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兄這酒是何人所釀?”
見顧長寧對他的酒有興趣,頓時又來了希望,“這是我前幾年所釀的一批,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壇了。”
“逸塵兄還懂得釀酒之道?”這倒是個商機。
“略懂一二?!苯右葜t虛道,“寧玉對這酒有興趣?”
“確實有些興趣,我有一個開酒樓的朋友,她那里應該需要你這酒。”這朋友說的自然就是她自己了。
“若是寧玉想要,這釀酒的方子我送你便是?!?p> “那便多謝逸塵兄了?!鳖欓L寧說著,正要拱手致謝,便聽到了姜子逸的一聲,“不過……”
她等的就是他的條件,如若他真的直接將方子贈送卻不取分毫,她還真不敢收。
“逸塵兄有何條件盡管提。”反正都可以商量。
“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寧玉肯為我這幅畫題字,這方子我便送予你?!?p> 他的算盤打的倒是不錯。
心中略一權衡,便覺得題字可以為之。
不過她事先與姜子逸說好了,之后不管出現何種變故,皆與她無關,莫怪它毀了他的畫。
姜子逸自然是滿口答應,他可不覺得像顧長寧這種驚才絕艷的人能出什么變故。
他今日的目的十分明確,船內的東西準備的十分齊全,筆墨紙硯應有盡有。
是以顧長寧隨手抓過一支筆,蘸了墨汁后便在畫上題了字,看得姜子逸又是一番感慨,書畫方面的造詣水平還是要看天賦啊,寧玉還未加冠,便已到如此地步,是他所不及的。
他又怎知如今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顧長寧,身體里住的其實是二十幾歲的靈魂。
擱下手中的筆之后,顧長寧便起身走到了船尾,欣賞著周圍的景色。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湖的名字應該是紅波湖,正想著這些,便被一聲叫喊扯回了思緒。
“殿下,我沒說錯吧!這應該算得上是美景了吧?!碧K敬朝周圍掃了一圈,對南宮允說道。
岸邊的楓林火紅一片,映得湖水也是紅色的,紅波湖的名字便是由此而來。
二人共乘一只小船,在船尾并肩站著,正朝顧長寧那邊行進。
南宮允沒有搭話,只看著他們前面的那只船皺了皺眉,顯然是不想與之靠得太近,便吩咐船夫劃快點,好趕快超過前面的船。
在兩船交錯的時候,南宮允發(fā)現了那船尾上站著的顧長寧,而顧長寧也在聽到蘇敬的聲音之后,覺得耳熟,朝南宮允這邊看了過來。
一時間,四目相對,眸中神色卻大不相同。
只對視的這一眼,顧長寧便知道南宮允認出了她,但也只是知道了而已,她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動作,像是真的不認識他一般,平靜地移開了視線。
此時,姜子逸小心地將畫收起來后,從船艙中走了出來,正要走到顧長寧身邊時,就看到了蘇敬和南宮允。
“逸塵兄!”蘇敬見他出來,激動地喊了一聲,“真是巧??!”
“是挺巧啊,”姜子逸雙手環(huán)在胸前唇角掛著一抹邪笑,“昭王殿下怎么有閑心來此閑逛了?”
聽他說話的語氣,顧長寧心中遲疑了一下,這跟剛剛在船里面的那人是同一個嗎?一點都不像。