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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屈先生

后記

憶屈先生 朧川 1504 2020-10-24 10:02:48

  后來我得知屈先生在我離開倉庫一年后,因為家里有事也離開了倉庫,還曾約好等他再過來這邊的時候,約上我和阿悄再聚一聚,也很湊巧,他從來不會提大石那家伙,即使是過年過節(jié)之間偶爾的互相問候情況,也只會提到阿悄。

  我并無意宣揚不好的習(xí)慣,但是在當(dāng)時的環(huán)境下和工作下,我覺得煙更適合作為全文的一個線索,現(xiàn)做一份個人的解釋。

  “拿上我大一時候開的會員卡,在超市里買了一些生活用品,還順手買了一條煙,要是因為不懂人情就被冷落的話,那我覺得這四年的書估計也等于白讀一大半了?!碑?dāng)時因為我問過相關(guān)的人,知道用煙酒來打交道是在人情交往中十分重要的一環(huán)。

  “先給他點上火,自己再來點上,他似乎對我這行為感到很驚訝,但是很快又回到平靜,兩個人就在那片煙霧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這一段則是回憶我和屈先生算是正式建立友好關(guān)系,本無意記下這一段,但實在想不出更為還原的描寫了。

  至于關(guān)于年會那一段,算是屈先生和我交心的開始,到現(xiàn)在為止我也不清楚這是好還是壞,但想來,總歸是好大于壞的。

  “突然打火機(jī)冒出來極大的火苗,像是被那些話鼓舞了一般,在風(fēng)中猛烈地扭曲了一下,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煙的前端被燒黑了的一段,但僅僅是燒黑了,并沒能點著?!边@一段則是寫到了第三方以及別的事情,激情過后,受傷的只能是某一方,不是嗎?

  “老屈沒說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恰好大石開車回來,我把煙頭按熄在附近的一個滅煙器上,老屈也收起本想甩在地上的煙頭,隨我做完這個動作,帶著不一樣的氣氛,回到了來時的車上?!边@段及這段往上的對話,算是想記述也受到了我的影響,部分習(xí)慣開始了改變。同時加上了一些討論,或許至今我也是在反思三人之間的人際關(guān)系吧。

  “我沒說什么,只是從他床邊走過,到了阿悄的床頭,從他的枕頭底抽出一包煙,拆開來在場每個人都派了一根,我咬著煙,坐在阿悄的床尾位置,阿悄似乎也很配合,沒有因為我掏出他的私藏貨而捶我?!边@段算是表明兩人對我態(tài)度的區(qū)別了,到現(xiàn)在還想起來,或許我還真的是個小氣的人吧。

  “等他回來的時候,接過他遞過來的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打火機(jī)已經(jīng)點不著了,也算是第一次,我的師傅給我點火。我沒作聲,只是身子靠過去,用手做擋風(fēng)勢,就和他第一次接受我?guī)退c火的姿勢一樣?!边@里的算是屈先生還了第一次我給他點火的禮,實質(zhì)上,我感覺這次分別之后,也很難再見面了,算是示意關(guān)系逐漸疏遠(yuǎn)然后再到斷絕的意思吧。

  “突然他從口袋里掏出煙盒來,問我要不要抽一根再走?!边@段則是大概在場的都知道我不會再回來,或許也以后的日子都不會再見了,所產(chǎn)生的些許眷戀吧,你看,這回連小狗都不追出來了。

  屈先生似乎還在老家那邊,他也確實是姓屈。本來阿悄是在我工作幾十公里外維修叉車,后來也是回了家去,做的依舊是維修,只不過不再是叉車而已。如此想來,估計三人更是難以一聚了。我寫這篇短文最初的緣由,便是阿悄告知于我他回家去了,問屈先生怎么還沒回來,兩人稍微交流了一陣子,事后我便突發(fā)想記下來之前的這段日子了。

  剛開始離開確實是十分后悔的,現(xiàn)在則是到了從容一笑的程度,只是偶爾會想起和屈先生度過的日子。剛出來社會時候人也比較單純,以為什么事情都很簡單,就好比做機(jī)修就是純機(jī)修,繪圖的就是純繪圖。可到最后,就發(fā)現(xiàn)其實工作只是一個名頭,實際上別人叫到你的你都得做。就連休息日在家睡個懶覺,都會受制于父母,那么世間上還真的會有簡單純粹的事情嗎?我認(rèn)為沒有,后來我也習(xí)慣了那樣的全面發(fā)展型的工作,只是好像忘了當(dāng)初選擇做這份工的初心,以及磨洋工的愧疚感罷了。

  “你還年輕,又剛畢業(yè)出來,有文化,再學(xué)點技術(shù)就好了;不要老是唉聲嘆氣的,以后還有很多事情要你硬著頭皮去面對的;挺直腰板來,不要垂頭喪氣的?!鼻壬缡钦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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