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亂,鳴人的家像極了一個男生宿舍。
衣服和襪子,隨便掛,垃圾沒堆滿之前,看樣子是絕對不會拿出去扔。
洗手池堆積有沒洗的餐具,桌上擺著吃光的零食袋。
宇智波右介談不上有什么潔癖,也不是一個邋遢的人,最基本的衛(wèi)生起碼要講。
像這樣的房間,他看得皺起眉頭,“你不收拾一下屋內(nèi)嗎?”
“沒關(guān)系。”鳴人大大咧咧地?fù)]手,根本不覺得自己房間臟亂。
他跑去冰箱那邊,拿出牛奶,笑嘻嘻道:“右介,給你喝,味道不錯哦?!?p> 右介面無表情接過牛奶,看一眼保質(zhì)期,“這牛奶早就過期了,你喝不出來?”
鳴人滿臉驚訝道:“牛奶還有保質(zhì)期嗎?”
右介不得不佩服他的胃袋,道:“這個世界什么都有保質(zhì)期,我?guī)湍憧纯础?p> 喂,你買得零食都過期了,全扔掉,重新買過。”
“沒事的,我都吃習(xí)慣?!兵Q人連忙摟住那些零食。
他討厭去買東西,店員,老板的眼神是那么冰冷。
他走過的地方,過后都會清洗,撒鹽。
他要么一次買許多零食囤著,要么直接去釣魚,找一些野生蔬菜吃。
“和那些蘑菇比起來,過期的食物,根本對我無效?!?p> 鳴人露出閃亮的牙齒,豎起右手大拇指。
右介抬手敲在他腦袋上,“笨蛋,這樣對身體不好?!?p> 鳴人捂著腦袋,笑呵呵的,完全沒聽進(jìn)去。
“真是拿你沒辦法,要不我在這里找個地方住,監(jiān)督你飲食。”
鳴人迅速聽懂了,道:“真的嗎?右介在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吃飯?!?p> “別高興的太早,我要向族長申請一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
右介裝出有點為難的樣子。
鳴人擼起袖子道:“一定可以的!那個族長敢不答應(yīng),你回來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哈哈,”右介輕笑,沒在意這句話,轉(zhuǎn)而道:“你說得雜志呢?”
“哦,在這里?!?p> 鳴人連忙拿出幾本封面火辣的雜志。
右介看一眼,火影的顏色行業(yè)還是不夠大膽啊,就是泳裝的照片。
看了一會,右介告辭離開。
鳴人依依不舍。
右介走了一段距離,回頭,還能看見小小的身影趴在那里望著他。
好像是一條等主人回家的小金毛。
他不再回頭,大步往宇智波駐地走。
趁鼬沒有行動之前,說服宇智波富岳,脫離宇智波駐地,待在鳴人身邊。
依照三代的性格,絕不會讓他死。
鳴人身邊有暗部保護(hù),鼬和帶土不會過來殺他。
團(tuán)藏的話,也不會選擇在村里下手,刺激到鳴人就不好了。
百分百會選擇在村外。
那也是之后的事情。
返回宇智波駐地,右介明顯發(fā)現(xiàn),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喂,村子里有木葉的忍者進(jìn)來,你小心點,別亂說話?!?p> 守門的大叔滿臉嚴(yán)肅叮囑。
右介無語了,宇智波還真怕木葉沒有察覺自己的惡意,進(jìn)來一兩個木葉忍者就緊張成這樣。
他迅速走向宇智波富岳的家。
富岳對待族人還是很寬和,沒什么架子,族人有事想要找他,隨時都?xì)g迎。
這種親和態(tài)度,讓他受族人尊敬,也讓他被族人裹挾。
“富岳大人,我是右介,有點事情想要向您匯報?!?p> 他站在門口,抬手敲門。
等一會,門被拉開,宇智波富岳板著臉,道:“右介,你有什么事情嗎?”
右介滿臉恭敬道:“富岳大人,我想要離開宇智波的駐地,去村子里住,請您批準(zhǔn)?!?p> “去村子???”
宇智波富岳板著的臉出現(xiàn)松動,最近的宇智波族人態(tài)度愈發(fā)驕橫,完全將自身凌駕在木葉之上。
甚至對宇智波被木葉監(jiān)視,警惕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請求。
“繼續(xù)待在家里,總會讓我想起父親和母親,我想換個環(huán)境,讓自己從過去走出來。”
宇智波富岳看了一眼這個過去沒怎么關(guān)注的族人,沉吟良久,點頭道:“行,過幾天我給你安排?!?p> 今天就是一號,最遲七號你就涼了,他心里吐槽,哪里敢推遲,沉聲道:“富岳大人,我已經(jīng)找好地方,明天就想搬過去?!?p> 富岳眉頭皺起來,“右介,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應(yīng)該明白,我們和村子的關(guān)系正在惡化。”
右介正氣凜然道:“就是這樣,我才要離開族內(nèi),吸引木葉高層的注意,讓他們懷疑,宇智波這一步有什么用意,從而為家族政變拖延更多準(zhǔn)備的時間?!?p> 富岳很想發(fā)笑,宇智波的一名下忍搬出去,能引起多大的重視?
“我和漩渦鳴人住一起?!?p> 富岳神色大變,驚愕道:“你,你竟敢接近九尾的人柱力?!”
“富岳大人,我愿意為家族犧牲一切,我也希望您不要被私情牽絆,影響家族利益?!?p> 右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向富岳發(fā)難。
也就是掐準(zhǔn)富岳對宇智波的熱愛,以及對兒子藏有的一點私心。
富岳默然,止水留下來的遺書,根本沒有族人愿意相信。
家族的忍者更相信是鼬殺害止水。
他不信,止水和鼬的關(guān)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下殺手,又拿不出什么證據(jù)。
宇智波一族固然是重如山岳,親生兒子也不是無足輕重的羽毛,能夠隨意舍棄。
他只有先壓著,這一壓就是兩年。
“只要有證據(jù)是鼬干得,我會親手將他處決,給家族一個交代?!?p> 富岳沉聲回答。
“我相信您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富岳大人,那我就先回去收拾東西了,明天就不去警務(wù)部當(dāng)班。”
右介沒繼續(xù)刺激這個男人,低頭告退。
同一時間,三代收到暗部的報告,宇智波族人和鳴人接觸了。
九尾事件歷歷在目,那是宇智波被懷疑的開端。
若非右介是一名區(qū)區(qū)下忍。
換做是鼬那樣有名的宇智波忍者,暗部絕對不敢讓兩人接觸,老早就會攔住。
“宇智波右介,”三代念著這個名字,腦子里想起忍者學(xué)校那個相貌清秀的學(xué)生,性格沉默寡言,成績也很差。
那孩子的父母也是心系木葉的忍者。
在村子和宇智波關(guān)系緊張的時刻,他貿(mào)然和鳴人接觸,是偶然?還是有意?
三代叼著煙斗想一會,起身道:“不要輕舉妄動?!?p> 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三代不想做出什么判斷,他要親自去見鳴人,再去看看右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