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走向范喜泉,范喜泉正坐在客棧臺階上,手拄著下巴,這一夜,只能在門外湊合一宿了,想著就沒發(fā)現(xiàn)青年走過來。
青年拍了拍范喜泉的肩膀,范喜泉嚇了一跳:“啊,什么?”青年道:“喂,你怎么在外邊帶著”范喜泉長嘆一聲:“唉,這…實在難以啟齒,不說也罷”青年道:“這樣吧,我的工作很特殊,沒帶人,你和我臨時合作,等這單買賣結(jié)束以后,咱們分了錢在各奔東西,你覺得怎么樣”
范喜泉低下頭想了想:“我體格不怎么樣,需要體力嗎?”青年道:“哎,不需要,只要膽子大”范喜泉點點頭:“那我行”青年人笑了一聲:“好,你跟我走”說著拉起范喜泉進了客棧。
青年租了一間上房,房間里有一張方桌,四個凳子,兩張床,靠在北窗臺底下有一張小桌兩把椅子靠著窗。
青年放下包裹,坐在其中一張床上:“這個,你先睡吧,等到夜至三更十分,咱們開始干活”范喜泉深吸一口氣,倒在床上,剛才在外邊冷風(fēng)吹著不覺得餓,這一會倒在床上肚子要了命了,正趕上這個時候,青年要了幾個菜,要了一壺酒,涼菜熱菜素菜肉菜,青年坐在窗臺下的小桌上,開始連吃帶喝。
范喜泉算是死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里這個恨吶,最可氣的青年人吃飯還吧唧嘴,肚子餓著的時候可不能看人吃飯,而且青年看著挺文靜,吃相可是相當?shù)牟缓每?,唯一的?yōu)點就是看著吃的相當?shù)南恪?p> 青年吃著吃著,就聽見范喜泉床板咔咔的響,一抬頭看見范喜泉在那骨碌來骨碌去道:“要不,你也來吃點”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道黑影一閃,帶著一陣風(fēng)坐到另一邊,青年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兩個拳頭大小饅頭都下去了,青年人覺得有意思:“唉!兄弟,你一年沒吃飯了吧”范喜泉沒聽見,自顧自的吃,青年人笑了一聲,也不吃飯了,坐那看著范喜泉吃,范喜泉不管那個,過不了一會,就剩盤子了,都舔得干干凈凈的,都不用刷碗了。
范喜泉放下盤子打了個嗝:“吃飽了”青年人看著剛才還是一桌菜,現(xiàn)在是一堆碗盤道:“兄弟,飯量不小啊”范喜泉這才看到自己吃了多少東西:“不好意思啊,一天沒吃飯了,剛才就剩五個銅板全都拼了房間了”青年搖搖頭:“沒事,咱們也算認識了,敢問,兄弟大號是…”范喜泉道:“范喜泉”青年人點點頭:“好,我叫許奕天,咱們認識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各自睡覺了,一直到半夜現(xiàn)在說凌晨一兩點鐘,范喜泉睡得著著的呢,就感覺有人推自己,睜開眼,看到許奕天已經(jīng)起來了,早就換了一身衣服,上身短衣襟的黑色小褂,下身一條黑褲子,黑襪子,黑布鞋,范喜泉道:“怎么了”許奕天:“起來干活了”
范喜泉迷迷糊糊的跟著許奕天出了房間,許奕天豎起耳朵聽著,不遠的房間里“嘩啦嘩啦…”打麻將的聲音,許奕天笑了:“大哥,走了”范喜泉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接著許奕天來到房間外邊,推門進去了,像這個都不叫事,四個人在這打麻將,保不齊來個湊熱鬧的,許奕天左右晃了晃,接著就站住了,看看麻將桌上放著幾塊大洋,幾串銅板,鐵錢,扭頭看了一眼范喜泉,范喜泉迷迷糊糊的瞇縫著眼睛。
許奕天從腰里抽出一塊黑漆漆的東西,范喜泉仔細一看…褲子瞬間就濕了,立馬把眼睛睜大了,許奕天腰里抽出一把手槍,范喜泉血都涼了。
許奕天把槍拍到麻將桌上:“老幾位,帶我一個吧”打麻將這幾位立馬定住了,即使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也沒有誰出門帶把槍啊。
許奕天輕笑一聲:“嘿嘿,我們老大缺錢花了,今天只求財,誰要是出聲…”說著,張開手,四顆子彈放在桌子上,接著對范喜泉說道:“老大,拿錢”一看范喜泉站直了渾身哆嗦。
范喜泉一聽許奕天對自己說話,立馬哆里哆嗦的把桌上的大洋錢串連著墊桌布帶著麻將一股腦的抱起來了,許奕天一把將范喜泉拉到身后,輕聲道:“翹”說著倒退著退出房間,范喜泉跟著,回到房間以后,范喜泉瞬間癱倒在地,頭上全是冷汗啊。
許奕天換上米白色的大褂,拉起范喜泉:“咱們趕快走”范喜泉都驚住了,搖搖頭:“走不了了”許奕天:“怎么?”范喜泉:“褲子濕了”許奕天笑了兩聲,從包里拿出一條褲子給范喜泉換上……
朱鈺臣
不看我都忘了,這本書原定計劃是鬼怪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