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半生行囊,把人世風(fēng)塵關(guān)在門外,從此簡約生活,溫暖相依,即便沒入塵土,你也是我的錦瑟,我也是你的流年。
牢獄之苦,對于剛受傷的白眉來說,就是滅頂之災(zāi),可老天不愿她就此死去,最后讓慕容仙兒接囚出來。
對于白眉身世表示憐憫,看到她被欺凌,心里憤恨不滿,天理難容,但這注定不是愛情,因為把所有的愛給了柔離,他們是兩情相悅。
可他們愛情之路,甚是艱難,終究躲不過這些劫難,比翼鳥各分枝。
柔離悲愴訴說,“我們是有緣無份,放棄吧!”
“緣是天定的,份是人為的?!彼猿?。
“是,緣份是世上最美好的,它是來得剛剛好,可是對我們而來它是奢侈的,但它也是一把利刃,我在刀口上看不見明天?!?p> “我懂了?!彼饕淮榘l(fā),發(fā)誓不會再愛。
最后柔離含淚嫁給了別郎,從此沒了她的陪伴,慕容仙兒孜然一人,說他看破紅塵,瀟灑無異,有點自欺欺人。
明知白眉的愛慕,可惜自己無力再愛,無力再傷害別人。
不能說,柔離嫁入了別郎,也相當(dāng)于進(jìn)入了監(jiān)獄,沒有了愛人的陪伴,心里落寞,還不如一死百了!
說過一起浪跡天涯,可終究有負(fù)于他!
綾羅三尺,懸在梁上,只求死后快速解脫,不想活得像一具死尸。
看來婚后的生活不盡人意,柔離每天以淚洗面。
該去的始終會去,不該奢求的要懂得放棄,但愿生來相見,慕容哥哥,請原諒柔離吧!來生在做一對羨煞旁人的夫妻,別了!
說畢懸梁自盡,眼淚兩行,已經(jīng)濕透了粉蛋。
就這樣帶著怨恨,遺憾離開人世。
“小姐,小姐……”屋外的丫鬟歡兒看著房門緊閉,小姐幾日不出門,擔(dān)心不已。
等到房門打開,屋內(nèi)的梁上掛著一具白衣女尸,臉頰還清晰看到干涸的淚痕,歡兒脊背一涼,哭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要自殺?小姐小姐……”
歡兒早已哭干淚花,等到府上簡單處理尸體之后,她收拾小姐閨房,一股好聞的檀木香縈繞房梁,歡兒腦子一轉(zhuǎn),方知這是慕容公子最喜歡的味道,原來小姐始終忘不了他。
鴛鴦命苦,小姐你走好!
再說姑爺也不是好種,小姐死前死后沒一點關(guān)心,或許死后她更解脫吧!
白眉不想遺憾,苦苦尋找失蹤的慕容大哥,希望他平安就好,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最后才知道,他意中人已經(jīng)懸梁自盡!
同是天涯淪落人,白眉為她感到惋惜,但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點小竊喜。
事與愿違,一次出行,自己被人擄走并施暴,這人真是禽獸不如。
這個人,正是鼓樓的二把手,一個最神秘的熟悉人!
這個人最痛恨慕容仙兒,搶走柔離,還逼她懸梁自盡,這個人該死!
“為什么?”白眉啜泣,不想這樣羞辱得不明不白。
“為什么?給你滾!”被人奸污,這是何大的屈辱?沒顏面再見慕容大哥。
一個黑衣人,或許是熟人,白眉思索,聲音好熟悉。
“想知道為什么?去問你的慕容大哥!”聲音果斷,沙啞,類似于沉穩(wěn)的大將軍樣子。
看來此人不想公布身份,白眉暗自摸索,“你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眼淚早已哭盡,用悲痛來形容此刻心情顯得蒼白無力。
“你喜歡慕容仙兒嗎?”對方的話讓她嗤之以鼻,“喜歡怎么樣,不喜歡又怎么樣,有必要這般俘虜我?”
白眉猛然回神,激憤到極點,“莫非你要報復(fù)慕容大哥?”
用力一掐,白眉細(xì)膩的頸脖遭殃,大怒道:“你閉嘴!喜歡慕容仙兒的個個該死!”
迎上對方吃人一般的目光,白眉嚇得全身發(fā)抖,不過努力反抗,呼救:“你放手,放手,慕容大哥……救救我……”
對方更用力,仿佛要吃掉白眉的細(xì)皮嫩肉。
“你個禽獸!”白眉盡量保持呼吸,士可殺,不可辱!
有人破門而入,此人正是慕容仙兒,他憤怒一躍過去打斗,與他硬碰硬,決斗以此。
總算等到了慕容大哥,白眉悲喜交加,她一撲伏在門框,一拐一拐走出了大院。
她想逃避,這般受辱,何其悲憤!
不想被人笑話,又特別是慕容仙兒。
流浪逃亡的日子何時是個頭,白眉不諳世事,也不知他們決斗怎么樣,只希望早點離開岔子鎮(zhèn),消失一段時間,隨后淡忘此事。
人生總是離奇不斷,白眉的生活是在繼續(xù),可是被人誘拐在一個縣上,逼她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官差老爺,婚禮當(dāng)天,白眉昏迷許久,醒來就在了婚床上。
原以為慕容大哥追過來了,可只不過是一場噩夢。
現(xiàn)實的差距讓白眉的心一次次凍結(jié)!
直到這一刻,白眉恍然大悟,柔離,你的選擇是對的。
故意只開了他們,并妥協(xié)答應(yīng)下嫁粗老的官爺,但請給我半分鐘整理儀容,我可以打扮漂漂亮亮,然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
官差老爺賊笑,命令一眾下人退去,然后熱熱鬧鬧迎娶年輕貌美的小妾!
白眉坐在婚房內(nèi)落淚,很不舍離開你,但是又不得不離開你。
應(yīng)該料想到了,為什么還抱有一絲希望?爽快一命嗚呼,不再想念。
手里的剪刀似乎是一個很好的自殺工具!
喜歡鮮血流出的感覺,很美好,很舒暢,早知道盡快感受這種感覺,就不用那般痛苦了。
現(xiàn)在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還敢存在這個世界上嗎?
唇邊的液體還很滾熱,白眉哈哈大笑,笑中眼淚紛紛。
很自由倒在了婚房上,那些刺眼的紅色,分不清是白眉的鮮血,還是被褥的顏色。
臨死那刻,似乎看到了柔離的笑臉,她們相約一起去天堂報道。
賀申敏忍著身體的異樣跟劇中的柔離走啊走,走啊走。
蘇夏哭得眼淚紛紛,柔離和白眉都死了,真的只剩下慕容大哥了。
“白癡?停止好嗎?”他嫌惡的樣子似乎看到了骯臟的垃圾桶。
這只是演戲,這個極品有必要入戲嗎?只怪他們演得很真實。
蘇夏還是抽噎,紙巾嗖一下用光了!
“喂?聽不懂嗎?”提高了分貝,李燦蘊非常受不了。
“我就要哭?!碧K夏看話劇情緒飽滿,真情流露有何不可?這個人無法理解,他也理解不了。
蘇夏抽噎,“你哭過嗎?你知道感動落淚是什么感覺嗎?”他肯定沒哭過,不然情緒怎么會截然相反。
“切,這需要哭嗎?”李燦蘊蔑視一愣,往后看了看,很多觀眾擦著眼淚。
觀眾的心情低沉,哀怨,只有冷漠的李燦蘊,一副不自在的樣子。
果然,不該來看話劇的,也不知話劇的感染力這么強烈。
蘇夏狠狠抹了一大把淚珠,盡量扼制眼淚,不然對方發(fā)飆了!
再次抽噎,因為慕容大哥也要自刎了!不要啊,慕容大哥,蘇夏的眼淚如泉水噴出,泛濫的不可收拾。
紙巾就是證據(jù),一旁的紙巾堆積如山,李燦蘊嫌惡往里靠,這個骯臟的少女,才不要靠她如此近。
沒人知道色魔一般的李燦蘊有點潔癖,但這只是針對一方面。
蘇夏的心思全在話劇上,根本沒閑工夫搭理那個冷漠小子。
“我看不下去了!”迎上他嫌惡的表情,蘇夏歉意說:“不好意思,能否給點紙巾,我的用完了?!?p> 控制不了眼淚,蘇夏沒辦法才乞求他,這種無理的要求,李燦蘊肯定會拒絕。
“你有病嗎?”對方嗔怒。
“你有沒有紙?”
對方不耐煩說:“沒紙!”
蘇夏不相信這個人出門不帶紙的,小摳門,不是很有錢嗎?一些紙巾都不給。
“快點給我紙,我好難過?!碧K夏公然翻弄他的皮質(zhì)黑包。
對方苦惱一陣,方才給她。
“蠢貨!地地道道的蠢貨!”任由他亂罵消氣,蘇夏一想到話劇結(jié)局,這般悲痛,編劇搞什么?
在場所有哭泣的少女,都不會考慮形象問題,真情流露。
隨著所有演員的出現(xiàn),這場唯美傷感的話劇終于首演成功落幕。
蘇夏過分沉浸悲痛中,還好??苫▉砹耍彩茄劭艏t腫,扔掉了一大堆紙巾。
第一時間去后場等待他們。
“謝謝你們,我都入戲了?!毕仁枪?,首演很成功。
“蘇夏,哭鼻子了吧!”這種玩笑讓蘇夏傻愣了半天。
“申敏,要不我們?nèi)タ纯础辈畔氲剿哪_傷。
“我自己就行?!彼樕惶?,卸了妝,在燈光下好憔悴,簡單收拾東西,努力克制情緒,頓了頓說:“蘇夏,要不你先走吧,我有點事,然后自己會處理好?!?p> 迎來的孟小育還沒卸妝,一看到蘇夏紅紅的眼眶,笑得肚子疼。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弊⒁獾剿抗忾W爍,定知有心事,然后暫且答應(yīng),自己先走一步。
一出來就看到了顧浩,他揮手示意,其實安飛洋陪著吳環(huán)兒先走了。
“剛才怎么了?哭鼻子了。”顧浩關(guān)心她。
蘇夏扭扭捏捏,干笑了幾聲,“顧浩,其實我……”
“啊,夏姐姐,你們?”裴思宇帶著一眾同學(xué)走出來,目視一旁的帥哥,一臉的賊笑,蘇夏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有些惱怒,“小孩干嘛這種眼神?顧浩,我的……好伙伴?!?p> 裴思宇臉上微微歉意,看著蘇夏尷尬的表情,有些詭笑。
簡單認(rèn)識,顧浩看著他們聊天,覺得自己多余,然后紳士一般揮手辭別。
蘇夏心里不好受,明顯顧浩還是在乎自己的對嗎?喂,蘇夏,你腦子里想些什么??!
終于趕走了裴思宇,他就是一只煩人的麻雀。
隨空氣飄進(jìn)的話語讓蘇夏愣神,夏姐姐的桃花運真旺,兩大帥哥哦,有你受了!
裴思宇的嘴巴真臭,很想踢他一腳,給他一個下馬威,小孩子什么不懂,都瞎說什么。
所有人都走了,蘇夏難得的閑功夫,竟然想到了李燦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