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見目的達(dá)到,心中歡喜,笑道,“那今日我便交了你這個朋友,”說罷拱手道,“在下寧玉?!?p> 那男子也是一拱手,臉上的笑不似先前那般帶著妖邪,反而帶了幾分真意道,“在下姜子逸?!?p> 姜子逸?帝都聞名遐邇的畫技卓然的姜家少爺姜子逸?竟然是這賭坊幕后的東家?
顧長寧聽到他的名字,又想到了賭坊門口的牌匾,便脫口問道,“不知賭坊門口的那牌匾是出自何人之手?”
“是我隨手所書罷了?!苯右蓦S口答道。
“那‘逸塵’二字是姜兄的字?”
“正是?!?p> “這字取得真是不錯!”顧長寧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姜子逸聽到顧長寧夸了自己的字,便開口問道,“不知寧兄取得是何字?”
“我還未行過冠禮,又哪里會有字?!?p> “寧兄,不,寧小兄弟,我竟沒看出來,你這么小的年紀(jì)書法便已精益到如此境地,以后的書法造詣定會攀上高峰,真是讓人佩服啊?!?p> 姜子逸平時那是十分邪氣,與人打交道從不摻雜一絲一毫的真心,但卻對書畫技藝高超者極其的另眼相待。
聽著姜子逸喊著自己那別扭拗口的樣子,便道,“姜兄喊我寧玉便好,我對書畫也不過就是興趣而已,當(dāng)不得姜兄佩服二字。”
顧長寧想著二人既然已經(jīng)交了朋友,臉上的面具也該給人一個解釋,便又開了口,“姜兄,我因?yàn)橐恍┨厥獾脑?,現(xiàn)在還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還請姜兄見諒。”
“無礙,人人都有些難言之隱,若不是因著你這幾個字,”說著便指了指桌上的那張紙,道,“我也是不會以真面目見你的。”
說著便站起了身,撣了撣身上的衣袍,道,“后續(xù)接管的事兒你和趙管事商量就好,我先走了?!?p> 顧長寧看他要離開,忙開口道,“能不能讓趙管事繼續(xù)管著這賭坊?交接一下手續(xù)就行,賭坊里的人不用換的,只是不知道姜兄舍不舍得把趙管事借給我了?”
“你直接問趙管事吧,我沒意見?!闭f罷便戴上面具轉(zhuǎn)身出去了。
顧長寧和趙管事商量了幾句之后,確定趙管事還會繼續(xù)待在賭坊,便讓趙管事將轉(zhuǎn)讓的手續(xù)辦好,她會派人來取,然后就離開了。
一路順暢的回了府,這次并沒有人尾隨,是以回來的就快了些,偷偷溜進(jìn)房間,依然沒有驚動任何人。
三日后,顧長寧讓聽雨樓的劉媽媽找了可靠的人去賭坊取轉(zhuǎn)讓的手續(xù)。
自此,賭坊中又出現(xiàn)了許多新鮮的花樣,也不再只是單純的賭坊了。
因?yàn)轭欓L寧將賭坊周圍的許多鋪?zhàn)佣假I了下來,建成了馬場,斗雞場等等的娛樂項(xiàng)目,吸引了許多的勛貴們前來消費(fèi)。
又將原先的賭場一分為二,將普通賭徒和上流人士賭博的場所分了開來,分別設(shè)定了開局最低的消費(fèi)線,從此日進(jìn)斗金都不止。
自那日昭王讓萬向再去查顧長寧之后,昭王的腦海中便時常出現(xiàn)那個戴面具的女孩的身影,他把這當(dāng)做是自己對有趣的東西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