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玨被火球一路追一路跑,屁股上燒出了一個大大的洞,頭發(fā)被燒焦了好大一塊,引得無數(shù)人駐足觀看,哈哈大笑。
事情眼看著就鬧大了,隨著孟思叫了一聲:“公子,你看那!”
杜景臣的目光看見了孟扶搖和云綺,頓時間火氣就直沖上來,“來人吶,把那兩個小賤人給我抓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半晌之后,決定先把孟扶搖和云綺兩個人繩之以法。
李臨和那個女人都不在,面對一群完全不通修煉的菜鳥,孟扶搖一手火球術(shù),云綺一手幽冥弓,也不攻擊人的要害,只是把人嚇退罷了。
紅衣少年公子無計可施,又不敢揮舞著拳頭上來,只得帶著人跑去找他姐姐做主去了。
云綺很是不給面子地在他身后大喊道:“你都多大了,不會為這點小事還要回家告父親告母親吧!不會吧,不會吧!”
氣得杜景臣跑得更快了。
“來第一天,就把小霸王得罪死了,我們以后會不會很難混?”
“不得罪他也得整我們!”孟扶搖漫不經(jīng)心,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凹热荒莻€女人沒有直接把我們給殺了,就說明我們沒那么容易會死。既然不會死,不如活得肆意瀟灑一些,頭疼這種事,就交給別人好了!”
“說得沒錯,扶搖,你越來越有哲學家的氣質(zhì)了!”
“哈哈~”兩人相視一笑,由先前兩個婢女領(lǐng)著,到了女人口中所謂的玉柳閣之中。
閣中安排了六個婢女照看,幾乎走到哪里,身后都跟著一條小尾巴,在看不到的地方,起碼還有用來監(jiān)視的法陣,她們兩個的一舉一動,幾乎全都在那個女人的眼皮子底下。
“哎,原來我們只是換了一座牢籠而已。有點想念冷清秋了,他怎么還不來救我們呢?”
孟扶搖也哀嘆。
兩個人一人一邊,橫躺在大床上,就像是兩條不想繼續(xù)努力的咸魚,唉聲呼喊著:天上怎么還不掉大餅?zāi)??我快被餓死了。
不遠之外的天穹塔上,某個人正在遙望明珠湖。
明珠湖一望無垠,明亮的日光照得水面一覽無余,除了波光粼粼,還是那波光粼粼。
沒有水鳥會涉足那里,也沒有想找死的人會沒事散步到那里。
明珠湖永遠美麗且神秘地懸掛在圣城的中心,誰也不會知道,這一望無垠的平靜湖泊底下,到底交疊錯落有多少微小的異空間。
誰也不會知道,此時此刻,驕奢淫逸的晉元道君會躲在哪一個異空間里面逍遙快活。
王川回來了,頂著滿頭凌亂的長發(fā),過來就抓住了冷清秋的手。
“人找到了嗎?”
“我家雨凝不見了!”王川滿臉都是著急,拉著冷清秋便想要往塔下走。
“孟扶搖可找到了?”
“我家雨凝不見了,你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心一個鼎爐?”王川急得想要打人。
冷清秋叫他這些日子多去明珠湖打探,看看孟扶搖到底被關(guān)在哪里?
他去了,每日都去,動用自己以前在明珠湖里的一些人脈,想要盡快打探到消息。
但是,今日一回家,卻發(fā)現(xiàn)他親妹妹雨凝不見了。
“我就只有這一個妹子,母親去之前,把她拖給我,不管怎么樣,我得先找到她!”王川已經(jīng)亂了陣腳,只能抓住冷清秋這根救命稻草。
冷清秋大手一揮,調(diào)出王川家里的監(jiān)視法陣,法陣之中,藍衣少女正在院子里蕩著秋千,突然,有個人進了院子,大手一揮,把王雨凝給擄走了!
“有金系法術(shù)的痕跡,是那個李臨干的!”
“他抓我妹妹做什么?不行,我得去找老妖婦問清楚!”
“別去,免得打草驚蛇!”冷清秋望著遠處平靜的明珠湖,意味深長。
“明日就是升仙會了!剛剛老妖婦派人過來了,讓我們準備好明日的事宜,這次,升仙會的魔域試煉,老妖婦要親自坐鎮(zhèn)!”
“這是??”
冷清秋眉頭緊鎖,又道:“給我們的時間并不多,明日之前,你必須找到孟扶搖她們。雨凝之事,極有可能與她們兩個有關(guān)。”
王川疑惑:“這能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冷清秋望了他一眼,嘆息道:“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總之,要先找到人,才能做到心中有數(shù)?!?p> “好的,少秋,把你那顆夜明珠給我,我就不信鶴華君還不動心?!?p> 鶴華君是晉元道君最為寵愛的男寵,王川與他也算是有一些私交,鶴華君愛明珠,若是有冷清秋的家傳寶珠,紫云珠的副珠紫玥,鶴華君為了寶珠,就絕不會不幫忙。
“你要紫玥?”冷清秋有些猶豫,紫云珠和紫玥珠是同一塊紫水晶族中開采出來的,只是選用了其中的一塊打磨成紫云珠,并且煉制成了絕世法器,剩下的紫玥珠質(zhì)地極佳,不忍丟棄,便打磨成了一顆絕美的寶珠,一直收藏在冷家的藏寶閣之中。
“冷長老一向聽你的,為了我妹妹,也為了你的小美人,你就忍痛割愛吧。明珠湖變幻莫測,沒有鶴華君的幫忙,我們就是瞎打轉(zhuǎn),根本摸不清底細。”
“好吧,不過是一顆死物,我便送你了!”
冷清秋沒有過多猶豫,一顆只能觀賞的紫玥珠,遠沒有人重要。
清水居玉柳閣中。
杜晉元果然沒有因為杜景臣而來責怪她們兩個,反而遣了兩個婢女過來,送上一些珠寶,寬慰她們兩個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大罵自家弟弟不夠爭氣。
聽說,杜景臣被杜晉元大罵了一頓,灰溜溜地回去了。
她們這對階下囚,一邊幸災(zāi)樂禍地哈哈大笑,一邊坐在陽臺上欣賞夕陽美景。
“這樣的日子,用來修煉倒也不錯,阿綺,你最近可有長進?”
“你沒瞧見我教訓惡狗的帥氣嗎?”
“瞧見了,瞧見了。”
“扶搖,我們以后一定會成為響當當?shù)男奘康?,到時候再一起痛打惡狗如何?”
“阿綺想跟我定個百年之約么?”
“不行么?你跟我哥還定了三年之約呢!”
孟扶搖頓時大囧,什么三年之約,云以澤一定是太聽云老城主的話,才不得不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的,等三年之后,人長大了,成熟了,便不會這般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