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我一直在app里面看著她們店里的人員調(diào)動,我發(fā)現(xiàn)她們店有兩位店長。我并不覺得很疑惑,因?yàn)閺堎凰麄內(nèi)ヂ眯辛耍@樣的話調(diào)一個店長去她們店也很合理。
不知道怎么了,她們店持續(xù)了兩個店長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起初的我并不在意,后來就想:“一個老板會給兩個店長發(fā)工資嗎?為什么兩個店長在一家店里這里久。難不成她們兩個換班休息?”
這個調(diào)過去的店長我也是認(rèn)識的,就是整體穿西裝穿得很正經(jīng)的瑞瑞。也是一個很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她的微信頭像一直是個和尚,那幾個和尚來回?fù)Q,反正自從她加了我以后,我從來沒見過她用過別的。很難想象一個女孩子會用這種無聊的和尚做頭像,張倩自從我認(rèn)識他以后,最起碼用了幾十個頭像了。而瑞瑞一直使用和尚。
之前瑞瑞還是在海光石當(dāng)?shù)觊L,現(xiàn)在就來這里和張倩一個店了,這樣張倩就不會孤單了吧!她們兩個都是活潑好動的女孩,在一起一定有說不完的話。那時候我去他們店玩,看見他們的休息區(qū)放著一個很可愛的娃娃,是一只貓。我看著可愛就抱在身上了。
我當(dāng)時穿著蒙奇.D.路飛的衣服,cosplay是我比較喜歡的。女裝不敢穿出來,但是扮成動漫形象,我是一點(diǎn)也不怕的。因?yàn)槁凤w的衣服漏出來的肉比較多,在加上那一天在下雨,就有些冷。我本來對天氣是沒有偏愛的,張倩說她喜歡下雨,我也就喜歡了。因?yàn)槔涞木壒剩袥]有衣服,我就一直抱著她的娃娃。抱得熱乎乎的,很舒服。
“你為什么抱著我的娃娃?”瑞瑞問。
“很舒服,這個貓?!蔽医z毫不敢說自己冷。
我以為她會讓我放下她的貓,但她什么也沒說,就只是問了問。我就沒有打算放下的意思,就一直抱著取暖。她把頭發(fā)全都挽在頭頂,做了一個丸子頭。我很不解怎么能把頭發(fā)扎的那么圓,就問她:“你這個頭發(fā)怎么扎的?這個圓扎得住嗎?”
“就這樣扎的呀!”瑞瑞簡單的說。
我本來想聽一聽細(xì)節(jié),實(shí)在難以想像頭發(fā)一根一根的,是這怎樣才能綁得這樣圓滾滾的而不散開的。她并沒有意識到我的問題,可能對于女孩子來講,綁這種輕而易舉的頭型,根本不需要任何理解和解釋。對于我來講,總想多了解一些,又怕尷尬,也不敢再多問。
她然后拿起紙張折起了紙船,她還說要折一個燈籠,她比劃了半天說:“我記得我媽教過我折,這個時候卻忘了。”她笑著回憶自己母親的樣子,真讓人羨慕。我腦海里閃過關(guān)于母親的回憶,沒有幾件值得高興的事。我也由衷替她們高興,如果我的童年也和他們一樣有媽媽的陪伴,那么我也跟他們一樣有幸福的回憶吧!
“你這樣浪費(fèi)網(wǎng)吧里的廣告紙,李總知道了,不會說你嗎?”我笑著問瑞瑞。
李總是他們店的股東,人也比較小氣。她們這個店比我們店還復(fù)雜,因?yàn)楹脦讉€人投資。剛開業(yè)之賺了一個月的錢,就碰到了疫情,之后就是每天凈虧損,合伙人之間矛盾也多。疫情期間看店的工資也是拖了很久才發(fā),我們股東只有一個人,這樣就麻煩少了,錢還是準(zhǔn)時發(fā)了。
“李總看見了肯定會說了,折玩馬上丟掉,他就不知道了?!比鹑鹫f。
“你真機(jī)智?!蔽曳Q贊她說。
“你們李總跟我們店的股東有的一拼,都比較難搞。要是知道你上班混著他的工資,然后還把他的廣告紙折飛機(jī)玩,那還不氣炸了。”我補(bǔ)充說。
“所以這種事不能讓她知道?!比鹑鹦χf。
她的笑容給人很陽光,明媚中又透著些嬌貴,人在旁邊看著,總想為她做點(diǎn)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做,手足無措的我,只得抱著她的貓更緊了。
瑞瑞和張倩在一起,她們店應(yīng)該是最好的店吧!我如是的想著,然后阿姨告訴我一個驚天的消息:“張倩離職了?!?p> “嗯!”我臉上掛滿了疑惑,但還是假裝自己知道。我不想讓阿姨知道我一無所知,假裝自己了然于胸。
“估計那邊也不好干,張倩她特別有上進(jìn)心,我們這家店沒前途。所以她就選擇去了那家店,那個店是公司直營的,董事局的人最近。在那邊機(jī)會更多一些?!蔽艺f。
“我說看app上,他們店怎么兩個店長了,原來張倩離職了,只是app里沒有推出了?!蔽艺f。
阿姨可能看出來我的奇怪,只是她不太在意這個才不問我,又或者她問過,被我搪塞過去了,自然不會問第二次。
這樣的消息對于我來說就等于晴天霹靂,我在未來規(guī)劃的發(fā)展中,張倩一直在網(wǎng)吧里當(dāng)?shù)觊L,然后我努力奮斗,爭取她的原諒,然后也混到她的手下去打工。然后年會的時候,在舞臺上唱首歌給她聽。至于年會的時候唱什么歌,我已經(jīng)在腦海里模擬了千萬遍,在每一個想她又見不到她的難眠之夜,不停的重復(fù)。
如今我想她的多少個不眠之夜的美夢,都像晨霧一般,被一陣清風(fēng)吹散,斷落之處沒有任何痕跡,甚至人們都不曾發(fā)現(xiàn)此處還有過一個夢,一個如此美夢。
說好的一起參加年會,她卻離職了。說好的帶一根頭繩,又說惡心。說好的買來的褲子要天天穿,轉(zhuǎn)眼間就退了。早知道她要離職,為何苦練吉他?早知道她會嫌棄,何必忐忑不安的放進(jìn)她的手提袋里。早知道她要退了,就買個運(yùn)費(fèi)險的。說好的來看我、們也不來。早知道……說好的……
“你離職了嗎?”我給張倩發(fā)微信。
張倩:“嗯。”
我:“什么時候離職的?”
張倩:“我在這個上班都上了一個月了?!?p> 我:“這么久了,我才剛聽阿姨說的。”
我:“你還在你之前說的那個買車的地方工作嗎?”
店長:“是??!”
店長:“你知道上個月我拿了多少工資嗎?”
我:“多少?”
店長:“一萬多?!?p> 我:“你要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