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搖搖頭:“小姐,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怎么說?”
春雨小聲說:“現(xiàn)在把大小姐抓起來了,送到了老爺那里只是擅離莊子,最多不過落得一頓責打。
可若是讓她拍下那件玉簪子,就可再治大小姐一個偷盜家財?shù)淖锩脮r老爺一定不會輕饒的,還連同西院的那一位。”
溫蕙敏眼一亮:“你說的不錯啊。這回賤丫頭可跑不了了。不過我也不能讓她就這樣輕易的得了玉簪子?!?p>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入了身后程昕的耳中,她不由搖搖頭。
‘什么仇什么怨啊這是?!?p> 小書大笑:‘哈哈,宅斗文女二對女主標準的愛恨情仇啊,不是死了老娘就是搶了男人?!?p> ‘話糙理不糙,不過她這樣與女主作對,可沒好下場。’
‘這你可管不了?!?p> 楊掌柜快速喊著:“五十一兩,兩次,還有沒有人要加價的!”
“一百,啊——”
眾人聽到尖叫聲回頭,就見一個清秀的丫鬟突然向前撲倒,連帶著撞倒了身前女子,兩人頓時滾做一團。
溫蕙敏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摔倒在地,鼻子也磕得生疼。
“春雨,你找死?。 ?p> “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贝河晡嬷笱?,只覺得方才有人狠狠的踹了她一腳。
“天吶!溫三小姐,你沒事吧?”程昕慌張的讓梅染去扶二人。
“溫三小姐?莫非是溫丞相府的小姐?”
“不能吧,這若是丞相小姐,那可真是出了大糗了?!?p> 圍觀的人群越發(fā)好奇,紛紛圍了上去。
春雨扭到了腰,爬了半天也沒爬起來。
溫蕙敏又痛又惱,恨不得一耳瓜子扇飛壓著她的春雨,正要叫罵,就聽到周圍不斷的冒出男子的調(diào)侃聲。
“溫三小姐,可要在下扶您一把?”
“當真是溫三小姐?”
“走開!你們都走開!”溫蕙敏大急,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帷帽,這時候要是被人窺見了真容,那她可真不想活了。
“溫三小姐,我扶你起來?!背剃可锨?,卻是腳下一滑,又重重的摔在兩人身上。
溫蕙敏痛呼一聲,頓時暈死過去。
“快來人啊,溫三小姐暈倒了,你們還不快扶她回廂房!”
程昕一邊喊著一邊爬了起來。
一通忙亂,春雨和梅染將溫蕙敏攙扶起來,拖著匆匆離開了人群。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們家小姐姓溫,卻不是丞相府的。打擾了各位雅興,你們繼續(xù),繼續(xù)哈!”程昕一邊說著一邊退離人群。
“小姐——”月芽緊張的抓著溫蕓嫻的手,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三小姐也在,要是被她們發(fā)現(xiàn),小姐可就慘了。
溫蕓嫻拍了拍她的手背:“別緊張,她們走了?!?p> 她沒有想到溫蕙敏和程昕也在這里。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沒什么不可能。
溫蕙敏一向與她不對付,這玉簪子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她安排的。
想到此,溫蕓嫻的手緊握成拳。
高臺上的楊掌柜見不過是小插曲,反應(yīng)也極快。
“各位,這里人多,出入可千萬得當心吶?!彼麚P手:“方才那位小姐摔得不輕,恐怕是不能繼續(xù)拍賣了,她的叫賣便不作數(shù)了。這邊依舊是五十一兩,第三——”
就在溫蕓嫻和程昕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一百兩。”
這破簪子值一百兩?
底下的人紛紛轉(zhuǎn)頭向那窗口望去,只看到一個清麗模樣的丫鬟站在那處。
“是玉露,二小姐也在!”月芽渾身一顫。
完了完了,二小姐若在,她那么聰明,一定聽出了小姐的聲音。
溫蕓嫻輕輕撩開遮著眼簾的帷帽,果然在窗口看到了溫蕙儀的丫鬟玉露。
她這個一向溫柔賢淑的二妹,也參與到了這事中?
她一直以為,在這個府里,若說對她還有一絲情誼的,恐怕只有這個二妹了。
程昕蹙眉,她也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溫蕙儀。
‘我的小乖乖,這劇情是不是又崩了?’
‘少烏鴉嘴?!剃哭D(zhuǎn)身,匆匆上了樓。
“好,二樓茶香房出價一百兩,一百兩一次!”
溫蕓嫻咬了咬牙,喊道:“一百零一兩?!?p> “這位小姐出價一百零一兩!一百零一兩一次,一百零一兩——”
“二百兩!”
程昕回到樓上廂房的時候,底下的溫蕓嫻已經(jīng)喊出了二百零一兩的高價了。
“小姐,二百零一兩了?!庇衤兜?。
“那又如何?我倒是看看她到底私藏了多少銀兩!”說話的是溫蕙敏。
程昕入內(nèi):“溫三小姐,你沒事???”
溫蕙敏臉上閃過不自然,接著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還不都怪你喊什么溫三小姐,我若是不裝暈,方才恐怕要丟大臉了!”
聞言,程昕一臉懊悔的嘆著氣:“是我太著急了,我真是,害……”
“好了好了,方才的事以后再說,眼下底下還等著呢。小敏,你真還要拍?”溫蕙儀問道。
“拍!為何不拍,玉露,給我繼續(xù)喊?!?p> “是,三百兩!”
“好,茶香房出價三百兩!三百兩,一次……”楊掌柜臉上的笑意又回來了,這東西經(jīng)他的手拍出了個高價,也不算墮了他楊某人的名頭。
大堂里的人們議論紛紛。
“瘋了吧,這哪家的小姐這樣任性?”
“是啊,這破簪子充其量不過百兩。”
他們這些人身家都不菲,幾百兩銀子并不看在眼里,可任誰都能看出來,那玉簪子并不值這個價。
幾個中年男子面面相覷,當下叫來自家下人。
“去,打聽打聽是哪家小姐?”
別是他們自家的女兒。
為件首飾一擲千金,可以。
但是充當這種冤大頭,是要被人恥笑的。
“哎,沒看出來這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在置氣嗎?以我多年馳騁拍賣場的經(jīng)驗來看,這里面肯定有事?!币粋€扛著糖葫蘆的男子道。
“我看這是哪家小姐為了給底下這位挽尊。你沒瞧這女子渾身粗布,哪里是像拿的出兩百兩銀子的主啊。別到時候東西沒到手,人都賠進去了?!?p> 底下眾說紛紜,廂房里的溫蕙敏和溫蕙儀臉色很不好。
程昕取下帷帽,目光在兩人臉上打量:“你們認識那位姑娘?”
“她是——”
溫蕙儀打斷溫蕙敏的話:“我們不認識,只是小敏喜歡這枚簪子?!?
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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