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有這個機(jī)會?”
武照沖他翻了一個白眼,突然眼睛看向李治旁側(cè),頓時(shí)一驚,“咦,皇上!”
李治聞言,扭頭朝武照的方向望去。然而空蕩蕩的地面,哪里有他父皇的身影?
待李治再扭過頭來時(shí),耳畔倏地一陣風(fēng)刮過,圓球已射進(jìn)球門了!
“歐耶!”武照雀躍地歡呼起來。
李治眉頭緊蹙,望著那滾向遠(yuǎn)處的球,扭頭再看向武照時(shí),漂亮得不可思議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怒容,怏怏上前跟武照評理:“這一球不算!你耍賴!”
武照瞪著大眼睛望著他,狡辯道:“我怎么耍賴了?是你自己沒看住球門,怪我咯?”
“若不是你騙本王,本王豈會分心……”
李治話音未落,就被武照冷聲打斷:“呵呵,真是好笑。你自己分心,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又沒強(qiáng)扭著你的頭,逼你朝那邊看?!?p> “強(qiáng)詞奪理!”李治拂袖,皺眉說道,“難怪故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此話果然一點(diǎn)不錯!”
武照朝他“哼”了一聲,扭頭向一旁的李恪道:“三殿下,你來評評理?!?p> 李恪動了動唇,正要開口,李治也悻悻說道:“不錯!三皇兄,你來替我說句公道話?!?p> 武照聽了這話,更不樂意了,扭頭便向李治開懟:“什么叫替你說句公道話?說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這一球,贏得合情合理。你有什么可委屈抱怨的?”
“若不是你使詐欺騙本王,本王豈會輸你這一球?如此也叫合情合理?”
“什么叫我耍詐?我這叫足智多謀,你瞎措什么辭?”
“呵,還真是冠冕堂皇啊!簡直豈有此理!”
“本來就是!而且,就算我耍詐,難道你沒聽過兵不厭詐嗎?賽場如戰(zhàn)場。你自己輕敵,怪我咯?”
“男子漢大丈夫,贏要贏得光明磊落,輸要輸?shù)锰固故幨?。你這算什么?”李治不服道。
武照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可我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呀。再說了,我剛才以為是皇上,結(jié)果看錯了行不行?”
“荒天下之大謬!”李治拂袖扭過頭去,只拿側(cè)身對著武照,不去看她。
起伏不定的胸口,足見氣得不輕。
武照癟嘴道:“輸不起還賴人,你才是荒天下之大謬呢?!?p> 李恪處在兩人中間,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得臉紅脖子粗,卻硬是插不上半句話。
此刻兩人又十分默契的都鼓著腮幫子不理對方,上一秒還鬧騰騰的空氣驟然安靜下來。
李恪夾在兩個人中間,堪比經(jīng)歷了一場世界大戰(zhàn)。正要說話,又被李治的聲音打斷:“誰說本王輸了。就當(dāng)本王方才讓你那一球,你也不過與本王平局而已?!?p> 武照扭頭瞪向他,“什么叫讓?我那是憑實(shí)力贏的一球好么?”
“實(shí)力,什么實(shí)力?騙人的實(shí)力嗎?”李治控訴地問。
武照沉聲低喝:“喂,你夠了。一口一個騙人,兵不厭詐你不懂啊?”
“蹴鞠本是怡情之事,何須用此等狡詐之法?即便讓你贏了,你也勝之不武!”
“我勝之不武,你就‘勝之有武’是吧?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有什么可矯情的?再說了,踢球打比賽,那就是得贏。你不想贏,那你剛才進(jìn)了一球,笑得那么開心干嘛?”
“我……”李治被武照這么一懟,不禁啞口無言。
“你,你什么你?難道我說你說得不對么?”
話音剛落,一個威嚴(yán)而略顯幾分粗獷的朗笑聲突然響起。
武照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明黃色龍紋長袍,身寬腰闊,濃眉豹眼,魁梧威猛的中年男人闊步走來。
男人的身后,除了一名衣著華麗的婦人之外,還烏壓壓跟著一群宮女太監(jiān)。
武照尚未來得及思考這人是誰,已聽到李治李恪聲如洪鐘地跪拜道:“兒臣參見父皇!”
父皇?
那么,這個男人就是……唐太宗,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