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徑直回到住所,一把抱住正在廚房忙作的寧中則。
“師妹!振興華山派,有希望了!”
岳不群的聲音顫抖,就連身體也在不住的微微抖動。
寧中則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見過岳不群這樣激動了,她的岳師兄自從華山派劍氣之爭后,就從來都將心事埋在心里,無論何時都是一副君子儒風(fēng)的樣子。
岳不群一向守禮,哪怕是夫妻之間,也一直相敬如賓,很少會這樣抱住她。
“師兄,怎么了?”
寧中則沒有動作,反手輕輕抱住岳不群。
“師妹,華山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岳不群也不說洛云河的事情,只是一遍一遍的嘟囔著有希望了。
這是二十年來,他少有的失態(tài)。
......
洛云河并不知道岳不群來過。
他正在為了沒有三倍經(jīng)驗加成的事情懊惱,沒有了經(jīng)驗加成,他的修煉速度與上午相比迅速下降。
整整一個下午的練習(xí),才終于將華山劍法提升到了第四重境界。
若是其他弟子知道他心里這么想,只怕早已經(jīng)氣死了。
一個時辰提升一個境界,這樣的速度,他們做夢都沒想過啊!
他們的進度都是按照季度,甚至年度算的。
一年能提升一個層次就知足了!
一個下午!這還嫌慢?
呵呵。
幸好洛云河是在心里想的,否則他肯定會被群毆。
洛云河又打了幾次長拳十段錦,感覺精神氣血提升了一些,再次調(diào)出自己的屬性。
姓名:洛云河
身份:華山入門弟子
裝備:華山弟子服
戰(zhàn)斗力:21
武學(xué)境界:黃境三品
武學(xué):長拳十段錦(第五重,爐火純青),華山基礎(chǔ)劍法(第四重,略有小成)
武學(xué)境界到了三品,兩門掌握的武學(xué),也有了小幅度的提升。
畢竟才入門兩天,就提升到了這個屬性,他本應(yīng)該知足。
但是他知道,自己與常人不同。
其他人可能是為了學(xué)習(xí)武藝,找個好工作,或者在江湖上闖蕩出一番名頭。
可他不是。
他只有一個月時間可活。
如果在這一個月之內(nèi)無法學(xué)到內(nèi)功心法,他就要渾身冰凍,徹底待在這華山之上!
所以他才會毫不顧忌的展示出自己的潛力,如果梁發(fā)不傻,如果岳不群真的像原作中一樣想要振興華山,即使他心有懷疑,調(diào)查自己,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只有華山武功,而且身份就是個孤兒。
可以說是根正苗紅,身世清白。
那么自己這個學(xué)習(xí)華山武學(xué)進境如此之快的弟子,定然能夠破格提升,提前學(xué)習(xí)華山內(nèi)功心法!
三天后的考核,必須晉級,成為外門弟子!
就算是入門只有三天時間,那又如何?
休息片刻,洛云河便回到宿舍去了。
而他沒有發(fā)現(xiàn),在對面山崖峭壁的一棵古松上,竟然站立著兩個老者。
二人白發(fā)白須,顯然年事已高,但是精神矍鑠,目光炯炯,竟然能夠清楚的看到洛云河。
其中一人道:“怎么樣,老風(fēng),我沒說錯吧。這個岳不群不知道走了什么好運,竟然收了這樣一個聰明絕頂?shù)耐降?。這個孩子是今天早上才學(xué)到的華山劍法,竟然看了一遍就能記住所有招式。到現(xiàn)在過了半天時間,就能夠領(lǐng)悟到這樣的境界,這樣的資質(zhì),只怕比你我還要強上百倍啊?!?p> 另一人道:“嗯,此子天賦可成為妖孽,是我見過最可怕的。只可惜要被他岳不群來教導(dǎo),真是一塊上好的璞玉,卻被一個有眼無珠的家伙撿了去。堂堂華山劍派竟然以練氣為主,真是可笑,再說他氣宗講究練氣,就連他這個氣宗掌門自己的內(nèi)功也沒有多到家。哼!”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華山劍宗傳人,風(fēng)清揚,穆人清!
其實華山劍宗、氣宗的區(qū)別,本就是沒必要的事情,可以說就是個笑話,到了他們這個年紀(jì)也早已經(jīng)明白過來。
但是劍宗敗走,成為華山余孽,讓這兩個老者心中一直有個疙瘩,這才一直以劍宗自稱,也拒絕回歸華山本門。
不過二人此刻看到洛云河這樣一個絕頂聰明的弟子,那顆沉寂的心竟然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老風(fēng),看來你有想法了么?!?p> “若是稍加引導(dǎo),他定然能脫出劍招的桎梏,沒想法是不可能的......”
......
回到住處,已經(jīng)錯過了放飯的時間,洛云河只能自己去廚房找些吃的。
而林平之竟然在飯?zhí)瞄T口等著洛云河。
“洛師弟,還沒吃飯吧?!绷制街χ蛘泻舻?。
“還沒呢林師兄,錯過了飯點,看來只能自己找些吃的了?!甭逶坪訑偸值?。
“云河,還沒謝謝在廟里幫了我的父母。我之前上山回來帶了些山下的酒菜,正好今晚結(jié)束請你吃頓便飯如何?”林平之道。
洛云河一愣,沒想到林平之會找他吃飯。
因為知道原作之中林平之修煉了辟邪劍法,這讓他多少有些不舒服,所以與林平之交流并不多。
不過此世到現(xiàn)在為止,林平之都沒有做過什么惡心人的事情。
況且他此刻肚子正餓得很,再加上二人同時入門,正常來講應(yīng)該吃頓飯的。
最后還是肚子決定腦袋,洛云河答應(yīng)的很干脆。
夜晚,林平之與洛云河坐在山峰一處平地上,一個食盒里裝著幾份精美菜肴,兩壺美酒。
山間涼風(fēng)吹襲,甚是清涼。
洛云河每日都吃沈瀾給的丹藥,此刻并不覺得寒冷。
二人喝了對飲閑聊,不知不覺菜已殘,酒已酣。
林平之突然問道:“云河,我父母那晚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只怕我的父母還要受到很多折磨,能有你和令狐師兄出手相助,我父母也算走的安心。那天聽令狐師兄說我爹有什么遺訓(xùn)留給我,你可曾聽到?”
洛云河道:“聽到了,怎么,令狐師兄沒和你說么?”
林平之笑道:“我入門之后立刻就下山去給爹娘葬了,剛回來這兩天就和你一起學(xué)習(xí)華山武功,一直沒時間見令狐師兄。你也聽到了么?不如你和我說就是了?!?p> 洛云河心道反正也不是秘密,就算我不說,令狐沖那個沒什么心機的浪子也定然會一五一十的轉(zhuǎn)告。
“你爹......林伯父說,林家福州向陽老宅地窖中的東西,是你林家祖?zhèn)髦?。要我們轉(zhuǎn)告你,那東西要好好保管,但是先祖遺訓(xùn),切記不可翻看,否則后患無窮?!?p> 林平之一臉霧水:“福州向陽老宅?那是哪里?那老宅之中有什么?我怎么從沒聽說過?”
洛云河暗道,還能有什么,不就是你們林家的自宮劍法么?
不過他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不能說出來。
“你爹爹只說了這些?!?p> “那……我爹的遺言里,有沒有提到辟邪劍法這個事情?”
林平之湊近身邊,低聲問道。
洛云河道:“辟邪劍法?那是啥?”
“誒云河,小聲!小聲!”
林平之趕緊擺手,生怕這聲辟邪劍法驚擾了別人。
“唉,云河你之前沒學(xué)武,所以不知道也正常。那個余滄海和木高峰之所以會這樣對付我們一家,就是為了一本辟邪劍譜??墒俏覀兗业谋傩皠Ψ◤膩矶际怯H口傳授,哪有什么劍譜?況且要是這劍法的威力真的那么強,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林平之眼中全是落寞神色,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洛云河在心中嘆了口氣,無論怎樣,林家罪不至死。林平之身上雖然有些少爺?shù)钠?,但是為人也還算正派。
他還只是個少年,又何必遭受這樣的厄運呢?
可是自己從未作惡,卻身患絕癥,難道自己便應(yīng)該有此劫難么?
洛云河舉起酒杯,與林平之碰了一杯。
“哼!余滄海!木高峰!我林平之必殺之!”
林平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中一片通紅。
“有志氣!若是能根治了身上的病,這倆人,我?guī)湍銡ⅲ ?p> “好!好兄弟!”林平之一拍洛云河肩膀,頗為感動,隨即腦袋一晃:“嗝~!你說,說什么???”
“哈哈,沒什么,我說有病的是這個世界有病,不是我們!”
林平之眼睛瞪得溜圓,被這句后世的中二語錄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只見他站起身來,在這華山險峰上舉著酒杯對著夜空喊道:“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不是我!”
少年心情來的快去的也快,本來林平之還對洛云河有很多偏見,但是聽了這一句話,只感覺這句話說的就是他。
林平之幾杯酒水進了胃里,頓時對洛云河大為改觀,只把洛云河當(dāng)成兄弟。
林平之一杯接著一杯,不多時就醉了。
華山劍法?
得練到多久去?
不管了,他只想一醉方休。
第二天,宿醉起晚的二人發(fā)現(xiàn),演武場上前所未有的擁擠熱鬧。
因為,月末考教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