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李純陽
我不想說我做的選擇是對的或者錯的,我只能說我所做的每一個選擇在當時的我看來都是最恰當?shù)模劣诰烤故菍€是錯,就留給后人評說的吧!畢竟每一個偉大的人都是飽受爭議的,比如秦始皇(秦始皇是誰?)
——《中州紀事——神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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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純陽?杜白羽搜索了一下記憶,化一門三代弟子之內(nèi)他不記得有這么一號人物。
見杜白羽一臉思索狀,李純陽又道:“家?guī)熓谴笙壬 ?p> 大先生?杜白羽心中一動。
大先生,本名姓大名仙生,四十幾歲才入道,結(jié)果不足二十年便接連突破,被譽為不世之才,最終被化一門上一代掌門欽定為接班人。據(jù)說大仙生在修道之前是個教書先生,家中排行老大,因此,修行界就都尊稱其為大先生。
作為化一門當代掌門,大先生不僅道法高深,在門派治理方面也頗為出色,化一門在其帶領(lǐng)下不到百年時間就隱隱已有了領(lǐng)袖群倫的氣勢。不過,他記得大先生只有一個徒弟,那就是諸葛玄修。什么時候又多了個徒弟!?
“原來是大先生高足,那諸葛玄修是…?”杜白羽試探著問道
“正是在下的師兄,在下是師尊的關(guān)門弟子”說著李純陽抱了抱拳,一臉的傲嬌之色。“在下是第一次離開師門,還請杜師兄多多關(guān)照!”
杜白羽揮了揮手,笑道:“好說好說,能被大先生收錄門墻,李師弟也必是精才絕絕之輩,況且我與你師兄諸葛也算是好友?!?p> 李純陽點頭稱是道:“師兄常常在我面前提及杜師兄,每每提及皆是感佩之詞。臨下山前師兄還特意讓我?guī)г捊o杜師兄。”
說著,他先將折扇插入腰間,從上到下仔細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才繼續(xù)說道:“師兄再三交代,傳話前一定要整理衣冠以示真誠?!?p> 緊接著他便躬身抱拳,一臉莊嚴地說道:“感謝杜兄當年論道會的一擊之情,真的是一擊點醒夢中人。諸葛必當知恥后勇,下次論道定不會讓杜兄失望。以上便是師兄的話了?!?p> 李純陽所說的論道會是由修行界十大門派主持,只要是修行者皆可參加,旨在同道之間切磋競技,取長補短,每九年一屆,杜白羽曾參與過一屆,就是在那一屆他憑借絕世一擊擊敗了當年的大熱人物諸葛玄修,奪得魁首。
聽到李純陽的話,杜白羽內(nèi)心一陣抽搐:諸葛這小子居然還記得當年論道會的事情,不就是敗了一次么?至于的么!要知道那一次自己也累的要死好不好!
雖然心中不以為然,但是嘴上仍舊客氣道:“諸葛兄真是過歉了,那一次我也是僥幸得勝而已,不值一提?!?p> “非也!”聽到杜白羽如此說,李純陽居然一臉正色地說道:“師尊對杜師兄可是評價極高——同階之內(nèi),無出其右,這可是師尊親口所說!”
杜白羽嘿嘿一笑,他不愿就此話題與李純陽糾纏下去,于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李師弟為何在此,難道也是為了魏功秋之事?”
見杜白羽發(fā)問,李純陽并不回答,而是從懷里摸出一個銀色令牌,遞到杜白羽面前。
媽的,居然又是中州令!
看到那面再熟悉不過的銀色令牌,杜白羽在心中暗啐了一口。
一次祭出兩枚中州令,葛老頭到底想干嘛?
李純陽道:“本門于十日前收到中州令,正所謂中州令一出,莫敢不從。按理說這么重要的事本來應當由師兄前來的,但是師兄恰好道法修習到了關(guān)鍵處,無法前來,于是師尊便派我前來了?!?p> 十日?杜白羽心中一動
柳星白是四天前找到自己的,按照時間推算收到中州令也差不多是十日前,那么也就是說兩枚中州令是同時發(fā)出,看來魏功秋這事比自己預想的要復雜啊……!
突然間,杜白羽好似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遠處的那座六層高塔。
難道說與那個傳說有關(guān)?
見杜白羽默然不語,李純陽繼續(xù)道:“本次前來一是協(xié)助杜師兄調(diào)查魏功秋一事,另外,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杜白羽正自沉思,聽到李純陽如此說,于是好奇地問道:“李師弟有何事盡管說,只要力所能及?!?p> 李純陽展顏一笑道:“常聽師尊和師兄提及杜師兄,在下已仰慕已久,今日有幸得見,在下希望杜師兄能在道法上指點一二?!?p> 指點道法?杜白羽一愣。
這是要約架嗎?開玩笑!打架有什么好的,搞得一身臭汗,還不如去喝茶,一想到柳星白臨走前留給他的那一盒香茶,杜白羽就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他看了看一臉期許的李純陽,抱歉的一笑道:“李師弟實在是不好意思,為了盡快趕到這里,這幾日我真的是馬不停蹄,今日剛到,實在是疲乏的不行,若不是李師弟前來,我恐怕都要睡下了,所以比試之事恐怕要讓李師弟失望了?!?p> 杜白羽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見杜白羽不答應,李純陽忽然又一笑,說道:“來之前師兄已經(jīng)預料到杜師兄不會答應跟我比試,所以他讓我?guī)Я艘环庑沤o你!”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玉符
“師兄說,杜師兄看了信以后一定會答應我的請求!”說著將玉符交給杜白羽。
杜白羽接過玉符,貼在額頭,片刻后,抬起頭,陰沉著臉說道:“好吧!看在你師兄的面子上,僅此一次!”說著狠狠地捏碎了玉符。
聽到杜白羽答應跟自己比試,李純陽居然興奮的大笑出聲,眉目中竟閃出奇異光芒。同時,他也對那封信的內(nèi)容感到無比的好奇,不過,就算事后他如何追問師兄,師兄也僅僅笑笑,不予做作答。而這也成了李純陽那顆幼小心靈里一個無法解開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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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客卿居所處有一校場,青石鋪就,是專供客卿們煉體、切磋之用。此時,杜白羽和李純陽站在校場上,相對而立。
李純陽一抱拳道:“杜師兄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杜白羽沒說話,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他現(xiàn)在心里很不爽。
見杜白羽如此隨意,李純陽不由眉頭一皺,接著伸手從懷中掏出四張黃色符紙夾在手中。
“杜師兄小心了!”說著李純陽一揮手將四張符紙丟向空中,接著他右手不斷變換呈結(jié)印狀。
說也奇怪,那四張黃色符紙被丟出后先是輕飄飄如柳絮一般在空中飄蕩,但就在李純陽結(jié)印的瞬間竟全部停滯在空中,而隨著李純陽手勢不斷變化,四張符紙竟然慢慢發(fā)出紅色光芒,到了最后竟宛如四團火球!
啊……那就是化一門的符咒之術(shù)嗎?
還是第一次見符咒之術(shù)!
化一門的符咒之術(shù)果然名不虛傳!
………
此時,校場周圍已三五成群的站了十幾個人,皆是魏府客卿,眾人見到李純陽符紙的詭異變化紛紛議論出聲。
“火咒術(shù)!”
柳星白此時剛來到校場,看到李純陽的咒術(shù)不由低聲說道。
本來柳星白將杜白羽安排停當后便返回了住所,這幾日下來,他也是風塵仆仆,本欲洗漱一番,不想剛放好水便聽得外邊校場處一陣嘈雜,待走出來觀瞧時便看到李純陽的火咒術(shù)。
且說李純陽待四張符紙變?yōu)槌嗉t色后,手勢一變,再次結(jié)印。
嗡嗡嗡嗡!
只聽得四聲響,四張符紙在李純陽結(jié)印的瞬間化作四點紅色光芒如箭矢一般疾射向杜白羽。
杜白羽淡然的看著疾射而來的四點紅芒,就在其快要臨身時,他整個人忽然如風中柳絮一般,左扭一下,右轉(zhuǎn)一下,四點紅芒便全部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
呯呯呯呯!
只聽得杜白羽身后發(fā)出四聲巨響,確是四個火球砸落在青石地面上發(fā)出四聲爆響。堅硬的青石地面竟然被炸出四個拳頭大小的坑。
小小的符紙居然有如此威力!
怕是洪級咒術(shù)吧!
………
眾人再次議論紛紛。
杜白羽歪著頭,仍舊一臉淡然的看著李純陽。
李純陽見自己的咒術(shù)被杜白羽如此輕松躲過,不由一愣,再一看杜白羽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氣悶。
“杜師兄果然名不虛傳”李純陽冷著臉說道
杜白羽沒說話,仍舊歪著頭看著他。
見杜白羽如此小瞧自己李純陽更加生氣,他不再廢話,又伸手從懷中掏出四張黃色符紙,一揮手丟向杜白羽。
這次與上次不同,四張符紙一丟出便化作四點黃芒射向杜白羽,就在四張符紙快要到達杜白羽身前時,李純陽右手一翻又是四張符紙出現(xiàn)在手中,然后再次揮出。
這一次他竟祭出八張符紙!
八枚?
杜白羽本來還是一臉的淡然,但看到李純陽又祭出四張符紙時,不由的眉頭一皺。
據(jù)他了解,化一門一脈以符咒見長,所謂符咒就是以符為器,以咒驅(qū)之。符按照品階從低到高依次為黃、青、紫、紅,而按照驅(qū)使的數(shù)量則在一至八之間不等,數(shù)量越多威力自然也越大,這個李純陽的符雖然品階最低,但這數(shù)量可是不得了,要知道當年論道會上諸葛玄修一次最多也不過驅(qū)使了六枚而已。
且說李純陽再次揮出四張符紙后,便右手翻飛,不停結(jié)印。
隨著他的動作,后揮出的這四張符紙猛一加速,眨眼間竟與之前的四張符紙同時到了杜白羽身前。八張符紙到了杜白羽身前后一瞬間便燃燒起來,火焰之猛烈,就連站在校場周圍的人也禁不住一陣窒息。
杜白羽緊盯著飛來的八個火球,頭一縮,身體微一下蹲,然后整個人便如豹子一般自八枚火球下面躥了出去。
李純陽見杜白羽想要躲避,只是嘴角微微一翹,臉現(xiàn)不屑。
只見他右手一陣翻飛,一道道復雜難明的咒印打出。隨著他的動作,八枚火球竟好似活了一般一轉(zhuǎn)頭再次撲向杜白羽。
對于尾隨而來的八枚火球,杜白羽并不回頭,而是壓低身體,雙腳急速蹬踏地面,眨眼間整個人便如脫韁野馬一般在校場內(nèi)繞著李純陽奔跑起來。
李純陽本來一直只是右手結(jié)印,而左手則一直藏于袖中,此時,見到杜白羽如此驚人的速度不由心中一驚,只見他右手不斷變幻咒印的同時,左手也緩緩伸出,并指成劍,遙指空中翻飛的八枚火球,同時快速移動腳步確保自己始終面朝杜白羽。
本來以那八枚火球的速度想要追上杜白羽確實很難,但是就在李純陽左手遙指的瞬間,八枚火球竟然齊聲嗡鳴起來,緊接著便速度暴增,瞬間化作八點流光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同時撲向杜白羽。
見到四面八方撲射而來的流光,杜白羽并不慌張,只見他雙袖向四周連揮,隨著他衣袖翻飛,四只通體發(fā)光的白色老虎自袖中躍出,四只老虎躍出后稍作停留,便一轉(zhuǎn)頭撲向了自四面壓來的火球。
轟!轟!轟!轟!
白虎與火球瞬間相撞,激起大片煙霧,巨大的聲響裹挾著氣浪向四周擴散開來。四周觀戰(zhàn)之人被氣浪推搡著紛紛后退,甚至有人被這突然的炸響驚的叫出聲來!
這樣的威力,可不像切磋那么簡單吧!化一門這小子還真是沒輕重!八符之術(shù)!果然不一般,雖然只是最低階的黃符,但是到了八符這個量級也蠻驚人的!量變到質(zhì)變啊!柳星白不由的心中一陣感嘆。
且說李純陽一邊以袖遮擋飛濺來的石子與氣浪,一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煙霧中心,神經(jīng)緊繃,等待著隨時可能到來的攻擊,他知道比試還沒結(jié)束,雖然自己一上來就動用了八符,但是他可不認為這樣就能擊敗杜白羽,畢竟那可是曾經(jīng)擊敗了諸葛師兄的人。
然后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突然從煙霧中躍出,其速度之快宛若閃電,眨眼間便已到李純陽頭頂,來人不是杜白羽還能是誰。
原來從一開始杜白羽便想著要靠近李純陽,畢竟以他與諸葛的對戰(zhàn)經(jīng)驗來看,如果一味在外部比拼躲閃,那么最終落敗的一定是自己,而當李純陽用出八符之術(shù)時杜白羽便知道想要輕易靠近他很難了,同時,他也注意到李純陽一直只是右手結(jié)印控制著火符,而左手一直未動用,因此,他故意在校場內(nèi)繞著李純陽急速奔跑,目的就是為了讓李純陽以為自己疲于躲避火符,同時,用自己的速度迫使他用雙手控符,然后借爆炸引起的煙霧遮蔽了李純陽的視線,而他則借著爆炸激起的氣浪的推動急速靠近了李純陽。
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頭頂?shù)亩虐子?,李純陽心中大驚,畢竟一來煙霧較大,多少有些遮蔽了視線,二來杜白羽本就速度極快加之借著爆炸的沖擊速度則更加迅疾,因此,即使他全神貫注仍舊反應不過來。
杜白羽來到李純陽頭頂后便左手并指成劍點向其頭頂。
哎……
可惜啊………
就在眾人以為李純陽必敗無疑紛紛發(fā)出嘆息之聲時,李純陽確猛然雙手合十置于胸前,同時口中大喝道:“雙雷咒!”
隨著他一聲大喝一陣刺耳的嗡鳴之聲響徹全場,緊接著,兩道刺目白光詭異的出現(xiàn)在杜白羽身旁。
杜白羽只覺得眼前一亮,然后一陣如遭雷擊的麻痹之感傳遍全身。
本來杜白羽手指距離李純陽頭頂只有二寸距離,但突如其來的麻痹之感確讓他動彈不得,而李純陽則借著杜白羽被符咒麻痹的瞬間抬手揮拳砸在杜白羽胸口——那正是化一門另一絕技——“破千鈞”。
一拳揮出,宛若千鈞!
杜白羽只覺得胸口如遭錘擊,整個人翻滾著飛了出去。
而就在杜白羽被擊飛的同時,李純陽雙臂一張如大鵬一般一躍而起,伸掌撲向杜白羽。
贏了!
李純陽心中一喜
他清楚自己“雙雷咒”的威力,哪怕是師兄中上也要半天才能緩過來,加上自己的“破千鈞”的一擊,就算這杜白羽再強也只能束手就擒。
然而,世事無常,就在李純陽以為自己這一擊已經(jīng)志在必得之時,卻發(fā)現(xiàn)杜白羽正在沖自己微笑,緊接著,他便看到本應麻痹動彈不得杜白羽竟然伸出雙掌,兩掌拇指與食指兩兩相抵置于口前,做吹火狀。
“妖法“裂晨”!!”
看到杜白羽這怪異的動作柳星白的雙目瞇了瞇,藏在袖子里的雙拳不由的攥緊。
且說李純陽看到杜白羽這般動作,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正欲躲閃,確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只覺得一陣尖銳的疼痛自腦海傳來,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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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純陽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屋子里。
此時,杜白羽和柳星白正坐在屋子里,見李純陽醒來,柳星白趕緊上前關(guān)切的問道:“李師弟可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李純陽緩緩坐起身,一陣眩暈的感覺襲來。
此時,杜白羽也上前抱拳道:“李師弟實在是抱歉,在下一時失手”
對于白羽的話李純陽并不作答,而是整個人愣愣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滯,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李純陽深切地感受了一種他從未經(jīng)歷過痛楚,那是一種雖發(fā)自腦海,但確深入神魂的痛楚。那一瞬間李純陽就感到自己的神魂仿佛被人用斧子從中間劈開來一般,一種莫名的顫栗之感涌上心頭。
見李純陽愣愣的出神,柳星白關(guān)切的拍了他一下:“李兄弟,你沒事吧?”
李純陽正自出神,被柳星白一拍醒轉(zhuǎn)過來,他看了看二人,擠出一絲笑:“我沒事,這事怪不得杜師兄,是我學藝不精。”
杜白羽道:“李師弟實在是過歉了,八符之術(shù)、破千鈞無一不是驚世之術(shù),不過,據(jù)我所知雷系符咒好像并不是化一門的秘術(shù)?!”
李純陽靦腆一笑道:“那是我自創(chuàng)的。”
“自創(chuàng)的?!聽到李純陽的回答杜白羽一臉驚異。要知道每一門道術(shù)都是歷代大能的半生甚至是窮極一生的心血結(jié)晶,而這李純陽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居然能夠自創(chuàng)道法!
大先生的眼光真的是不一般?。≈暗哪莻€諸葛玄修就已經(jīng)夠“逆天”的了,如今又出了李純陽這么一個“妖孽”!杜白羽不由自主的心生感嘆
柳星白見李純陽并無大礙,于是道:“沒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晚飯我會叫下人送到你房里?!?p> 杜白羽也說了句“李師弟好好休息”二人便起身離開了。
李純陽呆呆的坐在床上,回想起剛才校場的一幕他不由的一陣感嘆:化一門術(shù)法最怕的就是被近身,杜白羽跟師兄比試過一定深知這一點,所以,打從一開始自己就算定了杜白羽會想方設法接近自己,因此,自己一開始便在八符中暗藏了雙雷咒,加上破千鈞,本以為雙術(shù)合擊之下,就算不能擊敗杜白羽,至少也能夠重創(chuàng),可從剛才杜白羽來探望自己時的狀態(tài)來看,應該是毫發(fā)無傷,而且從剛才比試時他最后那詭異的一笑來看,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是故意詐敗引誘自己,難道他打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算定了自己?如果是真的,那杜白羽的智謀真夠恐怖的………
“斯!”一陣刺痛突然自腦海傳來,李純陽揉了揉太陽穴,緩緩閉上了眼睛,剛才遭受的那一擊還真是夠可怕的!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金色的余輝順著半開的窗戶灑進屋子里,映在他臉上,讓他整張臉看起來都仿佛涂上了一層金色,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忽然出現(xiàn)在李純陽額頭,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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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一門,無量峰
大先生站在三清法像前,諸葛玄修則恭謹?shù)恼驹谏砗蟆?p> “師尊,此次為何要讓師弟前去,畢竟他沒有在外行走的經(jīng)驗,而且此次之事也恐不簡單”:諸葛玄修想了想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大先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盯著三清法像看了半天,才道:“因為山中指定要他前去。”
山中指定?諸葛玄修心中一驚
“山中為何要……”
大先生一揮手打斷了諸葛玄修,“中州令一出,莫敢不從”,然后沉聲問道:“你那道法修習的如何了?”
“回稟師尊,在小師弟下山前就已經(jīng)修習完畢了?!敝T葛玄修一抱拳道
“嗯!”大先生點了點頭,然后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或許你應該下山歷練一番了?!?p> 諸葛玄修看了看大先生,心中一動,然后一躬身道:“是,弟子這就出發(fā)”
大先生望著遠去的諸葛玄修,喃喃自語道:“葛老不管你想干什么,但那終究是我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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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月初升。
杜白羽和柳星白坐在院子里,夜風徐徐,茶香陣陣。
二人一邊品茶,一邊閑聊。
“家主身故,花紅大會怕是要耽擱了!”柳星白一臉擔憂地說道。
杜白羽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未必!”
“哦!?難道山中有什么指示?”柳星白一臉的詫異。
杜白羽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以我對老頭子的了解,雖然事出突然但不會沒有后手,而且能動用中州令,還不只一枚,恐怕也不僅僅為了魏功秋吧!”說道這里,杜白羽放下茶杯,目光灼灼的看著柳星白。
老頭?也就你杜白羽敢如此稱呼山中葛老吧!不過,這么看來“杜白羽來自山中”這個傳聞或許是真的,那么魏府的秘密對于他來說或許根本就不是秘密。
想到這里柳星白像下定了決心似地說道:“的確如此!”說完他用手指了指遠處。
杜白羽順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正是魏家的六層高塔。
此時,一彎新月正掛在塔的西邊,在霧氣的籠罩下,朦朦朧朧的。
只見那六層高塔一至五層均無窗,唯有最頂層有四面窗戶,此時,四面窗戶已然大開,在清冷的月色中那四面窗戶上竟然泛出淡淡青光,不僅如此,杜白羽還發(fā)現(xiàn)在這淡淡的青光中竟然有猙獰的異獸面貌若隱若現(xiàn)!
“那是……??!”杜白羽猛的站起身,雙目在夜色中一陣閃爍。
柳星白也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著高塔,過了好半晌他才用低沉的聲音說到:“那是四方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