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放的大笑從王翦的口中發(fā)出,但這劇烈的活動也讓他不自覺的咳嗦了兩聲。
“咳咳……”他咧嘴一笑,看向了栽倒在地的花間一壺酒,“戰(zhàn)斗不是只靠一味地蠻力就能夠取勝的。更何況……你還心存顧慮?!?p> 他說著,向前兩步,準(zhǔn)備對花間一壺酒進行補刀。
“這招你不清楚也屬正常,因為他是我不久之前,在這個對決模式中獲得的?!痹挼竭@里,他手中的長劍淺淺的刺進了花間一壺酒的心口處,“我想……【俠域】之中,技能這一概念你應(yīng)該清楚,這種超脫武學(xué)范疇的強悍屬性,可是十分珍貴的……”
話音落下,王翦微微用力,手中長劍便穿透了花間一壺酒的身軀,而后者也隨之變?yōu)榱艘痪呤w。
“叮!玩家【花間一壺酒】已死亡,目前副本人數(shù):4?!?p> 系統(tǒng)提示在王翦的耳邊響起,而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暢快的笑容。
“現(xiàn)在,最難啃的骨頭應(yīng)該就是繡天刀了吧……”他翻看這系統(tǒng)給出的對決模式頁面,喃喃的念叨著,隨后目光落在了【褚南】兩個字上。
“這家伙……怎么還活著?”王翦此時心頭一緊,察覺到了一絲不安定的因素。
他是一個自信的人,但卻不自大。這種心理不是每個身為高手的人都能擁有的。所以,他很自然的陷入了思考,思考這種不安定的因素到底來源于何處。
如今的對決模式中,比【褚南】強大的玩家一一死亡,就連最強的花間一壺酒也是如此,這就能說明一些問題。
再加上,過去了這么久的時間,【褚南】并沒有被系統(tǒng)判定為消極游戲。那也就是說,對方并沒有一味地進行逃避和躲藏,而是始終在做著戰(zhàn)斗或者推進副本進程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不被任何人重視的玩家,能在NPC平均實力水平超過二十級副本中戰(zhàn)斗卻不死,肯定有著自己的能耐。
除此之外,王翦又想到了一個顯而易見,卻最容易讓他們這些高手玩家忽視的問題……那就是對決模式的匹配機制!
這種模式下,系統(tǒng)會找出實力相近的玩家進行匹配,以防在副本中出現(xiàn)一邊倒的虐殺局面,影響個別玩家的游戲體驗。
所以,有了這一點作為基礎(chǔ),這個名叫【褚南】的玩家,就不可能太弱。最起碼,系統(tǒng)是認為這個人有資格和其余七位大佬進行比試的。
“看來我們都陷入了誤區(qū)……”王翦暗自嘀咕,“自然而然的將陌生玩家看扁,果然是我們這些職業(yè)玩家的通病?!闭f罷,他自嘲一笑。
“我說……王兄?!?p> 一聲呼喚打斷了王翦的思緒,他回過頭去,剛好看到了一臉費解的相憐意。
“王兄……這【欞椧令】……”相憐意小聲說道。
不過,他這話未說完,王翦就已經(jīng)明白了對方想要問什么,立刻打斷道。
“你的問題,有點多了吧……”王翦說完神秘一笑。
顯然他是不打算與這名NPC解釋任何事情,更何況……他也沒必要解釋。
相憐意在聽到這些之后,果真閉上了嘴。
而且從頭到尾,他都變表現(xiàn)出一副對【欞椧令】十分恐懼的樣子。
至于為何如此,那就要知道,王翦獲得的【欞椧令】究竟屬性如何了。
這一技能是王翦在擊殺了木神國的公子秋將暮之后,爆出的技能,同樣他也因此完成了一件支線任務(wù)等級提升了一級。當(dāng)然,后者并不重要,我們還是說回到【欞椧令】。
前文也提到過,八大神國每一國都有自己的獨門法術(shù),而木神國的代表則是【奎木訣】。
【奎木訣】作為木神國所有木屬性修士的通用術(shù)法其強大自然是不容小視,但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木神國中存在與之相對應(yīng)的皇室專屬術(shù)法。也就是欞椧令。
這種級別的術(shù)法八大神國都存在一種,但卻只有神國中的嫡系公子才資格學(xué)習(xí),而且每一個都有著十分特殊的效果。
相憐意自然也學(xué)過土神國的皇室專屬術(shù)法,但由于他體內(nèi)源力并不是最純粹的土屬性,所以并沒掌握。
也正因如此,他更加清楚這種級別的術(shù)法代表著什么,也明白【欞椧令】真正的強大。
雖然,【欞椧令】只有體內(nèi)擁有最純粹的木屬性源力,也就是木神國的嫡系才能掌握,但玩家顯然不受這一條因素的影響。
所以王翦在獲得【欞椧令】之后,第一時間選擇了學(xué)習(xí)。也在那之后,他明白了【技能】這一屬性的概念。
【欞椧令】的效果十分強大,具體則是分為對玩家單位,以及非玩家單位兩種效果。
對玩家釋放,帶來的效果為【魅惑】:使用者可以控制玩家行動,最多三秒。在此期間,使用者只能夠進行移動,同時可以選擇被操控者隨即釋放一樣自身武學(xué)(技能),可選定目標(biāo)。
而對非玩家單位的效果比較強大,為【操縱】:使用者可以對目標(biāo)單位進行【禁錮】使其不斷損失氣血值,直至其死亡。而當(dāng)目標(biāo)死亡后,使用者可以對其進行長達十秒的操縱效果,無法使用其技能。
所以這也就是為何花間一壺酒會被死去的年華度偷襲,在后背不設(shè)防的情況下,被后者一掌穿胸,身受重傷。
當(dāng)然,后面這一效果雖然看起來頗為BUG,能將人圍困致死。
但實際上只要目標(biāo)實力夠強,卻是可以掙脫的。
而這,也是為何王翦要先施展范圍攻擊,確定能夠重傷年華度的原因。
倘若后者是在并未受傷,或者只是只是受了輕傷,仍有余力的情況下,他這一招的效果就不會那么好了。
“好了……相憐意,你不是還要去找花如許么,不如我們就此別過如何?”王翦說道。
他此時已經(jīng)察覺出了相憐意對于自己的不信任,在和對方待在一起,恐怕會有危險。
“哦?王兄,現(xiàn)在就要分道揚鑣么?”相憐意說著,嘴角一揚,“難不成是剛才一戰(zhàn)受了傷?需不需要我送與你幾枚丹藥,回復(fù)一下傷勢?”
“唉,我還想著,與王兄聯(lián)手,共創(chuàng)大業(yè)呢。”
這看似交好的話語,實則也是相憐意的試探。他確如王翦所料,想要除掉對方,畢竟他要做的事情,不能有任何的敗露。
不過,眼下他清楚了王翦的實力,雖然自認為能夠戰(zhàn)勝對方,但他后面還有大事要做,不能在這里浪費太多的時間和力氣,所以只能暫時放下。
而王翦自然聽得出意思,自己此時要走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說不定這相憐意會對自己下毒手。他可不認為現(xiàn)在自剩下了三分力的自己會是沒什么消耗的相憐意的對手。
“受傷?公子說笑了?!蓖豸逶俅无D(zhuǎn)變了稱呼,從剛才的冷言冷語化為了恭敬,“不過就是消耗了一些心神氣力而已,沒什么大礙?!?p> “但既然公子邀請,那在下也不好推辭……也罷,正巧我在城中還有故友,去看看也好!”
他說著,做出了請的手勢,邀約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