都是些沒有同情心的。
太后倒是認(rèn)同她的話,感慨道:“寶福那孩子既聰明又仁善,也不知日后會便宜哪家小子,若不是真正有本事的,可配不上哀家的掌上明珠?!?p> 馮嬤嬤很是贊同,一般的小子,那是給自家郡主提鞋都不配的。
今朝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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