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烏安在被邦成了一個粽子,丟在一旁,一臉怒色的看著李長生:“你...你一純陽道士,穿茅山的衣服干嘛?”
李長生瞥了一眼自己杏黃色的道袍,面露尷尬的撓了撓頭:“這也不是我的本意啊,我剛到這個世界,就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一個茅山道士,我還覺得莫名其妙呢...”
烏安在咬牙,狠狠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剛才看你和我的鬼兵斗法,我就應(yīng)該猜到你是純陽道士的...哎,都怪我一時疏忽。”
吳道走到李長生身邊,看著一臉懊悔的烏安在,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什么純陽道士,茅山道士的,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然有區(qū)別了,”李長生解釋道,“我們純陽派師承純陽帝君,講陰陽生造化,動靜合本元...”
“停停停...你說這些我實在聽不懂,能不能簡單一點?!?p> “簡單?簡單不了,這是咱們祖先幾千年傳承下來的東西,都是大學(xué)問,大智慧,能簡單的了嗎?”李長生撇了撇嘴,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哪來的那么多大智慧,”烏安在冷哼一聲,開口搶道,“簡單來說,純陽派研習的赤陽之炎??宋业墓淼溃蹩此皇且粋€專精值62的小道士,本以為對付他綽綽有余,結(jié)果沒想到...哎,一失足成千古恨?!?p> 吳道點了點頭,發(fā)現(xiàn)單論交流這一點來說,他更喜歡烏安在。
“哼,這叫邪不壓正,”李長生冷哼一聲,“你那是歪門邪道,能斗得過我這正道嗎?”
“年輕人,你幾歲了,還信這個?反正今天落到你的手里算我倒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你為了煉制惡靈,造了那么多殺孽,現(xiàn)在殺了你也只是放你回到幽都,等下次神愿賽,你依然還會再造殺孽...”
“哼哼,這可沒辦法了,這就是神愿賽的規(guī)則?!睘醢苍谶至诉肿欤錆M挑釁的看著李長生。
“既然如此,我便收了你的法力,看你以后還怎么為禍人間?!?p> 李長生從寬大的袖袍內(nèi)掏出一張符篆,向烏安在走了過去。
“封龍符?喂年輕人,你別開玩笑啊。”
待看清對方手里的符咒,烏安在一張老臉瞬間黑了下來。
“誰和你看玩笑了?!?p> 說話間,李長生已經(jīng)來到了烏安在的面前,手中符篆直接要往對方腦門上拍。
站在身后的吳道似乎想到了什么,暗地里開啟了燭龍之曈。
「目標信息發(fā)生改變:
目標姓名:烏安在
狀態(tài):無
專精:鬼道72%
傳承:陰真君
屬性:鬼
技能:驅(qū)鬼,虛靈,嫁魂
虛靈:可使自身進入短暫的虛無狀態(tài),免疫所有物理攻擊,冷卻時間:30分鐘?!?p> 果然如此。
吳道雙眼微瞇,對李長生喝道:“當心?!?p> 然而為時已晚。
李長生只覺得自己的手仿佛拍在了一陣水波之中,竟然直接穿過了烏安在的身體。
由于虛無狀態(tài)的原因,原本綁在對方身上繩子此刻也軟了下來,掉落在地上。
好在吳道早有準備,手中閻魔已出,兩步便竄到李長生身邊。
李長生此刻也將手中符篆扔到一旁,手中印決掐動,背后的木劍沖天而起,懸浮在自己的身前,護住了他的前胸。
“既然你們不給我活路,那可就別怪我了?!?p> 一邊說著,烏安在將紋著太極圖案的手舉到自己的面前,手背朝向二人。
一道劇烈的金色光華從太極圖案中爆射而出,一時之間竟刺的吳李二人睜不開眼睛。
【印記·孟婆】
發(fā)動!
當吳道再次睜開眼,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正坐在超凡殯儀館內(nèi)。
電視里的小馬哥正拿著美鈔點煙,在吳道的面前,兩團白花花的東西正不停的晃啊晃的。
“小哥哥,人家想買仿真...”
“對不起,打烊了?!?p> 吳道起身,直接將“奶蘿見之術(shù)”趕出了自己的店鋪,隨即“哐當”一聲,將卷簾門重重的拉了下來。
“神經(jīng)病吧?!?p> 奶蘿嘀咕了一聲,邊走邊將手機掏了出來。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傳進了店內(nèi),然而吳道卻并沒有在意,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關(guān)注。
在他的視線中,原本象征神愿賽的藍色光幕再次出現(xiàn):
「偉大的代理人,因有人使用神之印記·孟婆,您和其他代理人被迫跳躍至其他里世界,本次神愿賽將重新開始。
注意:主要事件和隨機事件將重新刷新?!?p> 「里世界:句芒
時間:公元2018
地點:杭城
主要任務(wù):探索大涼山深處的恐怖傳說,尋找句芒遺物?!?p> 大致捋順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應(yīng)該是烏安在在最后一刻,發(fā)動了名為孟婆的神之印記,將自己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場神愿賽中。
吳道看著刷新后的主要任務(wù),有些發(fā)懵了。
大涼山不是在蜀中嗎,自己怎么還在杭城?
看樣子,這個所謂的印記只是改變了世界和任務(wù),卻并沒有改變吳道的身份。
想明白這些,吳道開始后悔自己多管閑事了。
好好的休閑之旅不要,非要去嘚瑟一下,這下好了,把自己搞到麻煩中了。
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再偷懶就實在沒法和窮奇交代了,吳道起身回到自己的住處,簡單的收拾了一些隨身物品,最主要的是帶好錢,隨手在網(wǎng)上訂了一班今天晚上飛蜀中的機票。
一路無話,到了蜀地已經(jīng)是凌晨了。
吳道之前在飛機上閑著無聊,隨手翻看了一本關(guān)于蜀地的旅游雜志,一時間被蜀地的景色所吸引,不得不感嘆的確是天府之國,仿佛人間仙境一般。
然而唯獨有一點,讓吳道有些不滿意,那便是道路崎嶇。
蜀地多山,唐朝時有一李姓詩仙曾言: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p> 吳道初讀這首詩時,還沒有什么感覺,直到他真的到了蜀地,才知道什么叫難比登天。
從蜀地到大涼山,不通高鐵,也沒有鐵路,只有每天早晚兩班小巴,看了看時間,離早上的小巴發(fā)車時間還有五六個小時,吳道索性在一旁找了一個賓館,打算先住一晚。
半夜站在巴士站拉人的旅店老板有很多,吳道走到一個看上去還算和善的胖大嬸面前,笑著問道:“大姐,你這旅店住一晚多少錢???”
胖大嬸打量了一下吳道,同樣微笑的回道:“我這只剩一間雙人間了,一張床50。”
價錢倒是不貴,但是要兩個人擠一間。
思索了一下,反正就湊合幾個小時,吳道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旅店不遠,就在汽車站的斜對面,大廳看上去還算干凈,吳道付了錢,拿著鑰匙正要上樓,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吵鬧。
“哎大兄弟,咱都說好了一張床50,你現(xiàn)在和我說你就30塊錢了,什么意思啊?”
吳道回頭,就見賓館老板正和一個中年漢子在門口拉扯呢。
“你先等會啊,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迸执髬饘堑辣傅男α讼拢D(zhuǎn)身向著門口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問道:“老劉,怎么了啊?”
“這小子,剛剛說好了50塊錢一晚,現(xiàn)在告訴我沒錢,這不是耍我玩呢嗎。”賓館老板一臉怒色的指著那中年漢子,大聲嚷嚷著。
“別喊,再把客人吵醒了,”胖大嬸對賓館老板拜了拜手,又轉(zhuǎn)頭笑著問那中年漢子,“大兄弟,咱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到這兒了在變卦,那可有點不厚道了?!?p> “大嬸,真不是我不厚道,我是從咱大涼山出來的,在外面打工一年,老板不給錢不說,我老娘又病重了,我這連夜坐飛機回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走的急,錢落在工地忘帶了...要是實在不行,那我不住就是了?!?p> 中年漢子轉(zhuǎn)身要走,那胖大嬸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大兄弟,姐看你也不容易,算了吧,30就30?!?p> “哎,謝謝大姐?!?p> 中年漢子聞言,對胖大嬸笑了笑。
聽說對方是要去大涼山,吳道心念微動,對中年漢子喊道:“你是要坐明天早上去大涼山的車嗎?”
中年漢子被問的有些懵,隨即點了點頭,“這位大哥有事?”
“也沒什么事,我明天也要去大涼山,相見即是緣分,不如咱倆住一間房吧?!?p> “行啊,”中年漢子咧著嘴笑了,“正好有個伴?!?p> 吳道對胖大嬸招了招手,從口袋里又掏出50塊錢,說道:“這哥們的房費我出了。”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那中年漢子聽吳道這么說,急忙沖過來,想要去搶那50塊錢。
“這有什么使不得的,你也不容易...”說著,吳道給了胖大嬸一個眼神,胖大嬸會意,急忙將錢收到了口袋里。
“對了,還沒請教,兄弟怎么稱呼???”
“王小虎,你叫我小虎就行。”
“我叫吳道?!?p> “道哥?!?p> “呃...”吳道臉頰抽搐了一下,“要不你還是叫我吳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