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元旦第三天,晚上九點五十三分。
最后一條消息發(fā)是送給阿姜的:晚安。
最后收到的消息是來自趙城西的:嗯。
阿姜從不回我微信。
趙城西喜歡姜舟子。
銀泰城看到他,懵了。這是阿姜說的那個男生?
現(xiàn)在倒是玩在一起,寫作業(yè)啥的。
我打開天窗說亮話,他承認他喜歡阿姜,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一般不是云里霧里再推脫嗎?
還是,明了地想和我公平競爭?
還是,相信我才這么說?
我失眠了。
大概都不相信,我對阿姜的感情如此深厚——我,從不失眠。
也許十一點半睡覺是其中之一原因——我,從不熬夜。
早上醒來,問題沒有解決,而且不想起床。
一看表,七點!
已經遲到了OK?
干脆請假吧。
是的,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以發(fā)燒為理由,我掐好時間,第二節(jié)課來到了學校。昨天晚上是有些著涼了。
拉了拉圍巾,感到脖頸被勒出痕跡。樹葉嘩嘩作響,毫無規(guī)律地舞動。
極速交好作業(yè),我開始觀察前座。背筆直,看不出其他。
“開窗!”
空氣肆無忌憚地流動,刮過窗欞,因震動發(fā)出可怕的夜黑風高的死亡預告。
一上午平靜地過去了。食堂還是依舊嘈雜,尤其是扔碗和餐盤,碰撞發(fā)出巨響。
阿姜和兩三個人最后回到教室。阿姜曾和我說,我們班的人吃飯好快啊,怎么做到的呢?他們吃飽了嗎?
第一節(jié)是語文課。
“誰在寫別動科目的作業(yè)會被記上名字,交給周老師!”周嘉佳喊道。
兩個科學課代表的對話——
“雞蛋,你數(shù)學作業(yè)寫完沒?”
“一個字沒動!”
“那科學呢?”
“才寫了兩題!”旁邊——
江城:“借我謄寫一下!”
常薇:“不給!”
每個角落有他們的熱鬧。
姜舟子突然轉過身來,筆尖指著一道題。
“怎么寫?”
我把作業(yè)本豎起來,面對她,教(叫)她看輔助線。
“哇,這么多。”她對著自己的本子,仔細看了看圖,“謝謝?!?p> 被叫“雞蛋”的課代表是汪深奧,外號由來便是語文老師。
一堂課上,老師做比喻,說汪深奧賣雞蛋,具體什么早已記不得,也會親切地叫他“蛋蛋”,全班發(fā)出歡樂的笑聲。阿姜努力不發(fā)出聲音,她的肩膀抖動著,好笑得不行。
“今天蔣聞逸好像沒說過話。”
……
“謄寫”也有個來歷。
還是語文課。老師教大家分辨譽、眷幾個易混淆的字,其中給“謄”組詞:謄寫。解釋:就是“抄寫”。
于是“xx作業(yè)借我抄一下”變成了“xx作業(yè)借我謄寫一下”。瞬間高大上許多,有木有?
江城就是現(xiàn)學現(xiàn)用的那一個。
語文課在我們班大多數(shù)同學眼中,是用來寫作業(yè)的,不論科目。有的光明正大,有的偷偷摸摸。不過老師真的不知道嗎?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這個情況在陳盛和語文老師起沖突后,得到班主任周老師的教育和告誡:語文課上不許寫其他科目的作業(yè),要寫只能寫語文作業(yè);寫其他科目的作業(yè)就是對語文老師的不尊重。包括常薇。
最后一句是因為陳盛說了,“她也在寫,為什么不收她的?”
總之,不會沒人繼續(xù)寫數(shù)科歷英——大家心知肚明,就算被老師和同學看到了,周老師知道了,結果也不會怎么樣。
姜舟子今天沒有寫,但拿出來語文作業(yè)。
我不知道孰對孰錯,只是做好自己就行了吧。
陳可期
因如果番外另外分卷會影響顯示更新的時間,所以把番外刪了,因為我想把番外都集中在一個分卷,所以完結后再發(fā)。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